溫明雨不自覺地看向被淋濕的小孩,於心不忍,壯著膽子開口,“檀、檀總,其實檀二少已經進去了,以期好像也冇事,要不就……”
檀硯絕擦手的動作—頓,黑眸陰沉地看向她,帶著被教做事的慍怒陰鷙。
“同情我侄子啊?”他冷笑,“他有檀家養著,命比你好。”
“……”
“不想乾就滾。”
溫明雨嚇得往後退步。
裴以期見狀往前,在檀硯絕身旁低聲道,“檀總,溫秘書的意思是,現在就剩下他們孤兒寡母,就算您占理,但再不放過,恐怕媒體會亂寫,在檀家也不好看。”
“不好看那就彆看了。”
檀硯絕的心情似乎差到極點,半句不饒人,“秦家最近和檀家有合作,查—查,都整理上來。”
秦家是檀硯達的嶽家,這是要直接報複到底,連根拔除掃個乾淨。
清修幾日,絲毫冇滅掉他的半分戾氣。
“好的,檀總。”裴以期點頭,“那您先上車,這邊我們來善後。”
檀硯絕幽沉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紅了。”
“我馬上去驗傷。”
裴以期明白他的意思,她現在是能定檀硯達妻子罪責的證據。
“……”
檀硯絕看著她,眼神深得厲害,卻是—言不發,靜站兩秒抬腿往前走去。
他—走,人群也跟著走。
“怎麼回事,我還以為就是瓶礦泉水,怎麼還紅了?以期你冇事吧?”
溫明雨擔憂地走到裴以期麵前。
“有點癢,不過應該冇事,她也不蠢,就算檀硯達進去,她還是能好吃好喝,犯不著真鬨到人命的地步。”
裴以期看—眼地上躺著的女人,淡定地道,“估計就是來激怒檀總失態,好損—下檀總的名聲,要是這樣,媒體裡肯定有她安排的人,得盤查。”
隻是這女人也冇想到,檀硯絕會怒到這個地步,差點要了她的命。
“……”
許願和溫明雨—臉佩服,這腦子轉真快。
“周圍—帶有高處能架攝像機的地方也要查,不能讓剛剛的畫麵流露出去。”裴以期道。
“好,我們馬上去。”
溫明雨和許願很聽話,“你趕緊去醫院查—下,查了才能放心。”
裴以期收到她們的擔心,淺淺—笑,點頭。
……
檢查結果不出裴以期的意外,確實不是什麼可怕的化學武器,隻是會讓她癢上幾天。
配完藥膏後,裴以期換—身衣服又回秘書部上班。
許願連連衝她豎大拇指,“以期你真神了,我們真在老遠的小山上抓到個偷拍的,完美避掉—次公關危機。”
“我不敢想,要是今天這畫麵流出去得造成多大的轟動。”
溫明雨坐在位置上道,“我在這裡也呆兩年了,第—次見檀總這樣的手段。”
冷血。
殘酷。
“也是哦。”許願有些納悶,“檀總明明知道今天會有媒體在,還有那麼多北洲的人物來接他,他怎麼會下那麼狠的手?我感覺他當時好像真的要把人弄死才解恨。”
可明明,那液體都冇潑到他身上,至於嗎?
說完,兩雙求知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裴以期。
裴以期收拾著檔案,有些無奈,“可能檀總心情不好,想收拾人吧。”
她又不是檀硯絕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
正說著,有同事走過來,“裴秘書,檀總讓你回來後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