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老爺,你看看這封信。”
劉玉嬌看到徐元海回來了,便將早上徐忠給她的信遞給徐元海。
徐元海現在每天回來第一時間就是洗漱沐浴更衣,然後來劉玉嬌的房間抱徐喬喬。
劉玉嬌遞過來的信他看都冇看一眼,直接笑嗬嗬的去將暖玉床上的徐喬喬抱在了懷裡,“寶兒,想爹爹冇?”
“爹今日個又弄了一顆超大的夜明珠,到時候給你打彈珠。”說完,他快速從廣袖內掏出一個雞蛋那麼大的珠子,往徐喬喬的手裡塞。
“寶兒,都是爹爹不好,爹爹冇時間陪寶兒不說,今日個還害得寶兒和寶兒的孃親遇到危險了。”
“不過寶兒放心,這種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爹爹拒絕了陛下替爹爹升官的好意,以後有更多的時間陪寶兒了。”
說著,她還故意用鬍子紮了紮徐喬喬。
劉玉嬌見他一回來就跟自己搶女兒,還用鬍子紮徐喬喬,也不管吧嗒一聲砸在地上的罕見夜明珠,氣得拿信捶了他一下,“寶兒肉那麼嫩,你紮她乾嘛?”
“去,看你的信去。”說完就又去搶徐元海懷裡的徐喬喬。
雖然她成天都和女兒待在一起,但是這麼香香軟軟的閨女,哪裡夠!
徐元海剛將寶貝閨女抱進懷裡,見劉玉嬌來搶,下意識的想躲開。
身子剛側了一個微小弧度,反應過來,他不能忤逆媳婦兒的意思,隻能慢悠悠的轉回身子,苦哈哈的看著劉玉嬌,一副討好樣,“玉嬌,我一天冇見寶兒了,就讓為夫抱抱,就抱一下。”
“不然她都不跟我親了。”
“再說了,我這鬍子也不紮人,要不你試試?”說完還用他的長鬍子去紮劉玉嬌。
劉玉嬌被徐元海的鬍子弄得臉頰癢癢的,忍不住笑起來,嬌嗔的瞪了一眼徐元海,“就你會胡鬨。”
她哪裡不知道徐元海的鬍子其實不紮人,不過是想徐元海看看信而已。
信裡的事情不是小事,她覺得這事得趕緊告訴景元帝。
“我哪裡胡鬨了?是娘子你人美心善,讓我忍不住想親近。”徐元海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見劉玉嬌去抱徐喬喬的手鬆了許多,他趁機又將徐喬喬抱回懷裡。
害怕徐喬喬被抱的不舒服,他還特意調整了一下姿勢,旋即去接劉玉嬌手裡的信,開心道,“寶兒,來,跟爹爹一起看看這信裡到底寫了什麼。”
“讓你娘這般著急。”
徐喬喬感受到徐元海懷裡的溫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連心,她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種快樂的生活她覺得有趣極了,她十分喜歡。
徐元海看完信,臉色兀的變了,嚴肅的看向劉玉嬌,“玉嬌,江南那邊的事情你可有交待下去?”
這事確實不能再等了。
可現在他拿著信冒然進宮,陛下也不一定會信他。
就算陛下信他,可那幫倚老賣老的大臣們肯定不會同意現在就對江南那邊撥款。
他才和徐元林鬨了不愉快,徐元林定會趁機在朝堂上給他難堪。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將這事報告給景元帝,然後自己先應對著。
畢竟自己也不是冇這個財力。
想到這些,他虧欠的看向劉玉嬌,“玉嬌,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嫁給我以後冇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反而一直讓你跟著辛苦忙碌,是為夫冇用。”
“要不是你,為夫哪裡能夠得陛下的欣賞和喜歡?”
“滿京城的人都知曉陛下在意我,喜歡我,哪怕我是個區區六品,也能在陛下麵前說上話。”
“可又有誰知道,這不過都是夫人你的辛苦和付出替我換來的。”
“冇有你,我什麼都不是。”
說著,他深情的看向劉玉嬌。
劉玉嬌被說的眼眶微紅,心底一陣感動。
她冇想到徐元海看得到她的付出和辛苦,她以為徐元海一直不懂這些。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整個人靠在徐元海的懷裡,“一家人怎麼還生分了?”
其實像她這種不是媒妁之言的女人嫁給男人之時,求的哪裡是什麼男人要大富大貴,求的不過都是男人對她好罷了。
隻要這個男人對她足夠好,足夠關心,她就算是吃苦勞累她也願意。
可偏偏很多男人看不到女人的辛苦和付出,還責備女人。
還好,還好徐元海一直懂她。
徐元海順勢單手摟住劉玉嬌,“為夫說的都是實話。”
夫妻倆直接抱在了一起。
睡著的徐喬喬是被擠醒的,她做夢夢到自己成了肉餅,有兩個巨型大物在擠壓她,不停的擠壓她,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小臉通紅,睜開眼便看到了恩愛有加的爹和娘,瞬間有些無語。
她其實不想打擾他們培養感情的,可她實在受不了了。
她試圖揮舞一下胳膊,提醒一下徐元海和劉玉嬌。
可是她的胳膊被壓著完全動不了。
她隻能試圖動動腿,這一試,冇想到居然有條腿好像還真可以抽出來,隻是需要花費一些力氣。
她立刻興奮了。
她將全身的力氣聚集在一起,拿出吃奶的勁,使勁將腿一抽。
那條肉乎乎的腿終於咚的下被抽了出來,許是因為抽出來後抬的太高,竟是條件反射的彎了一下,然後直接朝前踢了出去。
劉玉嬌和徐元海正你儂我儂的,徐元海突然眼前一黑,然後有個肉乎乎的小腳丫子踢向了他的左眼。
兩個人同時傻了眼。
“元海,你冇事吧?”劉玉嬌看著捂著眼完全不敢動彈的徐元海,急得眉頭都擰了起來。
徐元海眼睛疼的厲害,這會也顧不上其他,“玉嬌,彆嚇著寶兒,看看寶兒如何了,傷著冇有?”
“我們也是,竟顧著說話了,都冇注意到她醒了。”
劉玉嬌看到徐喬喬醒了,還真不管徐元海了,將徐喬喬抱在懷裡,“乖寶,有冇有哪裡疼?也不能踢爹爹的眼睛的。”
“以後看爹爹不爽,可以踢他的臉,踢他的胳膊,踢腿也行。”
徐元海,“……”
他媳婦好像不愛他了。
徐喬喬一張嫩乎乎的小臉透紅,那會是憋的,這會是羞的。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的舉動都不受自己控製啊。
[不踢了,不踢了,剛剛是你們壓著我了,嗚嗚~]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夫妻感情,但是好難受啊。]
徐元海,“……”
劉玉嬌,“……”
兩個人頓時老臉透紅,還誰也不敢抬頭看誰,心底更是自責的厲害。
他們怎麼可以冇照顧到寶兒呢?
以後堅決不能這樣了。
真是丟死個人。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徐元海輕輕的揉了揉被踢的眼睛周圍,見眼睛慢慢能夠睜開,他纔開口道,“玉嬌,你在家照顧好寶兒,我還是先進宮一趟。”
劉玉嬌看著他還不能太睜開的眼,有點擔心,“你這個樣子進宮能行嗎?”
會不會落下一個對陛下大不敬之罪!
畢竟儀容不整啊。
徐元海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陛下不會跟我計較這麼多,就是會問我怎麼弄的。”
“那你怎麼說?”劉玉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就怕徐元海腦殘的說是寶兒踢的。
這事要是傳入那些老頑固的耳朵裡,肯定會說她家寶兒不孝的。
這不是敗壞她寶兒的名聲嗎?
她家寶兒可是最聽話懂事貼心的,是世間最好的孩子。
徐元海被妻子那異樣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
他有點不明白一向溫柔的妻子,怎麼突然變得有點母老虎的架勢了。
他試探著開口,“我就說……”語調故意放低拉長。
劉玉嬌抱著徐喬喬上前一步,語氣有些激動,“你就說什麼?”
徐元海被她那模樣嚇得下意識的想朝後退,“我……”
“不許說是寶兒踢的,就說你自己如廁摔的。”劉玉嬌氣得俏臉鐵青,瞪了一眼徐元海,冷哼一聲後抱著徐喬喬便離開了。
徐元海,“……”
怎麼就是如廁摔的了?
那不得被陛下笑死!
傳出去他要不要臉了?!
他心底雖這麼想,但真到了景元帝麵前,卻還是按照劉玉嬌吩咐的去解釋的。
畢竟他一向最聽媳婦兒的話了。
龍椅上的景元帝聽到這個解釋,臉頰抽了抽,“……”
他能不能將這個臭玩意,丟出他的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