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安也顯得急切,“如此說,咱們已經錯過了給客戶交貨的日期?”
“正是。”黃掌櫃點頭。
“混賬。”沈妤安氣的罵,“咱們侯府做生意最重信譽,為何延期交付卻不提前回稟我?”
黃掌櫃冤枉死了,“小的之前就差人來過府裡回稟二奶奶,但是,剛纔那位......是江姨娘說貨船晚到幾天,讓我們先等......”
“是麼?”沈妤安扭臉看向一旁小臉蒼白如紙的江楚月,“既然江姨娘清楚雲錦的動向,那麼,你隻管找江姨娘要貨便是。”
江楚月,連忙道,“二奶奶,都怪妾身一時糊塗,妾身原以為隻是貨船晚到幾天,冇想到會耽誤大事。”
老太太也罵了一句,“糊塗東西,還不快退下。”
一麵又溫和的問沈妤安,“妤安,那貨船本就是陸家的,這事,還得你親自去問一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沈妤安答應的乖巧,“我也納悶,我們家的貨船早些日子就回京了,緣何東西冇到?怕是其中必有緣故,老太太放心,我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酒樓和綢緞莊的事,都交給沈妤安,她也就放心了!
沈妤安走後,老太太又屏退了兩位大掌櫃,之後,扶著丫鬟顫巍巍的回到屋子裡。
太太江氏和江楚月小心的跟著一起過來。
“你們還跟過來做什麼?是想瞧瞧我這老婆子被你們氣死了冇有?”老太太手裡的柺杖在地上戳的噹噹響。
太太江氏臉色難看,心裡還透著委屈,“老太太,今兒也真是有些邪氣了?怎麼這些事偏偏都湊到一塊了?”
“你還有理了?”老太太聽她這蠢話,眼神裡恨的真能吃了她,“你個糊塗婆娘,我將好好的侯府交給你管理,這才幾日啊?連一個月都冇到,就出了這些紕漏?你還有臉委屈?
這幸虧今天湊巧到一塊了,不然,哪天咱們侯府被你這蠢婆娘敗光了,我還矇在鼓裏呢。”
府裡月錢至今未發,各院的主子下人怨聲載道的,就連她這個侯府老太君想吃一碗碧梗米粥都吃不上了,說出去真是叫人笑話。
不僅如此,她的庫房還丟了東西。
老天,老太太簡直不敢想,連她的庫房都能丟東西,那這侯府還有安全的地兒麼?說不定早就成了竊賊窩了。
還有那起子吃酒賭錢的,背地裡還不知牽扯多少齷齪事呢。
現下又牽扯到自家的酒樓和綢緞莊,老太太平時雖不過問外頭的產業,但也清楚,這酒樓和綢緞莊乃是侯府最大的進項,若這兩個產業冇了,以後侯府還想過前幾年的好日子?門都冇有。
幸虧沈妤安答應了會出麵解決,不然,老太太真想立時就將江氏這蠢婆娘打死算了。
屋裡雖然冇有外人,但是,江楚月畢竟是小輩,江氏仍舊覺得臉上過不去,隻辯解道,“老太太,兒媳冤枉,因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不好,兒媳一直陪侍左右,這侯府內外的事務都是楚月管著的......”
今兒發生的這些事,江楚月自知摘不開,但老太太冇有直接找她發難,她也就從旁裝傻。
此刻太太江氏有意拿她擋槍,她就算不甘願也冇法子。
於是,江楚月依舊跪著,哽咽道,“老太太息怒,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不怪太太......”
“當然怪你。”老太太掉頭手指著江楚月就罵,“你太太她就是個糊塗人,要不是你背後攛掇的,她也不會乾這等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