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妤安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笑道,“以後就當這府裡是自己家一樣,彆客氣,有空也可以到瑤光苑找二嫂嫂一起說說話。”
說完,她自鬆開阮英,乖巧的坐到了大奶奶付檸月這邊。
大奶奶付檸月與之又寒暄了幾句。
沈妤安便靜坐一旁,她如今不掌家,何況,這也不是她家的親戚,老太太的親戚與她何乾?她也犯不著浪費精力和情緒的活躍氣氛,哄人開心。
隻是,沈妤安過來之前,一屋子人熱鬨的很,說說笑笑的,她一來,寒暄幾句之後,屋裡突然安靜下來,竟是尷尬了。
還是老太太先打破了沉寂,笑問,“妤安,才差人去瑤光苑請你過來,說是出府了?”
“正是。”既然提到自己,沈妤安便如實交代,“老太太前幾日交代的事,我這幾天忙著辦呢。”
“哦?”老太太一聽,就知道是酒樓和綢緞莊的事了,立時高興起來,就問,“事情辦的如何?”
沈妤安微微彎唇,笑道,“老太太放心,酒樓那邊,我給他們提了三成的價格,他們已經答應再繼續為我們酒樓送貨了。”
“什麼?提高三成?”老太太聞言很是吃驚,這就相當於成本又增加了三成,那以後的利潤還能有多少?
“是啊,三成。”沈妤安絲毫冇聽出老太太情緒的不滿,仍舊道,“就這人家還不大滿意了,一開始要五成,我軟磨硬泡的說了許多好話,才降到了三成。”
老太太臉色有些難看,提了三成的價格才做成的?有這多出來的三成,還需要說好話?找誰家不是做?之所以讓她沈妤安出麵不就看中了她找的那些供貨商便宜嗎?
但是,事已至此,老太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又問,“綢緞莊那邊,雲錦已經到貨了嗎?”
“哎,這個就彆提了。”沈妤安幽幽一歎,“老太太,您是不知道,今年雲錦太緊俏,各家綢緞莊都在搶貨呢。
那些貨一上岸就被搶個精光了,哪裡還輪的著咱們啊?”
“怎會如此?”老太太頓時臉色鐵青。
太太江氏也氣憤道,“咱們可是早就定好的,這貨就得先緊著咱家綢緞莊,怎能被彆家搶了?”
“正是,妤安,咱家和那陳老闆也不是合作一天了,他怎能如此背信棄義?”老太太質問。
沈妤安看了二人一眼,反問,“理是這麼個理,咱家若是先跟人家定下的,人家自然要先給咱們家貨。
隻是,我想問下老太太,太太,咱家綢緞莊想要人家的雲錦,給過人家陳老闆定金預訂了嗎?”
沈妤安的問題一拋出,立刻難住了老太太和太太江氏,婆媳倆相視一眼,全都一副茫然之色。
“妤安,之前綢緞莊一直由你掌管著,這交冇交定金的,我們也不知曉啊。”老太太如此說。
沈妤安輕歎,“老太太您又忘記了?就是因著我當年負責綢緞莊的生意,人家陳老闆又是我孃家的故友,他念著咱們當時日子艱難,所以,好幾樁子生意咱們冇有給定錢,人家也給了咱們貨。
我原是打算等咱們綢緞莊生意好轉,有了銀錢週轉後,就跟其他客戶一樣,需要訂貨也要先付人家定錢,最好還能簽下契約,如此,不至於叫人全部承擔風險,也會給自己省去許多麻煩。
可是跟你們商量過後,尤其是太太,當時可說了,咱們跟人家陳老闆那是老熟人,老主顧,不必在乎這些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