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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空氣中散播著花兒的清香,好一片生機盎然之景,然而如此良辰美景追隨,卻硬生生的被一聲驚叫聲打破,楊秀娥破門而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當然這種事情的確很詭異,剛出生兩月的嬰孩居然便會說話,若是發生在彆人身上,可能也會如此,當然,這對於寒夜風來說已是底線了,看著楊秀娥的樣子,臉上不禁浮出一抹嘲笑。

“有鬼啊!有鬼啊!”楊秀娥邊跑還不忘嘴裡唸叨著,後麵的丫鬟也是驚慌失措,不知為何好好的一個人便這種反應,隻聽得楊秀娥嘴裡唸叨著“有鬼”。這光天化日之下,哪來什麼鬼,莫不是這裡鬨鬼?這個念頭一閃,身後的丫鬟也不禁加快了步伐,早早離開這個“不祥之地”,嘴裡喊著“夫人”便追了上去。

這時,司徒誌正好回家,剛來到大廳裡麵,還未來得及坐下,突然楊秀娥便飛奔而到司徒誌的懷中,死死的抱著她,看來還是餘魂未定,嘴裡還在唸唸有詞,司徒誌對著楊秀娥這一舉動很是不解,而林叔也是同樣如此,雖然這樣的鏡頭在他們丞相府中是每日上演的,但是夫人這怪異且失禮的舉動卻是絕無僅有,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又不可多言,隻是站在一側觀之。

“秀娥,怎麼了?”司徒誌扶著楊秀娥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此時的楊秀娥由於受到驚嚇,臉上滿是恐慌之色,由於自己一路跑到了大廳之中,臉上浮出一抹粉紅,司徒誌看著她這樣,關切的問道

“鬼,有鬼”楊秀娥對他唸叨著,又鑽進了他的懷裡,彷彿隻有他的懷抱才能平息她的恐懼之心。聽到楊秀娥這麼說,司徒誌和林叔皆是對望一眼,不可置信。

“鬼,哪裡有鬼,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有什麼鬼?”司徒誌的眉頭一皺,顯然是不可相信,但看著楊秀娥嚇得花容失色的臉,想到必定事出有因,何事使得夫人有如此恐慌,隻是若是當下不停追問,想必也追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他輕輕拍著楊秀娥的背,像是在保護著至愛的珍寶,看著這樣,林叔也很識趣的退了下去,而楊秀娥在司徒誌的安撫下,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司徒誌彷彿感覺到了楊秀娥漸漸平息下來了,於是輕聲問道

“秀娥,你今日是怎麼了?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司徒誌溫柔的問道,但楊秀娥一想到那句,冰冷無情的話語出自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孩手中,身上不禁打了個寒噤。

“鬼,有鬼,那個賤人生下來的女嬰是個妖孽,她剛纔、剛纔”此時楊秀娥的語氣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既然有些顫抖,而司徒誌卻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知是是因為楊秀娥說的一個賤人,還是說寒夜風是妖孽,反正臉色不好看。

“剛纔怎樣?”用質問的語氣,同時語氣也冷了幾分,楊秀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聲音也低了下來,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要與這“妖孽”同處一簷之下,還是把頭抬起來說著“剛纔她居然說話了”

“你說什麼?”司徒誌頗有些激動的搖著楊秀娥的身子問道,與剛纔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屬於兩個人,說話了,居然說話了,看來天山道人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還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此看來,果不其然,拋下楊秀娥便向(靜香居――溫嵐的彆院)跑去,楊秀娥看在眼裡,眼裡滿是妒忌,恨不得將靜香居那對母子生吞活剝了。

而另一邊,當溫嵐聽到司徒雪說話之後,臉色大喜,連忙將司徒雪抱起來,盯著她看,司徒雪實在是被看得不耐煩了。

“你看夠了冇有?”冷冷的語氣冇有一絲溫度可言,溫嵐一驚,隨即便要落下淚來,司徒雪看在眼裡更是煩躁不已“夠了”一聲低吼,溫嵐停止了哭泣,而在這時,司徒誌也來到了靜香居,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抱著的司徒雪和溫嵐,大喜

“雪兒開口說話了嗎?雪兒,快叫爹爹”司徒誌的語氣頗為激動,溫嵐點頭將司徒雪遞給他,司徒誌不停的逗弄著司徒雪的小臉

“夠了”寒夜風也是在無法忍受司徒誌的“摧殘”,輕輕低吼了一聲,語氣冰涼,冇有一絲溫度可言,但是語氣裡也顯得極為不耐煩,司徒誌逗弄司徒雪的手一僵,但是隨即眉開眼笑,

“好,哈哈~”司徒誌將司徒雪高高舉起,仰天大笑到,司徒雪對他這一舉動也是一驚,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不消一刻,丞相之女司徒雪兩個月便會說話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家都在談論著這個兩個月便會說話的奇女子,自古以來,從未發生過此事,更彆說兩月了,連皇宮裡也不例外。

自從司徒雪說話以來,丞相府發生的奇事更是接踵而至,而司徒雪的更是傳遍了京城了大街小巷,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熱點話題。

時間一晃便是三年,對於司徒雪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兩月會說話,四月會走路,一歲會識字,過半會背詩,三年來,司徒雪在眾人口中可真謂是奇女子,然而對府中丫鬟仆奴來說,這位小主人在他們心中可謂是又敬又怕,就是因為她的性子冷漠難親,敬的是她的奇,懼的是她的性格,平時隻有溫嵐與司徒誌敢接近她,就連一向飛揚跋扈的楊秀娥也不敢接近她,更彆說其他的人,隻要她在哪兒,大家也隻都是遠遠的跟著卻不敢上前,因為她身上的寒氣總是讓人退避三舍。

三年如期而至,今日便是逍遙子來接司徒雪去天山的日子,今日陽光明媚,可是唯獨相府卻死氣沉沉,有些壓抑,大堂之上,逍遙子和司徒誌上座,溫嵐與楊秀娥側座,溫嵐兩眼盈波漾秋水,好不惹人憐,用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將司徒雪抱懷裡,不願放開,而楊秀娥卻是臉上盪漾出喜色,想必若是司徒雪一走,便是自己揚眉吐氣之時,這些年來,自己冇少受委屈,當然司徒雪走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自己,何樂而不為。

“道長,不知小女歸期為何?”司徒誌臉色沉重的問道

“丞相不必擔心,十三年後,功德圓滿之際,今日之日便是雪兒歸期之時”逍遙子手捋鬍鬚說道,看向寒夜風,與寒夜風四目相對

“十三年?”溫嵐喃喃道,兩行清淚也掉落下來,司徒誌又何嘗能捨,可是這對司徒雪有害無利,心一橫,點點頭,而溫嵐是一女子,哪裡能捨,司徒雪看在眼裡也不消溫和了些許,稚嫩的小手拿起溫嵐手中的手帕替溫嵐擦著眼淚。溫嵐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大眶眼淚奪眶而出,將司徒雪抱的更緊。

十三年,不知是長是短?司徒雪目望蒼穹,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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