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川把人抱起來放到工作台上,壓了上去,“我說有就有!上次說我縮水了,想試試?”
楚畫推他,臉紅到脖子根兒,像顆快爛掉的草莓,“你不也說我了。”
懟完這句,楚畫後悔了,乾嘛順著他的話說。
賀立川舌尖頂著上頜,笑,一隻手按住她兩條手腕,困在頭頂,“我檢查一下縮了多少。”
“你····唔···”楚畫的嘴唇再次被他含住的瞬間,腦子一陣眩暈,此情此情曾經上演過多少次。
就在這間房子,就在這個工作台上。那時候剛剛參加工作,楚畫很勤奮。婚假加老師特批的幾天連著節假日一起整整一個月,每天一有空就躲在工作間啃資料。
賀立川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身後,再然後,就會哄著她做羞恥事。
這個禽獸色胚!
腦子被回憶占據,賀立川接吻的技術很高超。很快讓楚畫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閉上眼睛喉嚨發出細碎的嚶嚀。
“這就受不了了?”賀立川的手開始撩起她的裙襬,解自己的襯衫鈕釦。
他鬆開楚畫的手腕,牽引她勾住他脖子,“真乖,就這樣。”
楚畫此刻像即將溺水身邊卻有根浮木,不顧一切的抱緊它,抓住它。
突然,門口咚咚咚的三聲敲門聲,伴著蘭姐的喊聲,“少夫人,你要不要吃點夜宵?夫人讓人送來了馬蹄糕。”
蘭姐的聲音像結束催眠的鈴鐺,讓楚畫如夢初醒。
她觸電似地收回雙手,坐起來推開上方的賀立川,站好,整理被拉到大腿上的裙襬,“我不餓,你回去吧。”
蘭姐等了一下回話,“那好,我去書房問問大少爺餓不餓。”
賀立川扣好襯衫鈕釦,耷拉著臉去開門,把蘭姐嚇的一驚,“您也在啊,那您餓不餓?”
小兩口剛剛在客廳那個樣子,分明是在回來的路上吵過架,這會兒在……
蘭姐不傻,一看裡麵工作台上被推到一邊的工具,和楚畫紅撲撲的臉,亂亂的頭髮。
秒懂!立刻低頭謝罪!
“很餓,你要早點消失我就吃飽了。”賀立川扒拉開她,拿眼角削她一眼,走路帶風。“我看你是專門來克我的。”
蘭姐聽的出來這個吃飽是什麼意思。
可是,怎麼在這兒吃呢?她也冇想到啊!
她屬馬,大少爺屬豬,好像也不克他吧!
蘭姐端著托盤默默下樓。
楚畫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訥訥地盯著亂糟糟的桌麵。
剛纔如果不是蘭姐突然出現,自己是不是已經跟他做了?
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他哄上手,楚畫捂著臉自責。手裡螢幕很合時宜地亮了,暫時化解掉她的尷尬。
【寶,你的休息日是屬於我的,等著我,今晚陪你睡!】
不用說,一定是戴佳霖。
楚畫馬上給她回覆【他在。】
【艸!你那鬼丈夫回魂了?不應該啊,都三年了,惡鬼也該灰飛煙滅了。】
戴佳霖最後還配上個你怕不怕的表情包。
楚畫的手指剛剛回到拚音鍵盤上,上方又蹦出一條資訊。
【不行,萬一那個王八蛋色心大起管不住下麵咋辦,我得去幫你閹了他!等我!】
楚畫的臉又是一陣燥熱,剛纔不就差一點嘛。
大概十幾分鐘,戴佳霖的微信又過來了【開門,姐還有十秒到達戰場!】
從她的住處到雲水灣最快也要二十分鐘,可見戴佳霖有多勇往直前。
楚畫起身下樓,剛走到客廳門鈴就響了,“來了來了!”
她小跑兩步去開門,戴佳霖一身黑色衛衣衛褲,袖子擼到手肘處,叉腰進來。在楚畫臉上看來看去。
客廳超大號的水晶吊燈讓整個一樓亮如白晝。賀立川開的,楚畫一個人的時候隻會開暖光射燈。
“畫,你被那頭豬啃了?”戴佳霖伸手撩開楚畫披在肩上的頭髮,歪頭看她脖子,“還啃你脖子了?”
花了的口紅和脖子上的“草莓”騙不了戴佳霖。
楚畫低著頭不答,不讓她繼續看自己爆紅的臉,岔開話題,“餓不餓?有馬蹄糕。”
她愛吃馬蹄糕,戴佳霖也愛吃,平時沈秋瀾經常讓人往這兒送。都把戴佳霖喂的挑食了。
“又是你那神仙婆婆送的?”
戴佳霖自顧自地去廚房找,很快端著一碟子馬蹄糕出來。嘴裡含著一塊,手上拿著那塊伸老長,準備去喂楚畫,“寶,你婆婆那麼溫柔可愛,生的兒子品種咋變異了?有冇可能抱錯了?”
楚畫倒也不是冇懷疑過,可一看母子倆長得跟複製粘貼似的,也就認命了。
“要不你幫我問問?”賀立川這時突然出現在樓梯上,正閒庭信步的下樓。
白襯衫,灰色西褲,袖口隨意挽上去一截,脖子那兒兩顆鈕釦解開,又懶又欲。
戴佳霖嚥下嘴裡的馬蹄糕,小聲嘀咕,“靠,拋開渣不說,你家死男人還真他爹的帥誒!”
楚畫低頭不搭腔,可惜拋不開,他就是渣。
“在我家,當著我的麵罵我,我臉上寫著很好惹三個字?”賀立川走下樓梯,眼皮似抬非抬,看著很不介意的樣子。
隻有楚畫知道他這是表象,雲城誰不知道他賀立川惹不起,混蛋脾氣犯了天老大他老二。
戴佳霖本也是個女混球,脾氣說來就來,“就罵你咋了?渣男,鬼魂,老色批,爽完就翻臉,下輩子投胎變蚯蚓,雌雄同體!”
楚畫嘴裡含著口馬蹄糕呆呆看著戴佳霖瘋狂輸出,臨場發揮。有時候真服她,罵人是怎麼做到次次不重複的!
“加油努力,離死不遠了。”賀立川往沙發上一坐,疊起大長腿,一邊胳膊倚在扶手上,掀起眼皮,目光散漫地看著戴佳霖。
就靜靜看著她作死。
就這麼一眼,楚畫感覺到巨大壓迫感,立刻撲上去捂住戴佳霖還要狂噴的嘴巴,小聲勸她,“霖霖你弄不過他,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