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知道他在記恨戴佳霖昨晚罵他。
戴佳霖受不了了,“少為難綿綿,正好姑奶奶想來個派出所一日遊……”
“霖霖閉嘴!”楚畫扭頭輕責她,因為語速快,也有些著急,本來皮膚就白,現在是白裡透紅。
賀立川眯著眸子看她,標誌性地訕笑,“害羞啊?是因為要見某個人了?”
楚畫懶得聽他胡扯,心裡隻想著怎麼讓戴佳霖脫身,眼神一凝,“幫她說話,這個情我記著,會還。”
賀立川揚揚眉毛,垂眼審視她,嘴角帶著散漫的笑,“成交。”
他轉頭瞥眼安時越,“放了這頭蠢驢。”
“你纔是……”戴佳霖深呼吸努力壓住火氣,不停提醒自己忍,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用自己能聽到聲音嘀咕,“頭驢,哼哼。”
楚畫輕輕推她一下,把包包給她背好,讓她快走。
戴佳霖揉揉鼻子,路過安時越身邊時清了清嗓子,“你應該考慮一下請人看門,而不是倆辟邪的妖怪!”
說完衝那臉保安拋了個飛吻,大搖大擺走出院子。
瘦子機靈一下聽出這話不對味兒,可礙於大人物在場,隻能憋死。
賀立川瞟眼胖瘦二人,以拳抵唇,搖了下頭,確實是辟邪神器。
楚畫不聲不響挎著包包穿過迴廊進了主樓。
因為這件事遲到了快一個小時,她加快腳步去找劉岩。
剛踏進主樓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何歡正朝她招手,“畫,這兒呢!”
“何歡,你也來青鳥了?”見到老同事楚畫挺開心的,不過她性格沉穩內斂,不喜形於色。
何歡的性格跟戴佳霖有一拚,好像這種性格的人格外跟楚畫玩的來。大概就是互補。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何歡挽住楚畫胳膊,皺眉道,“苗藝那坨屎被老譚趕走,又來禍害青鳥了。”
楚畫並不在意這些,各憑本事吃飯,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嗯,行吧,正好你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她皺皺眉,跟她一起到了會議室。
劉岩和其他同事都在等她開會,楚畫進去先跟大家點了一下頭,“抱歉,有點事情耽誤了。”
劉岩擺擺手讓她坐下,苗藝這時雙手抱臂陰陽怪氣,“我們楚大師嫁個殘疾勞改犯老公已經是小兒科,現在都有帶刀侍衛貼身保護,厲害啊!”
剛纔戴佳霖鬨的那麼厲害,這兒的每個人都知道了。
楚畫低頭翻開麵前的資料,冷淡地開口,“既然知道,就彆惹我,我冇什麼忍耐度的。”
苗藝努努嘴巴,嘀咕,“誰怕你啊。”
這下在場每個人都知道新來的美女修複聖手竟然嫁了個那樣的老公,紛紛扼腕歎息。
不到半天,整個青鳥的頭號新聞就是關於絕色才女怎麼能嫁給那樣的男人,意難平!
第一天上班,劉岩作為青鳥的新任技術顧問給技術人員開了一上午的會。
中午休息時間,楚畫打開蘭姐早上給她帶的保溫飯盒,雞湯還是熱乎乎的。
她喝了一小口,感覺跟那天在賀家喝的味道差不多,隻是更清淡一點,有股淡淡的甜味,更對她的胃口。
何歡端著兩份從食堂打來的飯菜,遞給她一份,看看兩個保溫飯盒裡的湯和菜嘖嘖兩聲,“你婆婆給你帶的?”
她猜的,老公在裡麵,能做這些的很可能就是婆婆。
“不是,是阿姨做的。”楚畫夾了點蘆筍吃的很斯文。這蘆筍的味道也跟那天在賀家吃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