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根本就是騙子,他說的冇有一句靠譜。
“你們年輕人不懂玄學的神奇。”沈秋瀾很可愛的瞅著楚畫,“道長說的很準,你跟立川一定能百年好合。不過···”
她歪著頭嘀咕,“他最後說的那句可惜是什麼意思?”
楚畫低頭不語,可惜那個夫家不是賀家吧。倒也算準。
“媽,”楚畫咬了下嘴唇抬頭問,“賀立川出差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
實在聯絡不上他談離婚,隻能問沈秋瀾,萬一她知道呢。
“他出差了?”沈秋瀾顯然還冇她知道的多,斂著眉抱怨,“掙那麼多錢老了進養老院啊,天天不著家。”
她最後一次見賀立川還是一週前,突然回來,犯渾把賀雲庭最喜歡的花瓶給砸了,差點把他親爹氣死。
“我有湯哲的電話,我打給他問問。”沈秋瀾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直奔主題,“電話給立川。”
“夫,夫人?”湯哲的語氣掩飾不住的意外,但賀立川的秘書豈是一般人,馬上恭敬有禮貌,“抱歉夫人,賀總他在開會。”
因為開的擴音,楚畫聽的很清楚,在哪兒開會?出差回來了?還是在出差地點開會?
沈秋瀾看看手裡的姻緣符冇一點耐心,“開會開會,賀家錢不夠花?讓他馬上給我滾回來!”
“呃……夫人,賀總真的走不開。”湯哲的語氣專業誠懇。
楚畫從沈秋瀾手上接過手機,“我是楚畫,賀立川在雲城嗎?”
湯哲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纔回話,“賀總不在。”
“什麼時候回來?”楚畫追問。
“不確定,要看具體行程安排。”湯哲回了又好像冇回。
好一個太極拳高手。
楚畫問不出結果,也冇了興致,“行吧,等他回來再說。”
沈秋瀾接過手機掛斷,拉著楚畫手,眼神語氣帶著央求,“孩子,你再等等他,給他一點時間,也給媽一點時間好嗎?”
她隱約感覺兒媳婦跟以前不太一樣,像是對兒子死心了。
楚畫低著頭,如瀑的長髮被她簡單束在腦後,膚色雪白如瓷,細密的睫毛蓋住她此刻的眼神,“媽,三年了,我累了。”
沈秋瀾無言以對,都是女人,兒媳這幾年的苦她看的見也完全理解。可天底下哪有親媽願意看著兒子離婚?
她拚命想留住楚畫,替兒子保住小家。
“媽知道,媽都知道……”沈秋瀾低頭抹眼淚,“可媽捨不得……”
楚畫想起這幾年婆婆的關心嗬護,心裡暖暖的,鼻子發酸。要說離婚唯一的牽絆那就是婆婆。
她比親媽孫眉芳對她都好,在楚畫心裡,她跟戴佳霖兩個人是這世上最該珍惜的人。
“媽,就算我跟賀立川分開,也絲毫不影響我跟你的關係。”楚畫垂著頭,擋住泛紅的眼圈。
沈秋瀾聽出點什麼,握住楚畫的手追問,“你決定跟立川離婚?”
這可把她急的,怕啥來啥,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立川同意了?”沈秋瀾反應很快,先問兒子的反應。隻要兒子冇同意那就有救。
楚畫搖頭又點頭,“一直見不到他人,我們還冇談。”
沈秋瀾暗自鬆口氣,把心暫時放回肚子,混小子還能搶救一下。
“小畫,你上樓休息一會兒,午飯好了叫你!”
楚畫點頭嗯一聲,正好想補個覺。起身上樓推開她跟賀立川的臥室,目光落在床頭的照片上,思緒萬千。
照片是婚禮當天拍的,她一身紅色敬酒服,麵色清冷拘謹。
賀立川身穿墨色西裝禮服,氣宇軒昂,俊朗的臉上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自信慵懶,嘴角掛著散漫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