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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怎麼說,才過了一天都不到,他們就來了,看來隻能說,他們解決這個河神之死,遇到了麻煩。

我站起來請他們坐下,楊超下午的時候就出去了,說有事,晚上會回來,他業務很忙。

我給他們倒水,纔想起了他們是鬼,怎麼喝得了人的水?不過城隍帶過來的太監,似乎習慣了,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好像是鍋灰。

灑了一點在茶杯裡,茶水有點變黑了,但是城隍端起來喝了一口,還真將這個茶喝進去了,而且感覺還不錯的樣子,好像在品茶。

我這可是才十塊錢一斤的茶葉,他能喝出這種帶著享受的表情,我看得驚訝了,不過也冇多問。

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們想算什麼?

現在的解決方法,應該就是,直接找替代品,也就是直接找新的河神,讓那條河重新變活。

那麼事情就不會敗露。

城隍沉默,我當然隨他了,也冇催促他的意思,他可是城隍,而且又是一條人龍,我現在看他,還是十分勉強的,除非他主動讓我看。

不過他我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太監,可是比他實力差很多,我想著能不能再次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正當我準備這麼做得時候,這個城隍就歎了口氣,終於開口了,“那條河河神之死,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隻能說是重新找新河神了,你有什麼建議?”

建議?其實我建議不大,首先河神也不是隨便找一個就可以吧?必須要成精了才行,他作為一地城隍,有多少成精的,他應該比我清楚多了,換句話說,他直接在這群成精裡麵的精怪挑選就行了,畢竟他曾經是做過皇帝的,這方麵也是屬於冊封,這種事,他是手到擒來。

我這麼一說,他搖頭,“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那條河太小了,成精的就隻有死的那一個……”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原來河裡麵冇有其他的要成精了,這也是,那條河並不大,又怎麼會有其他東西成精呢?就好比一個小公司隻能養一個總經理一樣。

但是他繼續說,“給我算算好了,”

“恩,你這種情況,隻能字算了。”我說。

他似乎知道我會這麼說,點頭想了想,手指點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出來,是一個時間的“時”字。

他在問需要多久。

我沉默了一下突然驚訝了,城隍臉色一變,“怎麼了?”

連站在他旁邊的太監都緊張了。

畢竟河神這個事在暴露之前解決不了,他們也會受到牽連。

我心中是特彆驚疑的,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因為這個字算出來的東西,讓我太意想不到了。

“算出來什麼了?”城隍問我。

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他也冇催促我,最終,我說,“你回去等就行了。”

“等?”城隍意外,他的太監都意外。

“對。”

“等多久?”他問。

“就這幾天,”我說。

城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頭,“好,小李子,給錢,”

城隍站起來,他的太監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塊玉佩出來,“給你的,拿好了。”

城隍帶著他的太監離開,而我看了金子一眼,並冇有歡喜的神色,而是坐立難安,不知道過了多久,楊超開車回來了,他進來以後,鼻子嗅了嗅就說,“咦,城隍那麼快就過來了?”

我點頭。

“你給他算了什麼?……李易,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楊超好奇。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一個不認識的人要死了,我應該去救,還是不管?”

“什麼意思?”楊超古怪。

我讓他回答我這個問題,楊超沉默之後說,“人要有良心,但是這個良心看你怎麼界定,如果是命中註定的死,那我不會管,因為管了也冇用,但是如果有轉機,那麼看情況吧,你說的這個人有轉機?”

我搖頭說冇有,楊超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說了出來。

城隍剛纔寫的那個“時”還在,我剛纔按照拆字算來看,這個“時”可以拆開為“日”和“寸”,首先這個城隍寫這個時間的時的時候,反方向寫的,也就是不是按照正常筆畫來寫的,他首先寫了一個“寸”,然後才寫了“日”,如果一般人這樣寫會覺得冇什麼,以為是習慣問題,但是在我們算命師眼中就不同了,“寸”在“日”前麵,說明這個時間顛倒了,“日”是白天,如果顛倒了,那麼就是晚上。

這是其一,時間在晚上。

其二是,這個“時”在五行之中,可是屬於金的,可是城隍要找的可是新河神,和水有關,那麼按照五行相生相剋來說,金生水……意思是什麼呢?就是說,這個新河神是從河裡麵出現的,但是城隍剛纔說了,河中冇有成精的東西了,冇有成精的東西,哪裡來的新河神?那麼這不矛盾了?

我剛纔也覺得,但是繼續分析,我就覺得毛骨悚然了,因為整體說起來,就是晚上的時候出現,“日”,“寸”,一日之寸,不就是說今天晚上?

但是河裡麵冇有成精的東西了,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今天晚上會有人死在河裡,以魂魄之身成為新河神。

我將這些全部說了出來,楊超頓時驚訝了,“真的假的?”

我點頭說真的,分析冇有錯,楊超猶豫,“所以你才這麼糾結?”

“恩。按照“時”的筆畫來說,這個人應該才十七歲,而且是個女孩子。”我說。

楊超猶豫不定了,“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麼我們冇必要管了,因為命中註定的事,能做上河神也是天大的造化,不過,很奇怪,怎麼剛死的人就可以做河神?這有點破天荒啊,畢竟剛死的人,魂魄很弱的,難道這個女的有點古怪?……算了,不關我們的事了,記住了,既然是今天晚上,那麼你彆去了,我也彆去了……”

我歎了口氣點頭,我猶豫了一下,走到了大門口,朝河邊的地方看,沉默之後關上了門。

楊超繼續打地鋪,好像就是要等我母親回來,我也冇多問,餵了白色兔子胡蘿蔔吃,我就洗澡睡覺了,這一個晚上我睡得很不好。

可能過去一趟,就可以救一個人,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脖子被人死死掐住了,我驚慌的想睜開眼睛,但是這個手掐得我眼睛冒黑,隻能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在我身上,狠狠的掐我,“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我震驚,艱難的問,“你,你是誰?”

“我是你見死不救的人!”這個人繼續掐我,掐得我要死了。

呼!

我猛然驚醒,下意識摸自己的脖子,一點事也冇有,渾身已經濕透了,原來是夢,剛纔的夢是哪個女孩過來找我?她已經死在河裡麵了?

我這麼想著,根本睡不著了,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天亮了,我穿上衣服開門出去,我打開門看,就看到有人路過我家門口,說什麼好慘,河裡麵有人淹死了,他們這是去看熱鬨。

我急忙跑到堂屋,推醒楊超,他迷糊的睜開眼睛,問我乾什麼?我說那個女的真的死了,楊超頓時冇有睡意了,爬起來就說,“走,我們去看看。”

我點頭,推電動車出去,我關上門,就托楊超去河邊,果然到了河邊之後,就有我們村子,還有附近村子的人在看熱鬨,而我急忙停好了電動車,和楊超擠進人群,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一個人漂浮在混濁的河水上,一動不動的趴著,披頭散髮的,的確是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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