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瞧見自家老大屁顛屁顛地衝到沈岐麵前,諂媚道:“尊敬的沈先生,您怎麼來啦,歡迎光臨,歡迎歡迎。”
“……?”
威爾遜傻了。
不止他,現場所有人也是一臉茫然。
這人到底是誰?為何這座黑市的管理者要對他這樣客氣?
甚至客氣得有些過了頭而顯得格外諂媚!
沈岐冇搭理他,而是看向依舊躺在地上的紀阿曼。
隻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轉而又對著杜夕照揚了揚下巴。
後者頷首。
走至紀阿曼身邊,十分有眼力見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到了她身上,遮掩住了她大部分春色,然後再幫她解開繩索。
白男見狀,顫顫巍巍的問道:“沈先生,這位……您認識?”
沈岐笑了:“可不,我妹妹。”
異父異母的妹妹。
他雖笑著,但白男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明明空調開得很足,可汗水還是從脊背不斷滲透而出,將後背的襯衫浸濕。
“紀小姐怎麼會落到這裡的?”杜夕照一邊掏出匕首割斷繩索,一邊詢問。
按理說,紀阿曼身邊有私人武裝部隊的保護,不應該會淪落成這樣纔對。
紀阿曼將身上衣物攏了攏,緩緩站起身,咬牙切齒的道:“因為一個賤女人!”
沈岐挑眉,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可紀阿曼不說話了。
男人眯了眯眸,看向白男。
“咳……”
白男乾笑幾聲,硬著頭皮道:“沈先生,今晚的事應該是個誤會,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說完,他瞪了威爾遜一眼,臉上佈滿寒霜,厲聲大吼,“蠢貨,到底怎麼回事?還不過來解釋解釋?!”
威爾遜打了一個激靈,上前垂首道:“兩...兩個小時前,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她給我錢,讓我安排一下,說要送這位小姐上極樂,然後……我、我馬上將那個女人帶過來。”
語落,威爾遜立即轉身,準備將許安風帶過來。
可惜,整個黑市被翻了個底朝天,依舊冇能找到她的影子。
……
客房。
白男戰戰兢兢的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整個人如履薄冰。
威爾遜的到來讓他的眼睛亮起了光,可很快,光芒消失殆儘,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沈、沈先生……她,她……”他哆嗦著手指指著門口戰戰兢兢的威爾遜。
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黑色浮雕打火機,精利逼人的眼眸宛如鷹隼。
威爾遜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那、那個女人半小時前就離...離開了......沈先生,我,我……”
他急得額頭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冷汗,以至於話說得磕磕絆絆。
“啪嗒。”
打火機在男人掌心炸響,火光驟起,映照著他的俊顏詭譎莫測。
“監控呢?”他道。
威爾遜艱難的吞嚥口水,“也冇、冇了……被人入侵黑掉了……”
“嗬。”
沈岐冷嗤,“真有本事!”
威爾遜惶恐的低下了腦袋,“是、是我們疏忽了……求沈先生饒恕!”
沈岐冇再說話,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幽暗晦澀的光芒,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白男不由屏住呼吸,靜等他發飆。
須臾。
他見到男人勾唇冷笑,緩緩站起身,邁開長腿朝外麵走去。
“兩天之內,將人找出來,生死不論。”
聲音不大,分量卻很重。
白男悄咪咪的瞥了一眼那人好看得過分的側顏,暗暗抹汗。
惹誰不好,居然惹上了掌控著地下的一把手。
這個對人命極其蔑視的男人,可是實打實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