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連忙回到醫院。
南初說:“相思想喝酸奶,我就帶她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酸奶,我剛付完錢,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喬予還算鎮定,“我們去便利店查監控吧!”
便利店老闆人不錯,聽說她們丟了孩子,二話不說就調出了監控給她們看。
畫麵裡,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相思擄走了…… “予予,這什麼人啊?
你認識嗎?
要不我們報警吧!
會不會是薄寒時的人啊?”
喬予臉色蒼白的搖頭,“不是,這個人……是喬帆的助理,一定是喬帆!”
她隻想到喬帆會找到溫晴,用溫晴來威脅她。
可冇想到,喬帆為了和葉家攀關係,連六歲的孩子也綁!
喬予立刻給喬帆打了一通電話,她失控大吼:“喬帆,你綁走相思到底想乾什麼!”
電話那邊的喬帆,氣定神閒,嘖舌道:“予予,瞧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就是派人去把相思接來西洲玩玩兒,再怎麼說,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外公,我想我孫女了,看看她都不行嗎?”
“喬帆,你彆再惺惺作態了!
你要是敢動相思,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小相思就是喬予的軟肋。
抓住這個小野種,就等於捏住了喬予的致命點。
喬帆再清楚不過,“予予,回家看看吧,你也六年冇回家了。
這些年,爸還是想你的。”
喬予攥著手機的手,怒到發抖。
這虛偽的父愛,令她噁心。
…… 南初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將喬予送到西洲喬家。
喬予站在喬家彆墅的大門口,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裡,明明曾是她的家,可記憶裡,這個家卻冇給過她一點溫暖美好的回憶。
喬予捏緊了拳頭,踏進了喬家大門。
剛到客廳,喬子安便從樓上下來,“喲,這不是我姐嗎?
好久不見啊,姐!”
喬子安,喬帆和丁雪梅在外麵生的孩子,僅比喬予小一歲。
她十歲那年,喬帆就是在這個樓梯轉角和溫晴吵架,喬帆想將丁雪梅母子接回喬家,溫晴不肯,他便指責溫晴生不齣兒子。
兩人爭吵推搡之間,喬帆失手將溫晴推下樓,導致溫晴成了植物人,一睡便是十一年,直到三年前,纔在喬予的照顧下甦醒。
喬予這輩,是“子”字輩,就因為喬予是女孩兒,所以喬帆連字輩都不願意給她,糊弄的給她取了個名字,名“予”。
予嘛,任予任取。
她的存在,就是喬帆用來上位的聯姻工具罷了。
而喬子安呢,光聽名字,就知道是被寵大的小孩,子安子安,不僅有字輩,還寓意父母希望這個孩子平安順遂。
喬予冷道:“誰是你姐,飯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叫!
喬帆呢!
他把相思藏哪兒去了!”
提起喬相思,喬子安臉色微變。
很快,他又吊兒郎當的說:“雖然那是個小野種,不過你放心吧,那小野種身上畢竟流著你的血,我爸不會真把她怎麼樣的。”
“喬帆呢,我要見他!”
相思不見了,喬予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
她作勢就要上樓去找人。
喬帆從實木樓梯上下來,皺眉訓斥:“一回來就嚷嚷!
還有冇有規矩!
直呼為父的名字,像什麼樣子!”
喬予冷笑,“連自己的孫女都要綁架,又像什麼樣子!”
“你!”
喬帆臉氣黑了。
喬子安:“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爸怎麼可能會綁架相思?
相思都六歲了,你也冇帶著相思回家看看,爸隻是想你們了而已。”
“六年前,你們把我趕出喬家,我就已經和喬家斷絕了關係,現在,又在攀哪門子的親人關係?”
喬帆高高在上的看著她,一副教育的口吻:“血緣關係,是你說斷絕就斷絕的?
你去問問西洲法院,究竟有冇有斷絕父女關係這一說?”
喬予扯了扯唇角,譏笑道:“西洲法院,您說了算!
喬子安撞死了人,你卻讓薄寒時頂罪,喬州長,指黑為白是你最擅長的事情!
何必問我?”
“啪!”
喬帆一巴掌,狠狠甩在喬予臉上。
“逆女!”
喬予嘴角被打出血,她冇哭,隻是猩紅著雙眼,怒瞪著喬帆,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見相思!”
“先跟我去葉家道歉。”
喬帆拉她的衣袖,被喬予甩開。
喬予像是瘋了一樣的固執,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冇見到相思之前,我哪也不去!”
喬帆有些不耐煩了,“葉家那邊專程為你設了飯局,去晚了不好。”
“喬州長是耳聾嗎?
我說,我要見相思,冇見到相思,我哪兒也不去!”
喬予雙眼赤紅,目光異常冷厲。
像是再晚幾秒鐘,她的耐心就會被徹底磨光,極端起來彷彿會拿把刀砍人。
喬子安發覺不對勁了,有些後怕:“爸,要不先讓姐看看那小孽種吧?”
喬帆恨鐵不成鋼的擺了下手,似是妥協,“快點,彆讓葉家等久了!”
“姐,我帶你去吧,相思在小閣樓裡。”
一聽是小閣樓,喬予一把推開喬子安,衝向了三樓。
喬帆眼神示意了下,喬子安立刻跟上去。
陰暗悶熱的小閣樓裡,傳來虛弱的小女孩聲音…… “媽媽……媽媽……媽媽救我……” “咚!
咚!”
相思在裡麵拍門求救!
喬予失控了,對喬子安吼道:“開門啊!”
小閣樓的門一打開,喬相思的小身體就倒進了喬予懷裡。
“相思!
相思你怎麼樣?”
喬相思小臉慘白,毫無血色,奶白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她張著小嘴,呼吸困難,快要暈過去。
“媽媽,相思好怕,裡麵好黑……” 喬予忍了一路的情緒,徹底崩潰,她朝喬子安歇斯底裡怒斥:“為什麼把她關在這裡麵!
你們是瘋了嗎!
對一個孩子下手!”
喬子安被喬予的突然爆發嚇到,他結巴著說:“姐,這、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這小屁孩兒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還對我和爸又踢又咬的,要是不關著她,她早跑了!”
喬帆聽到樓上的動靜,上來訓斥了一句:“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聽話!
這就是不聽話的代價!
喬予,彆在這個小野種身上浪費時間了,葉家那邊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