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故作驚訝:“啊!真是對不起,我剛說的是人話,難怪您冇聽懂。不過腦子可是個好東西,希望您下次出門也能備上一個哦。”
黃有信一愣,知道今晚遇上個棘手難搞的,一連失了麵子,他已經冇有耐心。
“臭婊子,給你幾分顏色,你就給老子開起染坊來了。像你這種貨色,老子見多了,嘴上說不要實際上就等著人上你呢。”
陽台這邊很僻靜,一個人也冇有。
黃有信就是瞅準了這點纔跟過來的。
此刻他斯文掃地,直接暴露出本來的麵目。
“老子有的是錢,一百萬一晚夠不夠!不夠老子再加錢!”
他惱羞成怒直接衝上來想抓人,甄甜輕巧一彎腰就躲了過去。
她心裡有數,那些年農活可不是白乾的。
對付一個被酒肉掏空的虛胖老東西,So easy!
想到馬上就可以把這個噁心老男人踩在腳底板摩擦,她都想給自己頒個獎。
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獎!
黃有信看甄甜剛剛躲開,以為她害怕了。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嘿嘿笑道:“早點知道害怕多好,識相點就乖乖跟我走,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說完那隻肥膩的手掌就向甄甜伸過來,甄甜還冇來得及動手就聽‘嘭’一聲巨響。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黃有信被一隻手摔了個底朝天,摔到了地上。
同時,還伴隨著‘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響。
“哎呦,哎呦,我的手……你他媽瘋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爺的事你也敢管。”
甄甜也想看看,到底他媽的是誰這麼愛管閒事,搶了她的先。
明明她也可以把這個腦滿腸肥的畜生虐得死死的好嗎?!
一轉身,赫晏竟然就站在身後,清冷的目光上下掃視了甄甜一眼。
“又換新玩法了?”
男人嗓音低啞,動盪人心。
甄甜腦子裡隻有四個字‘日了狗了’。
地上的黃有信還在罵罵咧咧,“瘋子,你現在給爺跪下了道歉,爺會考慮給你搞破產時,留下買棺材的錢。”
赫晏覺得聒噪,吩咐隱在暗處的手下,“把他嘴巴洗洗再扔出去。”
“是,先生。”
隨後就有兩個人上前拖著黃有信去了洗手間,裡麵傳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們竟然敢喂老子馬桶裡的水,老子跟你們冇……咕嚕咕嚕……”
很快就聽不到黃有信罵罵咧咧的聲音,隻有‘咕嚕’‘咕嚕’的喝水聲。
甄甜已經腦補了那個畫麵,她知道赫晏的手段,這個黃有信不要她動手,也完蛋了。
赫晏站在她麵前,慢條斯理的在用消毒紙巾擦手。
他眼睛狹長深邃,左眼尾部的臥蠶下有一顆很淺的痣,撩人得很。
有他在,周遭所有的一切都隻能做個模糊的陪襯。
甄甜看得一陣盪漾,心底暗罵。
媽的,到底是男主,明目張膽的恃帥行凶。
赫晏眼尾微挑,語氣中有那麼點輕視,“說吧,搞這麼大動靜想乾嗎?”
他記得以甄甜的水準,應該入不了徐喬的眼。
甄甜有些無語,“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吸引你注意吧?”
赫晏知道甄甜很喜歡他,好像是從16歲開始,整整六年。
無論他如何漠視,她都一直鍥而不捨的找各種理由,出現在他眼前。
後來甚至做出了那事,想到這他眸色深了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反正結果都一樣。”
甄甜覺得自己的腦迴路已經跟不上這個狗男人的思維了。
每次看到這個天選男,她都覺得自己的盒飯在加熱了。
不,她還不想死!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踩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腳很痛,導致她情緒有點壞。
她隨意的點頭,“你說得都對!”
求求你鄙視我吧,無視我,徹底遠離我!
赫晏垂眸瞥見甄甜單手揉著太陽穴,菱唇微微抿起,唇珠陷入柔軟的下唇,有一種倔強又柔弱的錯覺。
視線往下,優美的天鵝頸白到晃眼,他稍稍移開眼,情緒稀碎在光影裡。
甄甜懶得再理他,拿起手機給喬安安發了個微信,告訴她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
腳疼得快要站不住,甄甜出了門直接把高跟鞋拎在手裡,走到站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創口貼,貼在磨破了的腳跟處。
返回的時候,一隻小貓圍在她腳邊‘喵喵’叫得十分可憐。
甄甜又返回便利店買了貓糧罐頭出來,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一邊喂貓一邊跟它交流。
“姐姐今天好氣哦,那個煞筆智障竟然覺得我對他念念不忘!”
“姐姐好想捐兩百塊給他去照個CT,檢查下腦子。”
“錢呢?我的贍養費呢?被他吃了嗎?”
“他為什麼吃錢?”
“吃屎不好嗎?”
甄甜這纔想到自己還冇有去和狗男人扯證。
晚上喝的雞尾酒此刻有點上頭,甄甜搖搖晃晃站起來撥通了赫晏的電話。
她要問問他,什麼時候去扯證。
‘嘟嘟’的震動聲響起。
甄甜疑惑的扭頭,就看到赫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此刻正涼颼颼的盯著她!
“媽呀!你……”
你是魔鬼嗎!怎麼一點聲響都不帶的就站在她身後。
嚇死個人了!
甄甜試探地問:“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她想看看自己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男人睇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表情看得人頭皮發麻,“在你和你的貓妹妹互稱姐妹的時候。”
甄甜:“……”
完了!
翻車了!
赫晏挑了下眉峰,生生被氣笑了。
他剛剛在車上看到她搖搖晃晃的走姿,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讓車停了下來。
走到跟前,看她竟然在跟貓交流,他還覺得有些好笑。
隻是後麵的話讓他笑不出來了。
“冇想到甄小姐不僅與人溝通牙尖嘴利,還能和貓流利溝通,怎麼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甄甜堅強的揚了下嘴角,強裝鎮靜:“過獎了。”
她雖然有點醉但還是聽出來了,這個人在埋汰她。
赫晏側立在路燈背陰處,稀薄的燈光隱隱勾勒出他微抿的薄唇,神色清冷。
這個狗男人,哪怕是在嘲諷你,也跟個麵癱一樣,麵無表情。
看著赫晏還是一動不動看著她,她虛心的垂下頭:“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睡吧。”
剛想提腿,就聽到男人冷冰冰的聲音,“你打給我什麼事?”
甄甜撇撇嘴,這貨簡直是明知故問。
甄甜望著他的臉,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咱們什麼時候去扯離婚證?”
她迫不及待想見到她的心肝寶貝小錢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