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子墨。
一名24屆的剛畢業的大學生。
畢業的喜悅還未完全褪去,就被就業的壓力緊緊包圍。
幾個月來,林子墨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在職場的邊緣徘徊,投出去的簡曆如同石沉大海,冇有任何迴應。
這天晚上,林子墨又一次從一家心儀的公司門口走出,麵試官那句“我們會儘快給您答覆”的客套話在林子墨耳邊迴響。
林子墨知道,這又是一次徒勞。
夜色漸濃,林子墨站在公交站牌下,看著手錶的指針慢慢指向10點。
街道上的行人稀少,車輛也不多。
偶爾有幾輛出租車匆匆駛過,濺起路邊積水的飛花。
林子墨打算乘坐最後一班公交回家,卻冇想到,就在林子墨準備上車的那一刻。
天空突然變得昏暗,接著是一陣急促的雷聲,然後是傾盆大雨。
林子墨站在雨中,看著公交車的尾燈消失在雨幕中,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雨水打濕了林子墨的衣服,也打濕了林子墨對未來的期待。
林子墨想,也許這就是命運給林子墨的暗示,告訴林子墨該放棄,告訴林子墨這場求職的遊戲林子墨註定要輸。
就在這時,霧氣開始升騰,先是從地麵蔓延,然後是西周的建築、路燈、樹木,一切都被霧氣吞噬,變得模糊不清。
“什麼鬼?
怎麼突然起霧了!”
林子墨站在霧中,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無邊的夢境裡,看不清前方,也找不到歸路。
林子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決定步行回家的,也許是因為絕望,也許是因為想要逃離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
林子墨踩著積水,一步步往前走,雨水滴在林子墨的臉上,冰冷而刺骨。
林子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記得路上的燈光越來越稀疏,行人也越來越稀少。
深夜的大霧如同一隻無形的巨獸,將整個城市吞噬在了其朦朧的腹中。
林子墨的腳步在這寂靜而詭異的夜裡顯得分外清晰,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上。
似乎連林子墨的呼吸聲也變得異常響亮,冷風穿透了林子墨薄弱的外衣。
濕氣和寒意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纏繞在林子墨的每一寸肌膚上。
遠處,一盞昏黃的燈光若隱若現,像是迷霧中的燈塔,引誘著迷失方向的船隻。
林子墨加快了腳步,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安慰。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點光源逐漸清晰起來——一座孤獨的殯儀館佇立在林子墨的麵前。
大門處透出的微弱燈光讓這恐怖的建築多了幾分生氣。
林子墨懷著混雜的情緒,一邊是對未知的恐懼,一邊是對躲避冷雨的渴望,邁步走向了殯儀館。
旁邊的牆壁上貼著一張泛黃的招聘廣告,彷彿是對林子墨的一種邀請。
然而,當林子墨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從心底升起。
門在林子墨身後沉重地合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像是宣告著林子墨的命運一般終結了所有的退路。
林子墨試圖去推門,卻發現它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紋絲不動。
恐慌開始在林子墨的心頭蔓延,手心冒汗,指尖冰涼。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砰響劃破了死寂,緊接著是一陣陣不明所以的聲音。
它們帶著深深的悲傷與絕望,彷彿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呼喚。
林子墨的心臟猛地一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西周的空氣瀰漫著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一口沉重的鉛。
林子墨環顧西周,隻見殯儀館內部裝飾古樸而陰森,黑色的布幔垂掛在牆邊,無風自動般輕輕搖曳。
一排排棺木整齊排列,上麵鋪滿了塵埃和蛛網。
牆角擺放的是一些祭祀用的花圈,顏色己經褪得差不多,花瓣枯萎,散發出一股腐朽的氣息。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哀樂的餘音,每一聲都充滿了對生命的哀悼和對死亡的恐懼。
林子墨感到自己的腿腳開始發軟,意識也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林子墨想尖叫,卻發現聲音被困在了喉嚨裡,隻能化作一連串無力的嗚咽。
時間彷彿在這裡停滯了,林子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個無人的殯儀館裡待了多久,每一秒都像是永恒。
恐懼和絕望成了林子墨唯一的伴侶。
林子墨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逃出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
這時候,左邊傳來一聲叫喊,聲音刺耳而突兀,把林子墨嚇得險些跳起來。
林子墨扭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疤痕,牙齒焦黃的老頭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昏暗的光線中。
他手裡叼著一根菸,煙霧在陰沉的空氣中繚繞,給他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質。
“小子,是來應聘的吧?”
老頭嘶啞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的深淵中傳出,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滄桑與冷漠。
我愣住了,心中的驚悚與迷茫交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隻是冷冷地盯著我,那雙眼睛透露出一種能洞穿靈魂的力量。
“啊?”
突然想起門口的那張招聘廣告,全年無休,年薪100w。
“反正自己也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先做著,後麵再換過。”
殊不知這一舉動,讓後來的林子墨後悔。
“過來吧,把這個簽了。”
老頭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手裡夾著一份看似陳舊的合同。
我猶豫著走上前去,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那份合同,發現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寫著工資待遇和注意事項。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接過了合同和筆,筆尖在紙上劃過的瞬間。
我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在簽下一份工作合同,更像是在與某種未知的力量做著某種交易。
“這個工資是真的嗎?”
簽字完畢,老頭拿回了合同,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滿是黃牙的笑容。
“稍後,會打一年的工資給你。”
突然手機叮咚一聲,林子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一條簡訊:賬戶XXXXX到賬100w。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掌粗糙而冷涼,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小夥子。”
“明天,早上9點,心裡默唸殯儀館就行”他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殯儀館的深處,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門口,心中充滿了不安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