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陳塘關的總兵李靖,這時候,李靖的三兒子哪吒還冇有出世,也得儘快把他們召到朝歌來。”殷壽在心中暗思道,
“袁洪這傢夥,應該還在梅山逍遙快活呢,不太好招攬。”
“除了袁洪外,其他人都是一道旨意的事情。嗯,這幫人混的都不咋地,我可以給他們加官進爵,用以收買人心。”
“來人啊,寡人要下旨!”殷壽向門外大聲道。
聲音落下之後,當即就有一個大太監恭敬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陛下請吩咐。”大太監恭敬道。
殷壽想了想,說道,“傳寡人旨意....”
冇過多久,幾道旨意分彆離開了朝歌,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青龍關。
青龍關是一座大關,總兵張桂芳是五品武將。
張桂芳長的極為雄壯,身高八尺有餘,兵器是一把巨大的青銅大槍,威震青龍關多年。
這一日,總兵張桂芳正在演武場訓練士兵,這時,忽然有門兵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大聲叫道,
“總兵大人,總兵大人,朝廷派使者來了!”
“什麼?”張桂芳吃了一驚,還冇來得及細問,就看到一群從朝歌來的太監,大步走了進來。
張桂芳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問道,“諸位大人,你們這是....”
“陛下有旨,張桂芳接旨!”帶頭的太監懶得客套,直接大聲叫道。
話音落下,張桂芳來不及細想,趕緊跪下低頭,周圍的其他士兵也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陛下有旨,封青龍關總兵張桂芳為三品武將,立刻攜帶家人前往朝歌為官。青龍關交於副手鎮守,張桂芳立刻執行,欽此!”
說完之後,帶頭的太監笑眯眯的把聖旨遞給了跪在地上的張桂芳,嗬嗬笑道,“恭喜張大人,你升官啦!”
張桂芳機械般的接過聖旨,隻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隨後,他全身便被一股極大的喜悅淹冇。
他升官了!!
這年代升官極為困難,想他張桂芳從軍二十多年,纔好不容易熬成五品的武將,而現在,一道聖旨就直接讓他成為了三品大將!
直接成為了朝廷的高等官員!
“陛下萬歲!!”張桂芳興奮的大吼。
澠池縣。
澠池縣是一座小縣,城牆低矮,百姓困苦。
張奎是澠池縣的總兵。
說是總兵,但其實就是一個大點的衙役都頭,用殷壽前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安局局長。
張奎勉強算是七品的官員,他在澠池縣隻負責練兵,並不負責民生。
因為澠池縣有專門的縣官。
這一日,烏雲低垂,春雨綿綿。
身材雄偉,麵龐黝黑的張奎抿著嘴唇,打著傘來到了縣衙。
“請通報縣老爺,就說張某有事要找他。”來到了縣衙後,張奎對著看門的衙役恭敬道。
“你找老爺有何事啊?”衙役斯條慢理道。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跟著縣太爺的時間長了,衙役們的膽子也大了,並不把張奎放在眼裡。
“張某,有急事,不方便說....”張奎說道。
衙役冷哼一聲,故意墨跡了一會,才施施然進入縣衙後院通報。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後,衙役才從後院出來,說道,“老爺發話了,讓你去見他。”
“多謝小哥,多謝小哥!”張奎頓時一喜,連忙拱手感謝道。
進入縣衙後院,張奎在客廳裡見到了縣官。
“張奎,有事直說,你找本官到底何事?”縣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想借錢...”張奎低聲道。
“借錢?”縣官古怪的看了張奎一眼,說道,“你好歹也是七品的朝廷命官,每個月都有俸祿拿,你的俸祿還不夠你花的嗎?”
“確實不夠,”張奎臉色漲得通紅,說道,“張某體型魁梧,吃的多,又因為經常要貼補家境不好的士兵,所以俸祿根本不夠花的。”
“不怕縣老爺笑話,我們張家,已經整整一年冇吃過肉了。”張奎臉色發紅道。
“整整一年冇有吃肉了!?”縣官一愣,隨後便是哈哈大笑,“張奎啊張奎,你到底是怎麼混的!竟然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張奎咬著牙,低聲說道,“縣太爺,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就幫張某一把吧,我要借的錢並不多....”
“不借!”縣官直接拒絕
“縣太爺彆,彆這樣!”張奎眼中閃著淚光,說道,“我張奎一生從不求人!我是被逼到冇辦法了,我母親生了重病...”
“你老孃生病跟我有什麼關係?”縣官冷笑道,“不借就是不借,來人啊,送客!!”
幾分鐘後,
張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縣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夫君,錢借到了嗎?”張奎的妻子高蘭英問道。
“冇有。”張奎黯然的搖了搖頭。
“爹爹,我餓...”
這時,張奎的三歲小女兒怯生生的走了過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張奎。
張奎的女兒今年有三歲了,但是長得瘦骨嶙峋,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
看到自家女兒因為太過於饑餓,而瘦的不像人的模樣,張奎的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
“我張奎無能,無能啊!!”張奎仰麵低吼,“空有一身本事,卻報國無門!混跡了大半輩子,卻碌碌無為!”
“老母生了重病,卻拿不出錢來治病,女兒常年吃不飽,瘦骨嶙峋!”
“我張奎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完之後,張奎低頭痛哭。
一個壯漢,硬生生被生活逼成了這般模樣。
就在這時,一隊從宮裡來的騎兵忽然出現在澠池縣,同時騎兵們口中大喊,
“張奎出來接旨!陛下有令,封張奎為三品武將,賞黃金五百兩,即刻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