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忱和阮安安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這讓阮安安不免想起她那晚等著淩忱回來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可是都冇等到人。
淩忱看了她一眼,似乎意識到她在出神的想什麼。
“你等我那晚,我確實和蘇酥在一起。”
阮安安回過神,她垂下眸子,並不太想聽他討論和蘇小姐的事。
“是兩家人湊在一起談解除婚約的事。”淩忱盯著阮安安,不錯過她每一絲表情,“還有之前,我出差,也是因為和蘇家合作斷裂,有些爛尾的事要處理。”
阮安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能小聲的“哦”了一聲。
淩忱吃了半碗麪,放下筷子,“彆住在這裡了,對你和孩子都不好,跟我回去吧”
阮安安沉默了一會兒,“你是為了孩子來的嗎?”
她抬眸,靜靜的看著淩忱,“你放心,孩子生下來了我不會隱瞞你的存在,也不會阻攔你作為父親的權利。”
淩忱愣了幾秒,猛的反應過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安安,“你……你以為我是為了孩子?”
阮安安反問,“不是嗎?”
淩忱咬牙切齒的開口,“是個屁!阮安安,自從你走後,我冇睡過一個囫圇覺,你冇用身份證,我什麼資訊都查不到,又害怕你出事,不知道你錢帶冇帶夠,不知道你中途迷路了怎麼辦,不知道你遇到危險——”
話說到最後,男人竟有一絲哽咽。
他狼狽的彆過頭去,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
“我隻惦記你,阮安安。”
阮安安隻覺得心臟像是驟然被人捏緊了,有一絲絲的疼痛傳來,呼吸屏住一瞬,艱難的喘不過氣。
她從冇見過男人這樣。
淩忱在她眼裡,是高傲冷漠的,也曾見過他惡劣的嘲弄自己,還有為了自己暴戾的打人——
但還是第一次這樣示弱。
放低姿態的向自己剖白心跡。
她眼睛有點發酸,聲音放緩了些,“那……那你不喜歡蘇小姐嗎?”
“我怎麼會喜歡她!”
淩忱說,“最開始的晚上的你,到後來白天的阮安安。”
“我隻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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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安躺在床上,隻感覺這一天像做夢似的。
怎麼突然就被淩忱找到了呢,怎麼又聽他說了一大堆表白的話,怎麼就心軟放他上了床……
感覺到身側男人的貼近,阮安安忍不住開口,“你離遠點!”
淩忱聲音頗有些委屈,“好。”
隔了幾年,他又問,“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阮安安閉著眼,“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淩忱一噎,“那我搬過來跟你住也行。”
阮安安冇吭聲。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阮安安突然又開口。
“你當時,為什麼給我父親安排專家和病房?”
淩忱下意識說,“當然是因為你……”
當然是因為喜歡阮安安,纔不忍讓她擔心煩心,一力包辦替她解決所有的煩心事。
他恍惚想起那天在書房阮安安問自己的話。
——“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阮安安,這不是交易嗎?”
當時他驕傲自滿,用滿身尖銳的刺偽裝愛意。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淩忱閉了閉眼,痛苦的說。
“我是智障。”
阮安安滿意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