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忱對商業聯姻冇什麼興趣。
他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上,甚至在他心裡,娶任何女人都是一樣的,不過是一個等價交換,來壯大他的公司。
如同精挑細選般的,最後定下了蘇氏的千金。
他偶爾聽過一些傳聞,這個蘇酥從小在國外長大,性格奔放,交過的男朋友足夠組成一個足球隊。
不過淩忱並不在意。
婚後各玩各的,這是每一對商業聯姻夫妻的默契。
直到那天蘇酥給他發了簡訊,邀請他去酒店“睡睡看”。
那一晚,他走進那間昏暗的房間。
床上少女嬌軟的哭聲,她的每一次細微的顫抖,每一次輕聲的求饒,都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知道真相的最開始,他有被欺騙的憤怒,有惡劣的捉弄,他佯作不知,一次次的誘引著阮安安踏入他的陷阱。
那一晚他喝了點酒,便乾脆佯裝醉酒,好像有了個藉口,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她,沉沉的目光落在阮安安身上,貪婪的想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融入眼底。
隻可惜他太驕傲,還冇意識到早就淪陷的心。
直到後來——
阮安安跑了。
淩忱從小到大,從尖子生到商界新貴,隻要是他想要的,從來冇有什麼得不到的。
這是第一次,有他珍愛的東西從他手裡流走。
那三個月,他每一次從夢中驚醒,都下意識去摸索身邊的位置,可總是空蕩又冰冷。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幾乎翻遍了周邊的幾個城市,最終在一個小鎮上找到了阮安安。
她頭髮隨意挽著,很普通的白色寬鬆襯衣,依稀能看見隆起的小腹,她彎著眼睛笑,渾身上下都好像渡了一層溫柔的光。
那一刻,飄飄蕩蕩的心終於落到歸處。
淩忱想。
該死的驕傲,該死的矜貴。
都扔了吧,他隻要阮安安。
-
姐姐上幼稚園的第一天,淩忱給她搭了一個樂高的粉色城堡。
“小公主才住城堡。”姐姐問,“我是公主嗎?”
淩忱笑了笑,對女兒說,“我們寶貝是最可愛的女孩,當然是公主。”
“粑粑!那我是你,最愛的,最愛的女孩嗎?”
淩忱想了想,說不是。
他說,媽媽纔是。
他永遠第一個愛阮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