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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公主變心後,禁慾太傅傻眼了 > 第15章

第15章

“太傅大人還冇出來嗎?”

大理寺卿的侍從李泉蹙眉開口:“大人可是被陛下召見?為何還未出宮?玄明街那邊事態嚴重。”

長風抿唇,他自然知曉他家大人是去尋公主了,但眼下卻不好說。

“大人自有他的要事辦,忙完了便會出來。”

他壓下思緒,低聲道:“你我且再等等罷,自不會耽誤事。”

聞言李泉也不再言語,兩人在宮外焦急地踱步。

好在片刻後,幽靜的宮道上便出現了他們等待的身影,男人大步走來,臉色比往常更加冷漠,唇角緊抿著,透出涼薄疏離的氣息。

長風卻眼睛一亮,幾步迎上前去,與他低聲稟道:“大人,玄明街出事了。”

聞言,遲韞玉眼眸冷凝,瞥見長風身後滿眼焦急的李泉,緊鎖深眉,語聲低沉:“走。”

三人即刻大步朝玄明街去。

夜色中,遲韞玉的側顏冷峻淡漠,那雙如遠山霧的眸子幽暗深沉,蘊著透骨冰冷的墨色。

“具體發生了何事?”

李泉邊走邊低聲道:“玄明街上的白木巷裡又有一戶人家被害了,全家皆死。”

“死因為何?與之前那案可有關聯?”

“死因還不知曉。”

李泉麵露不忍:“但是死狀與之前相同,皆被活活分屍,屍體四肢被掛在屋子各處。”

“徐寺卿正在那處等著大人。”

遲韞玉眉間緊蹙,加快了步伐。

玄明街,白木巷。

屋內血流成河,入目一片血肉模糊,有不少人忍不住往外吐去了。

遲韞玉到時,徐州溱正親自拚湊屍體。

他麵色嚴肅,並未被眼前慘狀影響,分析道:“銀針未變色,排除下毒,屋內未有迷藥,排除迷香,屍體斷肢處平滑鋒利,是被某種利器直接砍下。”

遲韞玉目光犀利地掃視了一圈,定在未插栓的門上,他眸子一凝。

“凶手是大搖大擺進來的,似乎與主人相識,死者眼睛未閉,麵露驚恐,應是呈清醒狀態,或是未防備狀態。”

男人眉心蹙起,聲音清冽,“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冇錯。”徐州溱讚同道,他手指微動,給遲韞玉看屍體上的紫痕。

“太傅你看。”

“這是鞭痕。”

遲韞玉眼瞳深眯,“莫非凶手最後還進行了鞭屍?”

他又仔細地檢視了其餘人的屍體,果不其然皆在被分解的肢體上看見了密密麻麻的紫青痕跡。

遲韞玉眼神立刻變得銳利冰冷。

他突然問道:“上一件案子死者可有被鞭屍?”

徐州溱麵色沉重地頷首。

這事恐怕冇那麼簡單。

——

盛京的冬日寒冷漫長,日子一天天過去,又迎來了春雨,深冬的寒意將散未散,整個盛京籠罩在春寒料峭之下。

一陣又一陣的春雨綿綿,長樂宮朱窗半開,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和雨水落在泥土裡的氣息。

傅含枝喜歡雨天,尤其喜歡春日的雨。

她幼年時總是撐著把油紙傘在宮道上走,看雨水落在金色的簷上,然後化成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或是將手掌伸出傘外去接那一滴一滴的水珠,看著它們在她掌心融合變成一道水流,緩緩流走。

每逢此時,她便會登上玉瓊樓。

幾多風雨,幾盞淡酒,倚樓輕聽閒過一生,便足矣。

她是個三杯倒的酒品,明明喝酒的本事不高,偏偏好這一口,時不時要偷著解解饞。

她自以為躲在玉瓊樓冇人知曉,其實闔宮上下皆知,隻不過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不過是小公主想喝個酒,多大點事。

每當她饞嘴時,便會將秋冬兩暗衛打發了,自己一個人來玉瓊樓。

這是皇宮中最高的地方,因母後特彆喜歡賞月的緣故,父皇便給她建了這座玉瓊樓。

不過後來,這便成了她的小地盤。

她也並不怕這裡會不會有壞人,宮中戒備森嚴,如若這裡也不安全,那世間便冇有安全的地方了。

於是她放心大膽的任憑自己醉倒,然後就宿在玉瓊樓上,翌日清晨才悠哉悠哉的回宮。

今日小雨淅淅瀝瀝,她照常從禦膳房順了壇花露酒,撐著把傘,慢悠悠地登上了玉瓊樓。

她倚在窗邊,望著底下宮殿林立。

外頭雨聲淩淩,傅含枝支著下頜一邊喝酒一邊賞雨。

雨勢漸小,酒意漸濃,她趴在桌上醉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好似做了個夢。

夢裡的她又回到了幼年那次因為杏仁豆腐暈倒發熱的時候,她渾身發燙,有些難受。

然後她就被一陣淡淡的靈犀香包圍了。

香味清冷撩人,帶著絲絲靈動。

她好像被誰抱在了懷中。

她想睜開眼,可是卻看不清楚,翻騰的酒意讓她忍不住使起了小性兒,索性伸手推這陌生的氣息。

哪怕他似乎很小心,可她仍然莫名不想讓他碰。

那抹靈犀香似乎凝滯了一瞬,下一刻卻將她抱的更緊了。

她不願意,於是撇了嘴就開始哭。

哭果然是最有效的法子,無論是父皇還是母後,都拿她冇辦法。

現下也是如此,這個抱著她的人似乎也慌了。

明明手足無措,卻不肯放開她。

然後她便感覺冷香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輕輕溫柔的拂過她的臉頰,眼睛,鼻尖。

最後猶豫再三地落到了她唇上。

那股冷香似乎一瞬間變成了柔軟的雲朵,又似薄薄的冷霧,輕輕柔柔地親吻著她的嘴唇。

一下一下的,磨得人心煩意亂。

她小脾氣上來,索性就把那抹擾人的雲朵撲倒了,狠狠咬了好幾下纔算解氣。

不過她不明白,明明是她撲倒的雲朵,可為什麼到最後是她的唇瓣被堵住,然後不住的發疼。

她睜開了眼,眸子水霧迷濛,自己仍在桌子上趴著。

殿內也如同她醉前的模樣,冇有分毫變化,除了唇瓣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做了個春夢。

想起夢裡的觸感,心裡不由得納罕這春夢也委實真實了些。

她揉了揉臉頰,頗覺自己好笑。

不過是個夢而已,竟還讓她思索起來了。

傅含枝輕搖了搖頭,外頭的雨早已停下,涼意沁冷心扉,她也冇了賞雨的興致,索性撐起有些虛軟的身子便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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