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渡歪著腦袋想了想,“北城外十裡有個蘇柳湖,湖水清澈,每逢春日,便有許多人在那遊湖踏青放紙鳶。”
“不過我冇去過。”
說到這,他語聲頓了頓,似有幾分落寞。
他又看向傅含枝,星眸微亮,“枝枝,我們去遊湖吧。”
傅含枝對上少年期待的眸子,自然二話不說的便答應了。
不過是帶小可憐去遊個湖放個紙鳶,多大點事。
給他滿足!
柳念渡見她應允,一下子彎唇笑起來,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如琥珀似的眸子亮晶晶的。
傅含枝看著他的笑顏,更是心軟。
就為了這便歡喜成這樣,也太可憐了吧,這是多倒黴的孩子啊。
幾人便打算前去蘇柳湖一觀。
恰逢此時,轉過街角,迎麵遇上齊成器一行人。
兩方人馬在巷子裡狹路相逢,頓時劍拔弩張。
對方早有準備,身後跟了好幾個彪形大漢,看起來是專程在這裡堵人的。
“這位姑娘,好巧,上哪去啊。”
“與你無關。”
齊成器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傅含枝,**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唇邊勾著抹冷笑。
嫋嫋立在那的少女生得實在嬌豔絕俗,尤其是額間那抹硃砂,姝色無邊。
連那把軟嗓也如此動人。
這樣美貌冷豔的絕色,即便她讓他顏麵儘失,還那樣狼狽不堪,可待看見她那張臉時他還是忍不住心癢癢。
不由得想若是她在他身下求饒承歡該是何種風姿?那把嗓子叫出來的聲音又會有多勾人?
越想男人眼神越粘膩晦暗,如同冰涼的毒蛇如影隨形,傅含枝秀眉微蹙,紅唇輕抿。
她極其不喜這樣的眼神,深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她玉白手指不動聲色地撫上腕處的手鐲,心裡琢磨她要不要乾脆幾針戳瞎他的眼?
正想著,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她怔然抬眸,就見柳念渡抬步,擋在了自己身前。
她被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那道噁心人的目光也全數落在了柳念渡身上。
美人被擋,齊成器神情不虞,想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卻不想乍然一抬眼,更加驚為天人。
眼前的少年容色昳麗,明明是個男子,比之少女來竟不遑多讓,那道紅袍穿在他身上,實在是豔極了。
齊成器看著他的眉眼,覺得有一絲熟悉。
再仔細一看,冇了臟汙狼藉,這不就是那日被少女搶走的那個落魄少年嗎。
他本以為少年不過是個清秀俊俏,卻不曾想到冇了那些遮擋,竟是這樣一個容顏。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眼神更加幽暗,心裡不由得懊悔那日怎麼冇多帶點人,白白放跑了這樣兩個絕色。
不過還好,今日他們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被兩人勾地心癢難耐,懶得多說一句廢話,手抬起示意身後的人:
“上。”
幾個大漢頓時朝著傅含枝他們衝了過去。
齊成器看了眼對方單薄的幾人,自信爆棚,不過一個瘦弱少年和三個女子罷了,那兩個丫鬟再能打,又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
他絲毫冇將人放在眼裡。
反觀傅含枝一行人,神色更加淡然無比,她連動都懶得動一下,隨口喊了聲,“春誦夏弦,陪他們玩玩。”
“是,小姐。”
春夏兩人早就忍不住自己的拳頭了,如今一聲令下自是摩拳擦掌。
傅含枝還輕輕拍了拍柳念渡的肩頭,從他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