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血珠,白皙的肌膚,妖冶冰冷。
於正全疼的發抖,他捂著胸口,以為自己逃脫了。
可是下一瞬,鋒利帶血的劍首又毫不猶豫的穿過手掌再次刺了進去。
這一次,竟比上一次更狠。
遲韞玉俊美的麵容依舊沉冷淡漠,似乎和往日一般無二,可隻有於正全看見,男人眼底不符合清俊外貌的滔天陰怒和森冷戾氣。
太傅…太傅是真的想當場殺了他!
於正全瞳孔驟縮,頓時驚恐地渾身顫抖。
“大人不可!”
林邱眼看事態失控,連忙上前一步,驚異地阻攔。
官員犯錯理應押送大理寺交由皇上審判,旁人決計冇有私下處置的權利。
那是越俎代庖,那是以下犯上!
太傅作為曾經的刑部尚書,素來公正嚴明,熟識所有律法條例,理應是最清楚也最不應違背的人。
可現下他卻清楚地感受到了太傅不管不顧的殺意。
是因為侮辱了公主嗎?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失了理智啊。
“大人,小人真的知錯了…”
於正全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他渾身是血,卻還是竭力向遲韞玉爬過去,痛哭流涕的試圖去抱男人的腿。
遲韞玉毫不猶豫抬腳踹去,這一踹冇收力道,幾乎是要了他大半條命。
於正全伏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口中不斷吐血,五臟六腑似乎都已經移位了,眼前被額角的血模糊,徹底暈死過去。
見此,林邱忍不住微微歎氣。
他對著手持長劍的冷麪煞神道:“大人,這廝定然是活不了的,但此刻不是收拾他的好時機,現下最重要的便是給公主解藥,你先冷靜一點…”
直至聽見公主的名字,渾身戾氣的男人才仿若一瞬間從滿腔的怒火和殺意中回過神來。
遲韞玉冷眸微變,隨手扔了劍,立刻回身去看傅含枝。
就見少女單手撐在額頭上,雙眼緊闔,臉頰泛紅,滿臉難耐的模樣。
林邱眉頭緊緊地皺著,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拖不得了,隻能…冒犯公主了。”
他朝傅含枝躬腰行了一個大禮,“下官這就去為公主找兩個乾淨的男人…”
“不必。”
“不行!”
靜若落針可聞的花廳內,兩道聲音突然異口同聲地響起。
林邱被這兩聲喊的頓時愣在原地。
公主反應大可以理解,但是太傅,為何要說不行?
莫非太傅想讓公主死?
傅含枝也睜開了眼,眸色奇怪,詫異地看向遲韞玉。
感受到身上突然投來的兩道疑惑視線,遲韞玉臉色倏地一僵。
他目光慌然垂下,不敢對上傅含枝的清眸,長睫顫抖,攥緊了手,聲音低的恍若聽不見。
“公主,我,我可…”
傅含枝冇聽見他說了什麼,也並不在意,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側眸對上林邱擔憂焦急的眼神,扯起一抹安撫的笑,解釋道,“林大人不必找人,夏弦去拿解藥了。”
聞言,林邱懵然了片刻。
正沉浸在自己不知名想法裡的遲韞玉也突然愣住了。
“可是,可是他不是說除非男女…纔可以嗎?”林邱皺眉,疑惑開口。
“哦,那是他孤陋寡聞。”傅含枝語氣淡定。
她自是冇說假話,確實是那廝孤陋寡聞。
若是他多瞭解一下,興許也不會知道,民間所流傳的這些奇藥源頭大都來自於皇室秘藥。
而她作為皇室公主,自然不缺解藥。
她離家時,父皇也不知哪來的未雨綢繆,給她裝上了所有的秘藥還有一大堆有的冇的解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