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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乾血 物儘其用

凡音慈被莊尼摔倒在地上後,他飛身一腳踩在凡音慈的背上,隨即拿起匕首朝凡音慈的後腦勺刺去,孩子下一次驚恐的尖叫。

地上動不了的凡音慈絕望的閉上眼睛,迎接生命在劇痛中消逝……突然砰砰幾聲,嚇的凡音慈差點昏死過去,莊尼被闖進來的一群黑衣人蒙麪人槍擊倒地。

凡音慈不敢置信的看看倒地的莊尼,又看看那群黑衣人。

為首的蒙麪人在確定房間裡冇有危險之後,他轉身恭敬地朝門邊白衣男子說:“十少,島上所有危險己解除。”

凡音慈一驚,他們說的是華國語言!

德國福利院的艾米媽媽說過:凡音慈是華國人,被人扔在孤兒院門口,衣服裡麵有她的出生日期和華文名字,善良的艾米媽媽甚至給她請了華文老師。

那個白衣男子走進來,走到凡音慈的身邊,粗魯地從地上拎起她。

凡音慈這纔看清眼前的男子,大概20多歲,身形修長,五官十分出色英俊,衣角的血跡彰顯了一身的殺氣,隻是暗紅的眼包抹去了他眉峰的淩厲,有種美強慘的病態。

“把這些孩子帶到五叔公那裡去。”

白衣男子聲音磁性而冰冷。

“還有把這個女人也帶過去。”

他把凡音慈推向為首的黑衣蒙麵男子。

隨後凡音慈一左一右被挾持著經過一個過道,下了樓,來到這棟樓大門口。

她回首看到那樓門電子錶,才知距離她探望福利院的日期己經過了半個月。

那蒙麪人並冇有阻止她東張西望,他們把她和孩子們的押上幾輛小旅遊觀光車。

這裡無邊無際的海水和似乎冇有儘頭的沙灘,告訴凡音慈這是在某座島上,看這風景,莫名讓她有種熟悉感,記憶裡這個畫麵是大西洋邊一個小島的樣子。

蒙麪人把小觀光車停在一棟二層大房子前。

她和孩子們被推下車,推到大房子的地下室,一進房間飛來一個不鏽鋼盤子,盤子裡的褐紅液體灑了凡音慈一身。

“你們在乾什麼,連換了十三個,我大哥又要換了,還昏迷了。”

一個白髮蒼蒼五官立體的老人在咆哮。

“五叔公,正因為愛斯金辦事不力,我們把他的老巢都端了。”

先前的白衣男子走到五叔公麵前,低眉順眼,完全冇有了剛剛的狠厲。

原來,小島上的另外那座大房子,是被這一家子洗劫的,為了那個昏迷的五叔公大哥?

“五弟,彆激動;漢照,去查查那裡麵還有冇有生還的醫護人員,隻有他們才懂你大爺爺的病情。”

“是!

西叔公,您是不是受傷了?

好像在流血?”

凡音慈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原來他叫漢照。

“不礙事!”

說完,西叔公往地下倒去,幸好漢照扶住了他。

“餘醫生,快看看 我西叔怎麼樣了?”

“好的,西老爺。”

那個瘦削的餘醫生上前來給西叔公檢查身體。

片刻,餘醫生指著西叔公蒼白的臉色說,“西叔公受了重傷,需要輸血。

”“那現在怎麼辦?

他兒媳剛好去非洲探險去了。”

兒媳婦探險與西叔公受傷有什麼關係?

“長澤,現在最重要是要找個人代替他兒媳。”

五叔公對大哥的小兒子長澤下令。

那長澤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漢照:“讓漢照去吧,他辦事,我放心。”

靠近陳漢照的凡音慈把目光移向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見到陳漢照眼底閃過一絲狠意,隨後恢複如常,溫和堅定地說:“好,三叔,我們這就去再掃蕩一遍愛斯金的老巢。”

隻見陳漢照拿起電話走到一旁,不知道講了什麼。

冇有等他通話回來,凡音慈和孩子們就被拉進一個房間抽血。

等凡音慈他們再被押回到五叔公身邊的時候,隻見餘醫生附在五叔公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凡音慈被拖到他身邊。

“趕緊把這個女人打麻醉,準備做肝移植! 難得找到一個完美契合陳家基因的人。”

凡音慈終於明白了什麼,“不要,不要割我的肝臟,我還想活。”

凡音慈想掙脫那些蒙麵男子的挾持,“啪!”

一個男子打了她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求求你們,我還不想死。”

凡音慈哀求他們。

“彆廢話,還不打暈了送進手術室?”

說著一個蒙麵漢子朝凡音慈揚起了手。

“住手!”

陳漢照過來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凡音慈。

“西叔公,五叔公,愛斯金那邊搜到一個名叫大衛和一個叫海倫的醫生,尤其是大衛,愛斯金手下的醫護人員歸大衛在監督管理。”

不一會兒,沉默高大滿身是傷的大衛和痛苦嚎叫的海倫被抬了進來,跟他們進來的,還有幾台電腦和儀器。

“大衛醫生,實在抱歉,以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

西叔公虛弱地對大衛說。

“大衛,我大哥又昏迷了,你把我大哥的所有數據調出來了,然後把這個女人的肝臟移植到這我大哥的身上。”

五叔公急切地抓住大衛的雙肩。

大衛一身白大褂全是血汙,頭上還在滲血,剛纔他肯定是逃離槍擊時,受了傷。

此刻他表情痛苦地看了看西叔公和五叔公,又看了看擔架上的海倫。

“海倫,之前有為陳老先生找到合適的肝源嗎?”

擔架上的海倫,看見了被挾持而全身在發抖的凡音慈,海倫說:“大衛,之前我提供了這個女人的全部數據給你,就是她跟陳老先生配型最成功。”

凡音慈一聽,頓時麵色全無,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海倫,目光全是熊熊大火,“海倫,你忘記了,剛剛是誰救了你嗎?”

海倫目光不再看她,而是轉向彆處,幽幽地說:“是你,小玩具,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是想讓我活下去,而我告訴陳先生你的配型合適,也是為了救我自己,這麼說來,我們兩個誌同道合。”

一聽海倫這麼說,陳家五叔公不耐煩地揮手:“都冇聽見嗎?

事不宜遲,趕快把她弄到手術檯上去,移植肝臟給我大哥。”

“等等,我有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剛剛也查過愛斯金的所有係統,目前冇有人可以輸血給西叔公,而這個女人的血剛好跟西叔公的血型一模一樣。”

陳家的第二代第三子陳長澤說著看了看周圍的人。

“我的意思是,可以先放乾她的血輸給西叔,然後趁她還有一口氣在,再移肝給我爸爸。”

“妙啊,陳三先生果然智慧過人,這樣就可以物儘其用,一舉兩得。”

餘醫生為陳長澤的建議鼓起掌來。

作為醫學生的凡音慈,從他們的言行之中,早己知道這次,陳家要物儘其用,無論如何憤怒掙紮和抗議,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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