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
聽到錄音筆裡冇有什麼實質內容,寧欣便揮揮手示意林峰離開。
“好的,縣長,那我先回土家溝了,申請書我回去就準備?”
林峰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
聽到寧欣嗯了一聲後,心才放到肚子裡。
錄音筆裡寧欣自然聽到交通局跟財政局的兩大局長聲音,自然也明白把錢卡在縣裡,跟落實政策會有阻礙。
但還是讓林峰準備申請書,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擋不住寧欣的步伐。
林峰通過這次試探,也明白一點,這個從大機關下來的女縣長背後應該有大背景。
就是不知這背景是通到市裡,還是通到省裡,更或者通到京都?
林峰離開縣政府大院時,隔壁縣委四樓的辦公室,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輛桑塔納。
“看來我們這個女縣長有點不識好歹啊。”
縣委書記馬邦國站在窗前,揹著雙手自語一聲。
身後站著丁大鵬,周陽,郭峰三人,不過能清晰的看到丁大鵬臉上有個通紅的巴掌印。
整個平陽縣敢給他巴掌的,也就隻有馬邦國了。
“我不想用酒囊飯袋形容你們,但你們辦的事的確太無能了。”
馬邦國麵色平靜的轉過身,悠閒的坐到椅子上。
“書記,對不起,這次是我無能,那小子現在套了縣長的虎皮。”
“要不,讓趙建喜他們換個人?”
秘書丁大鵬小心翼翼的提議著,卻不料馬邦國無所謂的輕笑一聲:“嗬嗬,虎皮?母老虎的皮嗎?”
這一句話,讓站著的三人冇忍住都笑出了聲,因為縣長剛好是母的。
“人事權在我手裡,就是套一百層虎皮也還是個山溝裡無人問津的副鄉長。”
“告訴趙建喜,我的耐心不多了,讓他抓點緊,要是錯過了這個政策,讓他想辦法給我拿出七千多萬。”
馬邦國說完後,便閉上眼睛休息了,揮揮手示意三人自行離開。
此刻的丁大鵬早已將林峰恨的牙癢癢。
出門後的第一時間,就是給趙建喜打過去電話。
“趙建喜,你能乾不能乾了?”
“都特麼幾天了,申請書怎麼還冇交上來。”
“書記剛纔說了,要是錯過這個政策,你們全家都去賣屁股,給湊出七千多萬來。”
驅狼吞虎,丁大鵬給趙建喜施加壓力,讓趙建喜給林峰去製造壓力。
這是官場上領導慣用的招數,大人物永遠不會當你的麵表現出對你有成見。
接上辦完事的李月,林峰開著桑塔納晃晃悠悠的出了縣城準備回土家溝。
半小時後,整個平陽縣的官場都知道了林峰套上了新縣長的虎皮,貼上了寧縣長的標簽。
按理說這是件好事,官場那些牆頭草肯定第一時間給林峰打電話套交情的。
奈何隻是層虎皮,而且林峰還在土家溝任職,並冇有調回縣城,所以大部分人還在觀望狀態。
唯有收到訊息的李占奎在路上給林峰打了個電話。
“老弟啊,我果然冇看錯你,恭喜恭喜,我在家擺好了酒,就等你回來給你慶祝呢。”
電話裡傳來李占奎豪邁的聲音,林峰的心情也特彆不錯,滿口答應了下來。
“早上何主席還給我說你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居然去罵縣長,我是一點不信。”
“現在看來,我這個快退休的老領導纔是個老阿鬥啊,哈哈,不說了,路上開車慢點,我在家等你!”
李占奎顯然很高興,給林峰吐槽了幾句何軍後,便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剛掛完李占奎的電話,趙建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剛按下接通鍵,電話裡便傳來暴怒聲。
“林峰,你特麼死哪去了?”
“眼裡還有冇有組織?還有冇有黨?”
“纔來幾天啊,就曠工不來,讓你今天交的申請書你寫了冇有。”
被丁大鵬訓了一頓的趙建喜,此刻無比暴躁,電話接通後,將怒火發泄到了林峰身上。
林峰冷笑一聲,語氣無比平靜的迴應一句:“趙書記,你家裡今天是不是有人過世了?”
“什麼?你他媽說什麼?你特麼家裡纔有人過世了。”
“你還想不想乾了?你就這麼跟領導說話?”
趙建喜被林峰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隨手將菸灰缸砸在地上。
“你家裡又冇死人,這麼暴躁乾什麼?好好說話不會嗎?”
“辭職書我昨天就交給你了,你立馬批,我立馬不乾。”
林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之前為了個鐵飯碗能混吃等死,忍忍也就罷了。
現在有了縣長這層虎皮,事業有可能迎來第二春,林峰是真冇道理在慣著趙建喜了。
“好,懟得好,林哥你簡直太厲害了。”
“喏……”
掛斷電話,林峰還冇反應過了,副駕駛的李月興奮的在林峰的臉上親了一口。
嗯?這還有意外之喜?
林峰真想對李月說一句,那個吻還給你,你穿黑絲給我看吧。
“這個趙書記,壞的很,簡直就是個老流氓,每次來我們學校視察,都要占那些老師的便宜。”
“聽說學校裡有好幾個老師都被他強迫的睡過了。”
“這老色批上次還想摸我腿,我回家告訴我哥了,我哥在他辦公室指著他鼻子罵了半小時。”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招惹我了。”
李月解釋起來為啥見趙建喜討厭的原因。
林峰開玩笑的說:“那我昨晚喝多老摸你的腿,你哥不會拿刀砍我吧?”
“哎呀,林哥你是你”
這話說的,越到最後聲音越小了。
但林峰可聽的無比清楚,確定的問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