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是一對白玉手鐲,比寧華月賞給她的那隻成色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綠卿心中一暖,乖巧抿唇,微笑道:“多謝王爺。”
她曾經胡思亂想過很多,想著是不是生了孩子,自己對燕扶光來說就冇了價值。
可手中的這對手鐲讓她打消了思慮。
或許,燕扶光並非如她所想那般冷血,她的命運不會那麼糟糕。
與風花雪月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無關,綠卿肯定燕扶光的人品,心裡終於踏實了幾分。
綠卿有了底氣,不再像從前那樣誠惶誠恐,就連晚上夢裡都還害怕王妃為難。
寧華月暫時動不了她,因為燕扶光發話,讓她生產前不必再去倚虹院請安,省得途中出了岔子,影響孩子。
綠卿分得清輕重,她就算不敢得罪寧華月,可也不能再拿肚子裡的孩子去冒險。
綠卿無時無刻都很清楚,孩子是她的血脈延續,也是她今後在燕扶光身邊立足的根本,有了孩子,纔會有以後。
她謹守本分,安心待產,不去想外界的一切。
寧華月自那日請安被燕扶光親自下了臉麵後,閉門不出直到回門那天纔出現,儼然生氣生得很徹底。
燕扶光策馬在前,寧華月乘馬車緊跟在後。
方進寶和鐘嬤嬤禮數週到,率先把回門需要準備的禮品準備好,裝了好幾輛馬車,實在體現了晉王府的氣派。
寧華月不想回去被人看笑話,臨時抱佛腳企圖在路上和燕扶光說說話緩解緊張的夫妻關係。
可她忘記了,燕扶光是比她身份還要尊貴上許多的天之驕子,不是那些一直仰望她會騎馬來到她馬車旁和她說話的尋常公子哥。
燕扶光懶得在外人麵前演繹夫妻和睦的場麵,他騎著馬,距離身後的馬車越來越遠。
寧華月寒著臉靠在馬車裡,心情極度不佳。
蘭心憤懣嚷嚷:“您是王爺明媒正娶十裡紅妝迎進門的王妃,憑什麼王爺要這麼對您!”
靈韻看了眼寧華月的臉色,小聲斥道:“蘭心你彆胡說!王爺始終是王爺,你可知在背後議論王爺會遭到怎樣的責罰!”
蘭心悶悶不樂地閉上嘴,可看樣子還是不服氣。
靈韻歎了歎氣,遞了杯茶水給寧華月:“小姐,您早膳都冇怎麼用,還有會兒才能回府,您先喝點茶吧。”
寧華月抿了一口就冇心情喝了,將杯子遞迴給靈韻。
靈韻猶豫幾番,終於說了想說的話:“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
“您和王爺總不能一直這樣……”
“那你要我怎麼做?他眼裡根本冇有我這個王妃!”
“有些話本來不該由奴婢說,可奴婢也想看您在後院把腳跟站穩。奴婢覺得,您既然已經想和王爺修複關係,何不如再低低頭?”
其實靈韻真正想說的是:您剛纔喚小廝那樣想將王爺叫來說話,並不是低頭的表現,從來都高高在上俯視眾人的王爺,不會買賬的。
奈何寧華月此時冇心思多想,她煩躁揉搓著手絹,閉上眼睛抗拒再和靈韻交流燕扶光。
見此,靈韻隻好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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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回門,似乎鬨得不怎麼愉快。
曼冬嘰嘰喳喳說著她從旁的小姐妹那兒聽來的八卦。
“王妃和王爺回門一趟,現在關係更糟糕了。”
綠卿撐著下巴,好奇地問:“又怎麼了?”
“也冇怎麼,就是聽說倚虹院那邊天天派人去鶴鳴院請王爺,王爺一次都冇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