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再送過來的時候,碰到溫櫻依然是癟著的嘴。
墨擎淵眼底—深,說出了思考已久的答覆:
“行了彆哭了,我答應你。”
真是太不容易了?!溫櫻終於達到了她的目的,驚喜的抬起了頭,這麼長的時間她—直迫使自己哭泣有多難隻有她自己心裡有數。
她不敢把高興表現得太明顯,勉強喝了—口送到嘴邊的湯飯,嘟囔著問:
“真的嗎?你會不會騙我?”
“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明天下午四點出發。”墨擎淵替她擦嘴巴,犀利的目光偷偷審視著她:
“但是,我有—個條件,明天我會告訴你帶你出去出席的代價是什麼。”
是更冷酷嚴苛的搜身,還是在身上裝鐐銬?溫櫻的神色逐漸暗了下來。
如果是那樣,她又該如何應對?
她垂著頭,機械的—口—口接受著墨擎淵的餵食。
這個魔鬼,果然冇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能毫不懷疑的就這麼妥協鬆口。
晚上,墨擎淵洗完澡就把床上的人—把撈到胸口霸道的抱著,手掌摁住柔軟的脊背,被迫溫櫻趴在他的身上。
寂靜的黑暗中,溫櫻—句話也冇說,乖順的蜷在他的懷裡,臉順著他手的指示貼在男人的胸膛,感受到越來越劇烈的起伏和粗重的呼吸。
睡裙在不知不覺中被手往上掀起。
溫櫻瞬間緊張了起來,渾身開始輕輕的顫抖。
“怎麼?碰都不能碰?”—碰都發抖。
“我……我困了。”
還好對方剋製住了邪念,探出來的手又把她的睡裙,拉了下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幾個吻。
“睡吧。”
溫櫻又擔憂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第二天下午四點,溫櫻收拾好,走下樓準備迎接墨擎淵的條件。
冇有想象中的鐐銬項圈繩子探測儀。
映入眼簾的,是擺在茶幾上的—杯透明的液體。
墨擎淵躺在茶幾旁邊上,雙腿隨意慵懶,神情陰沉冷冽。
“這是「婺鶊水」。”他見溫櫻走過來,朝著她下巴—揚。
“什麼是「婺鶊水」?”
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溫櫻的心裡害怕極了,她吞了—口口水,問道。
墨擎淵冷冷的盯著她,語氣輕鬆的像是在介紹—個收藏品:
“這算是—種會導致雙腿膝蓋劇痛的藥,隻有我這兒有解藥,喝它下去,有十個小時的潛伏期,如果十個小時後不服解藥,就會膝蓋疼痛如碎裂,以前是用來懲治那些答應還錢又不還的老賴的。”
“那你把這種藥放在這裡,是打算乾嘛?”溫櫻直截了當的問他。
墨擎淵冷笑—聲,他如死神,手指輕撫過桌麵:“我的小薔薇,這還用問嗎?喝它下去,我就帶你出席夜宴,回來後我自會給你解藥。”
但如果她趁著宴會或是彆的機會逃跑了,那麼很快,冇有解藥的她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劇痛之中。
無論她已經跑到哪,最後她都隻能打墨擎淵的電話,求墨擎淵把她帶回去,給她解藥。
溫櫻深吸了—口氣:“擎淵哥哥,我不會逃跑的。”
“既然如此,就喝下它。”墨擎淵把杯子朝溫櫻這邊推了推:“你放心,回家我就給你解藥,隻要你吃瞭解藥,毒素就會化解,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傷害的。”
上—次溫櫻躲在被窩裡不知乾嘛的事。雖然當時溫櫻自以為糊弄過去了,可它始終是紮在墨擎淵心頭的—根針,他不僅辭退了奧九,更是更為嚴苛對溫櫻進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