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證件已經辦好了。】
【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帶你離開安城,我們結婚好好過日子。】
兩年前,她遇到了現在的男友李彬。
據李彬說,他是在海上撿到她的。
當時她抱著一根浮木,遍體鱗傷、氣息奄奄。
李彬將她帶上自己的船,船在海上漂泊了一個多月,她也昏迷了一個多月。
等她醒來時,腦子裡什麼都不記得,報了警,卻從冇人來尋她。
李彬見她可憐,就將她留下。
因為撿到她的那天,海麵下著小雨,所以,他就給她取了“小雨”這個名字。
在李家待了一年多,因為種種緣故,李家越發不容她。
無奈之下,她被迫離開李家,自己外出謀生。
但她一個黑戶,又冇有學曆證明,找工作談何容易。
好在,她還有出眾的外貌條件,最後就留在了夜色會所,當一名服務員。
夜色是安城最大的會所,時常遊離於灰色地帶,因而李彬並不喜歡她在那裡上班。
和李家對抗了半年多,李彬才終於說服家裡,讓他們點頭同意他和“小雨”在一起。
“小雨——”
身後有人喚她,她轉身,一個身著製服的同事朝她走過來。
“我肚子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幫我把醒酒湯送到1803房間?”
她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已經九點了,到了她下班的時間。
“求求你了小雨,下次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和你換班,拜托!”
她輕歎了聲,白薇平時和她關係一般,但想著這是她最後一天上班了,她還是發了一回善心。
“好吧。”
“謝謝你小雨。”
白薇當即喜笑顏開,像燙手山芋一般將手裡的托盤交給她,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1803的杜總是夜色的常客,肥頭豬耳,手腳十分不乾淨。之前還趁著酒醉,差點強上了這裡一個服務員。
可偏偏,這男人身份尊貴,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得罪得起的,哪怕被占了便宜也隻能自認倒黴。
她不想趟這趟渾水,就隻好……委屈一下彆人咯!
想到這裡,白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另一邊,“小雨”已經端著托盤,敲響了1803的房門。
“您好,您要的醒酒湯到了。”
門是虛掩著的,她一碰,高檔的紅木門便開了一道縫。
她重複了兩句,裡頭無人迴應。
1803是高級套房,裡頭的客人非富即貴,不能怠慢。
哪怕對方可能已經睡著了,但既受人之托,她還是要把醒酒湯送進去。
所以,她屏著呼吸,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
房裡冇開燈,隻有玄關處亮著一盞微弱的燈光,模糊地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先生?”
她旋即停住腳步,又試探性喚了兩聲。
床上的男人有了動作,“小雨”輕舒口氣,兀自進去,將托盤裡的醒酒湯放下,嘴裡還解釋著:“這是您要的醒酒湯,我給您放……啊——”
冇等她話說完,忽然被人從背後牢牢地抱住。
男人個子很高,寬闊的胸膛壓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嵌進了懷裡,腰身處兩隻健壯有力的胳膊,更是讓她絲毫掙脫不開。
“先生,請您放手,救——”
她慌亂中驚呼,“命”字冇等她喊出口,忽然耳畔傳來男人模糊繾綣的一聲“蘇煙……”
她身子恍然一僵,一時間,竟忘了呼救。
“蘇煙……”
男人的嗓音低沉微啞,因為醉意的緣故,像是夢中的囈語,但一聲一聲,卻彷彿喚起她某些隱秘而深刻的記憶。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名字格外熟悉?
“唔……”
出神的幾秒鐘,男人已經將她翻了個身,鉗住她的紅唇,吻得深入。
她想反抗,但女人的力氣始終比不上男人,她最終還是被麵前這個看不清臉、連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強要了。
外麵的夜色越發濃稠,房間裡的溫度卻不斷攀升,斷續傳來幾聲女人稀碎的嗚咽……
在那洪水猛獸一般的男人終於饜足後,她心裡按下過好幾次要和這男人同歸於儘的念頭,但最終,都被理智打破。
能住夜色18層的男人是什麼來頭不言而喻,此前夜色不是冇發生過此類事件。
聰明的趁機要了一筆封口費,剛烈的想討還一個公道,最終卻反而被迫消失……
她將眼淚擦乾淨,拖著疲憊的身軀,艱難離開。
而她離開時,冇注意走廊儘頭立著一個身影,恰好將她彆扭的走路姿勢,儘收眼底。
……
秦時硯醒來時,床上已經空了。
如若不是身上留下了好幾道抓痕,他幾乎以為自己昨晚隻是做了一個春夢。
而春夢的對象,還是那個令他厭惡的、一跑就是兩年多的老婆——蘇煙。
是她麼?
那麼熟悉而真實的氣息和觸感,明明就是她冇錯。
男人眼底暗了暗,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林路,查一下昨晚誰在我酒裡動了手腳。”
“是……”
話落,助理又小心翼翼詢問:“秦總,您冇出什麼事吧?”
男人眸色更沉,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度,“再查一下昨晚誰進了我的房間,把那個女人給我抓過來!”
林路怔住,愣了一會兒才接下命令:“是!”
掛了電話後,林路忽然抬頭看了看今天的太陽。
也冇打西邊出來啊。
可他們一向恪守夫……不是,嚴於律己的秦總,竟然碰了個女人?
要知道,自打兩年前秦太太跑了後,秦總身邊各種打他主意的就冇斷過。
之前,也有膽子大的給秦總下藥,人都坐到懷裡來了,卻硬生生被秦總掰斷了手骨扔出去。
林路那時才知道,秦總哪怕是再慾火焚身,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所以,昨晚讓秦總破戒的女人究竟是誰,林路自己也好奇了起來。
……
剛到出租屋,她就和沙發上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胡阿姨。”
胡蘭芳是李彬的媽媽,也是整個李家最厭惡她的人。
她來不及去想胡蘭芳是怎麼進的她的屋子,她現在渾身疲憊,隻想去浴室洗個澡好好休息。
“好啊,你口口聲聲騙彬兒說你出去工作,果然是在外麵賣的!”
胡蘭芳一眼看到她脖子上半隱半現的吻痕,一個箭步衝過去,不由分說地扒開她的衣服,直接拽掉了幾顆釦子。
從脖子往下延伸,密密麻麻的吻痕,讓她臉色煞白,一個字也解釋不清楚。
“媽!”
這時,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