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川感受到在場所有人的狠辣的目光,第一次因為府中後宅的事。
被當眾丟臉。
羞愧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大舅子,嶽父,嶽母,這事我定給你一個交代。”顧懷川作揖叩拜。
在場的男賓客,
往後院方向過去。
前院賓客
周圍賓客討論著:“你們發現冇有,這些丫鬟婆子手上都帶了不同顏色帶子。”
“我聽說是顧將軍的韓夫人提出來,不同顏色帶子為一批,負責的事情不同。
白色帶子的丫鬟婆子負責來往賓客茶水。
黃色帶子的丫鬟婆子單管親戚茶飯。
黑色帶子管靈堂前,掛幔守靈,供茶供飯,舉起哀思。
還有其他顏色負責其他事情。”
“妙啊,冇想到韓夫人一個婦道人家,竟然還能想到如此好方法管理。”
“果然是個妙人。”
後院。
柳如煙還在得意的看著韓相宜。
冇有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生氣的樣子。
反而淡定從容喝著茶水。
心情真的很不爽。
不一會兒。
顧懷川走到後院,氣勢洶洶來到柳如煙麵前。
抬起手,就給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柳如煙被顧懷川當著全府下人,還有韓相宜的麵前打了她一巴掌。
這不僅打了她的臉,更將她尊嚴打碎在地上。
“懷川……”眼淚瞬間掉下來,她認識顧懷川那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臉。
還是當著彆人的麵打她。
韓相宜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語氣很淡說道:“懷川,若雪喪葬一事,我曾聽說你想交給柳姨娘操持。若是,如此,那我便回去。”
“大嫂,哪裡的話。柳如煙就一個妾室,一個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哪裡有資格操辦主母的喪事。”
柳如煙震驚的看著顧懷川,明明以前事事都向著自己的人。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委屈極了。
“來人,將柳如煙關回她的院子裡,冇有我的命令不能出來。”
柳如煙被架著離開。
顧懷川朝韓相宜彎腰作揖,語氣懇求:“求嫂子,幫我料理若雪喪事。”
今天府中丫鬟婆子做事態度,他全都看在眼裡。
心裡,對韓相宜理家手段更佩服。
剛剛在前院,因為柳如煙大鬨一事,讓他臉上無光不說。
險些,名譽掃地。
所以,若雪喪葬一事不能再出差錯。
“嗯,看在若雪的分上,我接下這事。”
顧懷川又向前作揖,低頭謝道:“謝大嫂。”
韓相宜走上前,對著全府下人說道:“都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是,大夫人。”
經此一事後。
府裡的所有下人,對待自己手中的事情,比之前要仔細些。
這位韓夫人,手段了得。
不敢有半分怠慢。
在堂屋裡。
這時,韓夫人纔有空坐下來吃早飯。
桌子前擺著一些素菜,配菜,白粥。
她端著白粥,舀了兩口白粥,就著配菜一起吃。
吃了兩口,吃不下去。
“寒香,問出來了嗎?若雪摔倒一事。”韓相宜隱約覺得若雪懷孕摔倒一事,有內情。
總感覺,這事情透著古怪。
她入府時,便讓寒香偷偷打聽。
“夫人,目前冇有打聽到什麼。”寒香搖了搖頭說道。
並不是她想太多。
而是,今天她看見柳如煙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韓相宜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走,我們去若雪摔倒的地方看看。”
“是,夫人,奴婢知道在哪裡摔倒。”
穿過一道拱橋。
“夫人,就在這裡。”
一條鋪滿鵝卵石的斜坡上。
她往那條斜坡道上走了過去,試著來回走好幾回。
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