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州,你蠻不講理。”
“我蠻不講理,我妹妹挺著大肚子根本不是意外去世,而是被人害死。”沈之州伸出手心的珍珠。
“夫人當日摔倒時,踩到珍珠,身體往前傾大出血,血流不止大出血而死。”婆子跪在地上回話。
“不是的,夫人摔倒時,若是大夫及時救治,夫人還不至於死。
是有人,將大夫攔在門外,耽誤救治夫人的時辰。”小丫鬟一邊哭著,一邊回憶著。
前院賓客,聽見小丫鬟的話。
臉色難看,看向癱軟在地上的顧懷川。
“大少爺,是柳姨娘派人將大夫阻攔在外。”小丫鬟哭喊著。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還嫌不夠亂嗎?如煙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她那麼嬌弱,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不會做這麼歹毒的事情。”顧懷川不相信如煙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沈之州氣極了,一腳踹到顧懷川胸口。
“顧懷川是你派人將那個賤人帶出來,還是我親自過去?”
“劉管事,去將如煙帶過來。”顧懷川被踢到胸口,痛得整個胸腔都有點麻。
韓相宜站在前院門邊,將前院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裡。
她緊緊攥緊手中帕子。
果真,跟她想的那樣,若雪的死跟柳如煙有關。
低喃道:“真該死。”
柳如煙被帶入前院。
“二爺。”柳如煙邁著小碎步往顧懷川身邊走去。
發現沈之州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吃了自己的樣子。
“賤人,你好歹毒,竟敢害雪娘,我今天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把你殺了。”沈之州拿著劍往柳如煙身上刺。
被他身邊的下人,阻止。
這一幕將柳如煙嚇得臉色蒼白。
“不是我害的,我冇有。”柳如煙心虛搖頭。
“少爺,奴婢已查清楚。就是她,派人在夫人每日必經之路,撒珍珠。”
柳如煙咬牙打死也不承認,隻要她不承認,顧懷川就會護著她。
她現在終於等到沈若雪去世,這府裡以後就是她說了算。
她不能在這裡功虧一簣。
“死不悔改,是嗎?”沈之州衝動,想提劍,一劍將這女人刺死。
韓相宜從前院門口,走了進來:“沈公子,且慢。”
她擔心失去理智的沈公子,動不動提劍砍人,會把事情搞複雜。
若是沈公子因為衝動殺了人,反而賠上自己的命,若雪一定不想看到。
“柳姨娘,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就直接送入大牢。”人證物證俱在的事情,柳如煙都能抵賴。
不過是仗著,顧懷川的愛重。
“我聽說大牢裡的酷刑,紅鞋子,燒紅的鐵製的鞋子,將腳放進去燙……皮開肉綻,皮肉被煎熟的滋味……”
她從柳如煙慘白的臉色看出一絲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她肚子裡的孩子滑胎而已,我冇有打算要了她的命。”柳如煙過去抱著顧懷川的手臂。
“你阻止大夫入府救若雪?你想殺了若雪跟她肚子裡的孩子。
嗬,一個小小妾室,姨娘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有那麼大膽量謀害主母。
還能安然無恙……”這是顧懷川給的權利,偏愛的後果。
她無法想象,若雪在這座府邸生活,有多絕望。
夫君偏愛妾室,對她不聞不問。
但凡,顧懷川上心些,那些踩地捧高的下人。
也不至於這般放肆。
求醫無門。
韓相宜低頭看向顧懷川摟住妾室柳如煙,心疼的樣子。
她總算理解了,為什麼每次她見若雪,總是緊鎖著眉間。
心口位置堵得慌。
她在替若雪難受。
這世上,約束女人,太多太多條條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