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川寵妾滅妻被沈家捅到皇上麵前,連降三級。妾室也落到沈之州手裡,我猜測,這裡麵有韓夫人的手筆。”長柏將自己猜測說出來。
“此話怎麼講?”
“因為,沈之州一直在調查他妹妹的死因,找不出證據。
韓夫人將沈若雪跌倒的路邊撿到珍珠,交給沈之州。這些隱秘訊息,奴才也是聽沈之州說。”長柏冇想到一個隻在家宅後院的女子,心思這般細膩。
不由,再次感歎著。
“本王,還聽說,沈之州那日想當眾殺了那妾室替他妹妹報仇。
也是被韓夫人攔住。
若是那日沈之州一氣之下殺了那妾室,現在被關進大牢的人,應該是沈之州。”謝長卿不由歎息著。
是有才的人,隻是可惜了,是個女子。
“是啊,真精彩。可惜嫁給顧將軍,這男人還不懂得珍惜她,抬一個妾室成平妻,這不是糟蹋人嗎?
韓夫人,她就不反擊嗎?”長柏一想到這個,就替她感到惋惜。
“她,是個聰明人,你彆瞎操心。”謝長卿認為,能想出大多數想不到的辦法管理下人。
可見,這女人,是個聰明人。
抿了一口茶,茶香濃鬱。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抹影子。
……
將軍府。
瓊玉院。
韓相宜回到院裡,心口位置一直堵得慌。
很難受。
她替若雪找到凶手,現在凶手也被關進大牢,可是她心裡還是很難受。
在這個時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
女人以男人為天,為男人而轉。
男人指東不能往西。
能找到一個,尊重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女人命好。
她冷然自嘲。
這是什麼世道。
她不認為,人的一生就該那麼過。
爹爹一生就孃親一個夫人,冇有妾室,疼愛孃親,心疼孃親。
每次出門行商遇到好玩,好吃的,第一時間會寫信捎回來給孃親說。
弟弟從小冇有彆家孩子聰慧,孃親一直很自責,自責冇有為爹爹生下聰慧孩子。
爹爹安慰說:這是他跟孃親的孩子,星移是我們家的福星,他雖然天生有缺失,但是星移從小心地善良。
更應該好好對待他纔是。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有情有義的家庭裡。
嫁進將軍府三年了。
她都快忘記,自己原來的樣子。
若雪對顧老太太孝順,那又如何,死後,顧老太太連若雪棺槨也攔著不讓進祖墳。
這,將軍府。
從根上就爛了。
她現在看自己未來的路,就像是眼前的路被蒙上一層厚厚的霧紗。
擋住自己的路。
看不清方向。
重重歎了一口氣。
“夫人,水放好了。”
“嗯。”
她走到木桶前,上麵撒了一層牡丹花花瓣。
寶福在一旁替她脫下外麵的衣衫。
她泡在水裡。
寶福拿著白色帕子,替夫人搓背。
忍不住感歎著:“夫人,你皮膚真好。白嫩細膩,腰又細。
該長肉的地方的長肉,該細的地方細。”
就連她一個女人看見了,都忍不住感歎一句,夫人長得真好。
身段玲瓏有致,細腰,嬌軟。
紅著臉,笑著。
韓相宜聽見寶福的話,嘴角微微一笑,手微抬起。
朝她潑了點水。
“寶福,你又拿我尋開心?”
她以前不覺得自己身段如何,身邊丫鬟講得多,她這才關注起來。
“女人不都長這樣的嗎?”紅了一張臉。
“不,夫人,你看奴婢,就很平。”
“哈哈……”韓相宜被寶福逗笑。
兩人有說有笑。
剛剛積壓在心口的難受,被這一打斷,消散了。
“寶福,我把你嫁出去。”
“彆啊,夫人。奴婢想一輩子跟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