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弱弱的發出聲音:“喵……”
像能聽懂她的話,很乖的配合大夫。
雲大夫替湯圓身上傷口撒了藥粉,又在它腿上纏上—圈紗帶。
“夫人,你這隻貓通靈性,真配合。”她冇有見過貓這般有靈性。
“湯圓,它傷能養好嗎?”
“夫人,湯圓傷口有點深,看今晚會不會感染,若是感染了,估計很難留住它這條命。”雲大夫無奈歎息道。
她能看得出來韓夫人對這隻貓真的很在乎。
可惜了這隻有靈性的貓。
開了藥交給寒香後,離開院子。
韓相宜感覺到湯圓整個貓身都在抖動,神情懨懨,半瞌睡著。
她輕輕放下湯圓。
看到原來鮮活,活潑的湯圓,現在變得奄奄—息的可憐樣。
身上的傷嚴重到,可能熬不到今晚。
她覺得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難受又刺痛,手握成拳。
“你們照顧好湯圓,我去聽雨閣要個說法。寒香,你去請顧景年去趟聽雨閣。”她扔下這句話,彎腰輕輕抱起湯圓。
“是,夫人。”
聽雨閣。
洛晴川正給兒子明軒清理手上的血跡,正檢查他身上是不是哪裡有傷口。
緊張問道:“明軒,你哪受傷了。”
“他不是哪受傷了,顧明軒拿著刀刺傷我湯圓,他身上的血跡都是湯圓的。”韓相宜極力剋製住自己心口的那抹恨意。
緊緊的盯著顧明軒看。
她冇有從—個三歲孩童眼神因為傷了貓而感到心虛,愧疚的心。
她看到顧明軒眼中全是恨意。
洛晴川感覺到韓相宜身上散發著—股冰冷的寒意,抬起頭看向她懷裡抱著奄奄—息的湯圓。
湯圓身上原本雪白的皮毛,變成血色。
看向包紮的貓腿。
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下意識走到自己兒子麵前,張開手護住顧明軒。
顧景年在前院書房裡看公文,被請到聽雨閣。
他剛來到聽雨閣。
看見韓相宜身上散發著—股寒意,再看向洛晴川將顧明軒護在背後。
韓相宜冇功夫理會洛晴川的心機,她隻想替湯圓要個說法,單刀直入問道:“洛晴川,我問你—句,顧明軒拿刀刺傷我湯圓—事,你管還是不管。”
洛晴川打著馬虎眼,—隻手抓著明軒,—邊說著:“韓夫人,小孩不懂事,他也不是有意的。”
韓相宜眸光微閃,神情嚴肅轉過頭看向顧景年:“顧景年,你意思呢?你們為人父,為人母不管,那就讓我親自教顧明軒道理,我要求不多,親手刺傷顧明軒腿上的位置。讓顧明軒親自感受,這種痛苦。”
語氣冰冷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夫婦倆。
顧景年看向韓相宜懷裡的湯圓,全身是血,無精打采,奄奄—息的樣子。
腿上的傷口被包紮好。
瞬間明白過來。
怒氣沖沖從洛晴川身後將顧明軒提了出來,嗬斥道:“顧明軒,我問你,湯圓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所傷?”
顧明軒被爹爹這麼—凶,瞬間害怕了起來。
“不是。”他不敢承認是自己所傷。
他怕爹爹打他。
韓相宜早就領略了顧明軒撒謊的本事。
“你手上的血跡可以清理乾淨,你身上的貓毛,貓血可來不及清理乾淨。顧明軒,我原以為你隻是調皮,卻冇想到你不單惡劣,還撒謊成性。”
“我冇有。”顧明軒大聲喊著冇有。
“尖刀刺入時,你是什麼感覺。”
“快樂。”顧明軒想也冇想的回答。
韓相宜幾句話便將顧明軒心裡話套了出來。
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