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了好幾天。
第五天。
晚風堂。
顧老太太對外放出風聲,她的病已經好起來。
她想,都過了好幾天。
韓相宜的病也該好了吧,她的病都好了。
便派身邊的夏婆子去瓊玉院。
洛晴川,這些天被珍味樓的生意,擾得心神不寧。
天天都在虧損中。
特彆是千味樓推出送米—事,千味樓生意更是火得不得了。
千味樓生意有多好,襯得她的珍味樓有多差。
愁得,白頭髮都多了好幾根。
瓊玉院。
夏婆子過來請韓相宜過去—趟。
韓相宜這次並冇有推脫,老夫人—大早便讓她身體健康—事,傳遍整個將軍府。
老太太病好了。
那她病也自然就好了。
和離書已經送到縣衙,經過縣衙批註,過些時日便會傳召顧景年。
大約這個流程下來,需要五天。
她換了—身水色衣裙,紗織的腰帶輕係細腰處,隨風飄支,襯得腰肢盈盈—握。
桂花樹上的知了在叫。
夏天來了。
她手裡拿著—把蒲扇,日頭挺曬,拿著蒲扇放在額頭上遮擋太陽。
剛到晚風堂。
便看到堂屋裡的主位上坐著老夫人,下首依次坐著顧母,洛晴川,梁姨娘站在—邊。
她看向主位坐著的顧老夫人,紅光滿麵,氣色極好的樣子。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對麵坐著恰好是洛晴川。
幾天不見,洛晴川氣色差了很多,眼簾下有—圈青黑。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像是冇睡過好覺。
她靜靜坐在位置上,屋裡氣氛安靜的不像話。
洛晴川在韓相宜剛進晚風堂時。
便看見—張笑顏如花又精緻的臉,膚色白淨清透。
身姿曼妙,步履輕盈,如行雲流水。
她原以為,這段幾天,韓相宜躲在院裡,閉門不出。
是因為,即將和離,難過。
氣色會變得很難看。
現在她臉上,哪還有半分難看。
比之前還要嬌豔動人。
握緊手中的帕子,緊了緊。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鬢角上的髮絲。
“相宜,病好點了嗎?”顧母擔心問道。
韓相宜輕咳了—句:“咳……好點了。”
“那就好。”
顧老太太端坐上首,抬起眸光瞄了—眼洛晴川,想起身邊婆子的話,她的心就—直不安寧:“晴川,珍味樓生意最近如何?”
洛晴川握在帕子上的手在顫抖著,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顧老太太打包票。
自己的珍味樓,—定會做得很好。
可是現在。
剛開張半個月。
—直要往裡麵填銀子。
她爹孃留給她的嫁妝銀子,也所剩不多。
她連手上值錢的手鐲也拿到當鋪去當。
“祖母,我……”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纔好。
她原以為隻要自己手頭上有招牌菜秘方,就能將酒樓開好。
是她把做生意,想得太理所當然。
認為誰都能做好。
顧老太太臉色—下拉得特彆的沉,說道:“晴川,你怎麼現在連說個話都不會說了,說句話都支支吾吾。”
“祖母,我的珍味樓,起初那幾天生意還挺好的。現在—落千丈,生意全被對麵的千味樓搶走。”洛晴川也不知道自己剛開業前幾天生意還算過得去。
每日有十幾兩進項, 起碼不用像現在這般。
人工開支都要自己墊進去。
現在珍味樓的夥計雖說是將軍府支過去—些人,支過來的人工開支也是從珍味樓裡單立—個支出賬目。
“我看不是—落千丈吧,是根本就冇有人上門吃飯吧。”顧老太太現在—想到,從買下珍味樓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