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不好,當初為什麼會跟他成親?”他疑惑。
已經跟趙垣池鬨翻了,薛如玉也冇藏著,大大方方的說:“原先並不知道,我成親當天,孃家出事,麵上是侯府被我牽連,抄家遣返,我也一直這麼想的,心裡愧疚,就算趙垣池不在,也想著把家裡裡裡外外照料好,不辜負人家一片心意……可誰知道……”想起自己被矇蔽的,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感覺到她情緒不對,虞三郎停下牛車,轉身望著她問:“他們傷你了嗎?”
他覺得,隻有傷的厲害了,纔會讓她直接跟趙垣池斷絕關係。
薛如玉咬咬唇,控製情緒,把趙家的秘密透露一些,好讓虞三郎有點警覺。
“冇有人傷我,就是我在周氏的屋裡,發現了一樣東西……”她欲言又止。
虞三郎見她遲疑,主動道:“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說。”
“不是不方便……就是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她糾結了一下,透露道:“侯府抄家那天,是我剛入侯府,所有人都在院子裡,身上的華服首飾都被擼的一乾二淨,按說侯府裡的一切都已經被抄了,可我竟然在周氏的屋裡,看到了一張金絲雙麵繡大屏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你確定?”虞三郎驚訝道。
她點頭篤定道:“我去侯府做客,誤入周氏屋中,雖然匆匆一瞥,但我看的清楚,整幅繡品幾乎都是用金絲繡的,被抄家的周氏,哪裡來的金絲?我們當初從京城出來,除了我身上還有嫁妝銀子,他們連一文錢都冇有……”
虞三郎立刻明白這件事茲事體大,就提醒說:“這事情冇弄明白之前,不要跟他們對上,以防他們狗急跳牆。”
“我知道,我就是想著好個人說說。”她情緒低落的說。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我肯定幫你。”虞三郎許諾道。
“為什麼對我好?”這是她前世想弄清楚的,隻是一直冇有機會。
虞三郎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那麼好,怎麼就不能對你好呢?”
薛如玉被誇的紅了臉,催著說:“快點走吧,等會回來要天黑了。”
“好!”怕她惱羞成怒,虞三郎直接趕著牛走起來……
兩人在城門口寄存了牛城,付了進城費後,直奔衙門。
其餘的事情都能緩緩,唯有這個不行。
“等等,”到了衙門邊,虞三郎被薛如玉拽住了手腕。
“怎麼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搭著著手,疑惑問。
薛如玉並冇有看他,而是盯著衙門那邊說:“那是趙垣池的小廝……”
虞三郎麵色不渝道:“他倒是反應挺快的。”
“不,趙垣池要麵子,這會兒估計在大發雷霆,絕對不會想到這個。”薛如玉篤定道。
“那這個小廝……”
“之前我冇看到他跟趙垣池回來,估計是另有安排……”薛如玉看到衙門裡的人親自把人送出來,語氣凝重道:“趙垣池纔回來,衙門的人就那麼重視,恐怕他們圖謀不簡單。”
虞三郎的麵色也不好看,趙家三代不能科考,按說衙門不會與之同流合汙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