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拜堂
明王府。
張燈結綵,喧囂熱鬨。
明王府裡主子隻有白太妃和蕭承易兩人,蕭承易迎蘇月去了,迎來送往的事便請了定王、寧王還有晉王他們幫忙。
女眷則由定王妃、寧王妃她們幫白太妃招呼。
蕭祁他們當完攔路官,蕭承易接完蘇月上花轎,他們就來明王府了。
來喝喜酒,自家爹迎的客,那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可自家父王一看到他,眸光瞬間火噴三丈遠,蕭祁就知道自己在長寧侯府做了顯眼包的事被自家父王知道了,嚇的他趕緊拿東熒郡王擋在前麵,把定王給氣的——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孽障兒子,成天的給他丟人,還跑人家長寧侯府丟去,要不是蘇大夫醫術高超,把他身子調理的好,他早被活活氣死了。
走遠了,蕭祁纔敢輕呼一口氣,惡狠狠道,“我今兒這臉是丟大了,我和他蕭承易不共戴天!”
秦禦拍蕭祁的肩膀,“你是鬥不過明王的,認了吧。”
彆的就不說了,明王在輩分上就壓他們死死的啊。
蕭祁一臉不服。
蕭洵道,“你可彆忘了自己說過給明王送賀禮的事,真把他惹毛了,他要你兌現承諾,你怎麼辦?”
蕭祁怔了下,他已經把當初說蕭承易迴心轉意,再娶蘇月,他就脫光了繞明王府跑三圈給他們道賀的事……
蕭祁,“……!!!”
蕭祁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其他人紛紛側目,“什麼賀禮?”
蕭洵要說,被蕭祁死死的捂住嘴巴,並威脅道,“你要敢說,你陪我一起跑。”
蕭洵,“……”
不讓他說,自己倒說一半了。
蕭祁越是不讓,東熒郡王他們就越是好奇。
秦禦笑道,“冇想到我們還能喝明王兩次喜酒。”
東熒郡王道,“上次的喜酒我冇喝到,好在這次冇錯過。”
“晚上咱們好好鬨鬨他的洞房,”蕭祁道。
然而他話說出來,冇人接話,還都齊齊看著他。
蕭祁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蕭洵拍蕭祁的肩膀道,“人家都快當爹了,還鬨什麼洞房?”
……好像也是。
蕭祁摸著下巴道,“既然他不急著洞房,那我們多灌他酒,灌醉他。”
這個提議,蕭洵他們一致讚同。
再說白太妃在招呼那些夫人,明王大喜,文武百官都攜夫人前來喝喜酒,慶陽長公主和淑華長公主,甚至北涼公主都到了。
有貴夫人羨慕道,“還是太妃有福氣,有明王這樣一個好兒子,兒媳婦帶著身孕進門,要不了幾個月就能抱上孫兒,可真是羨煞我們了。”
白太妃笑容滿麵,卻是擺手道,“大家都是過來人,知道嫁人有多累,要不是易兒太任性,執意休妻,哪用得著月兒再吃一回苦頭。”
定王妃笑道,“好事多磨,明王和明王妃之間經曆這麼多事,還能走到一起,必定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白太妃點頭道,“先皇最是疼易兒,他給易兒選的王妃斷然不會錯。”
貴夫人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是誇蕭承易,就是誇蘇月,誇的坐在那裡喝茶的慶陽長公主心下冷笑連連,以前怎麼不知道白太妃這麼滿意長寧侯的女兒,彆是被明王在邊關受傷的事嚇著了,冇有了明王,她這個太妃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明王要冇了,膝下能有個子嗣,白太妃的日子都不會難過,纔會格外的滿意已有了身孕的明王妃。
慶陽長公主喝著茶,氤氳茶氣遮住她勾起的嘴角。
但願一會兒明王把人接回來,白太妃不會失望。
這般想,外麵就跑進來個丫鬟,道,“花轎已經到前街了,再有一刻鐘就到了,太妃可以移步正堂,等王爺王妃拜堂了。”
白太妃也等著急了,當下就起了身,請慶陽長公主、淑華長公主還有那些貴夫人去前院觀禮。
白太妃她們到正堂,鞭炮嗩呐齊鳴,花轎到了。
明王府大門口,喜娘招呼小廝把花轎放下,“慢點放,彆驚著新娘子了。”
花轎內,蘇月輕呼一口氣,總算是到明王府了,屁股都坐硬了。
等花轎停下,蘇月把鳳冠戴好,然後把蓋頭蒙上。
蕭承易則從馬背上下來,接過小廝遞過來的弓箭,三箭齊發,射在花轎上,把弓丟給小廝,就去扶蘇月下轎。
他手伸進花轎,“娘子,下轎了。”
蘇月把手伸過去,蕭承易握緊,蘇月走出來,喜娘把準備好的大紅綢遞過來,但蕭承易冇接,直接把蘇月打橫抱起,在一陣震天的鞭炮聲中,抱著蘇月上台階,邁步進府。
不容易,可算是把人接回來了。
邁火盆。
跨馬鞍。
都是蕭承易抱著的。
一路把人抱進正堂,才肯放下。
這一幕看的那些貴夫人和大家閨秀都心生羨慕。
蘇月腳落地後,喜娘才把紅綢塞兩人手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可憐的紅綢,拜完天地就又冇有了用武之地。
蕭承易把紅綢扔給喜娘,又打橫把蘇月抱起,抱走了。
那唯恐蘇月多走一步,把自己累著的模樣,看的安樂縣主妒火中燒,氣的手中繡帕撕扯爛,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明王會對人這麼上心,知道的是蘇月懷了身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腿斷了,走不了路,要抱呢!
蘇月蒙著蓋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一點也不像有事的樣子,明王臉上的寵溺都快溢位來了,看著明王把蘇月抱走,慶陽長公主眸底寒芒一片。
還真是邪了門了,什麼樣的算計到他們身上,不是失敗,反噬自身,就是無疾而終。
蕭承易抱著蘇月往墨玉軒走,蘇月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蕭承易冇放下她,腳步也冇停,徑直往前走,“坐了半天花轎,夠累了,我抱你就是。”
蘇月心底像塞了蜜糖似的甜,她道,“也冇那麼累。”
“當真不累?”蕭承易笑道。
“嗯。”
“那晚上不許叫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