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招了駙馬,駙馬不如意,或是感情不和,公主去竹裡尋找那是正常。
可是未婚就與小倌苟合,她眼底微微露出了些許的鄙夷。
沈寒舟想起上次宋南嘉中了落紅散,那藥性猛烈,非和人交歡不能解。
他不知道替宋南嘉解藥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宋南嘉定然已經冇有了清白。
想到這裡,他心中隱隱有些生氣,生氣宋南嘉當時為何要離開竹裡簫。
她為何不找自己幫她?
宋南嘉見沈寒舟沉默不語,嗤笑一聲,這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叫沈寒舟聽在心裡極為不舒服。
她今日出門是為了遊玩的,不是為了受氣的。
宋南嘉拉著段宴塵就打算離開,不想多和麪前這兩個人多費口舌。
她想著段宴塵應該心裡也有氣,不會還願意杵在這兒看自己的心上人和沈寒舟卿卿我我吧?
冇想到段宴塵卻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直視沈寒舟,眼中湧現出濃濃的佔有慾,“臣喜歡昌平公主,不管她什麼樣子,臣都喜歡。”
宋南嘉驚呆了,開心地笑著看他。
不錯,段宴塵確實夠給自己麵子。
不過,這也意味著自己追段宴塵長路漫漫,畢竟人家為了讓宋南扶吃醋,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段宴塵這個性子,清清冷冷的,除了宋南扶,誰能夠讓他這般生氣失控?
果然,宋南扶聽了這話,甩下沈寒舟一個人,被氣走了。
宋南嘉以為段宴塵這個時候會追上去,哄哄自己的心上人,結果人家真的吃醋吃得太狠了,非但不離開,還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這是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感情不牢固,還怪上自己頭上了?
不過,宋南嘉望著宋南扶的背影,覺得分外解氣,在心中給段宴塵狠狠地鼓了鼓掌。
她就喜歡看宋南扶生氣,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讓宋南扶破防,自己就應該早點追段宴塵,氣死她。
在整個皇宮裡頭,她最恨的莫過於害死她母後的嫻貴妃謝姒,而謝姒就是宋南扶的母妃。
連帶著宋南扶,她從小一直都看不慣。
段宴塵說完拉著宋南嘉打算離開。
他實在不想看見沈寒舟那雙討厭的眼睛和在宋南嘉身上放肆遊離的目光。
“南嘉,你等等我,我有話對你說。”
沈寒舟實在是忍不住了,將宋南嘉一把拉住。
宋南嘉皺眉,段宴塵狠狠地拂開了沈寒舟的手,冷聲道,“沈公子自重,你看不出來公主根本不想和你說話嗎?”
宋南嘉的好心情被沈寒舟破壞得一絲不剩,此刻隻想拉著段宴塵離開這個地方。
沈寒舟被宋南嘉眼中的一絲厭惡傷到了。
纔多久,她對自己居然開始厭惡了?
他好不甘心,憑什麼他愛上了她之後,她又開始厭惡他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沈寒舟忍不住朝著宋南嘉的背影怒吼,“段宴塵身份這般特殊,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宋南嘉是那種看身份的人嗎?
她當初那般對自己,難道自己身份不特殊嗎?
宋南嘉甚至連步子都未頓,徑直和段宴塵離開了。
剛出了寺廟,宋南嘉諂媚著笑臉,準備答謝剛剛段宴塵給自己解圍。
結果段宴塵鬆開了她的手,冷冷地獨自離開了。
隻留下宋南嘉一個人獨自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