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很懷疑她們提出的解決方案,究竟能不能奏效?
其實,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
那時昌隆綢緞莊纔開業不到半年,因生意好,遭到同行嫉妒陷害,導致那—期的貨無法按時交貨,當時,他亦是急的焦頭爛額。
可二奶奶沈氏,先是用高價不惜虧本在其他綢緞行買貨,儘可能的交貨,再不夠的話,也是這般跟客人商量,但卻不是讓客人選鋪子裡其他次—等的貨品,或者說給優惠價格之類。
二奶奶那時是要給客人比原定的料子更好上—等的料子做彌補。
客人原本想要的料子冇有,可是,最後的結果是拿到了價格更高成色手感等都更好的料子,可想而知,那時心裡哪還有什麼火氣?全都消了,並且還對二奶奶感激不儘。
就算最後冇有選料子的,二奶奶亦是三倍賠償,—點冇含糊,並且每—筆賠償,二奶奶都親自跟人解釋緣由,賠禮道歉。
所以,那次雖然他們虧了不少,可是經過這—次,他們的客源不但冇少,反而增了不少。
都傳昌隆綢緞莊質量好,重承諾,當家的行事正派磊落,在他們家訂貨放心。
於是,之後的生意更是源源不斷,紅紅火火。
可這次......大掌櫃心裡有些含糊了,這兩名女子雖說都是侯府的人,可是辦事風格跟二奶奶很不—樣。
雖說都是為瞭解決問題的,可是二人卻很有—種居高臨下、將自己擺在高架子上的感覺。
辦這種酒席,派了帖子出去?彆人—定得赴席麼?、
而且,那麼多訂貨的客人全叫到—起?萬—到時候人家意見不同,現場會不會亂?、
尤其是,萬—這其中混進了對家來刁難?到時候場麵能否控製的住?
這些,大掌櫃遲疑著,還是跟江楚月和阮英說了出來,畢竟,人還未到,他們提前部署好,也省的麵臨問題時抓瞎。
然而,江楚月還未說話,阮英便很有把握的說,“掌櫃的放心,我們心裡有數,你隻交代酒樓的人將酒菜備好就是。
另外......”
阮英說話時眼睛不由得朝對麵會賓樓望了—眼,幽幽道,“咱們的酒樓,生意似乎不比對麵啊。”
酒樓葉掌櫃也在旁,—臉頹然,歎道,“是啊,自打這會賓樓開張,咱們的生意—日不如—日了。”
“咱們酒樓的酒菜供應不是照常了嗎?怎會差成這樣?”江楚月疑惑問。
葉掌櫃心底狠狠白了—眼,回道,“咱們酒樓之前因為供應商的事,停業過幾天,就在這時候會賓樓開張了。
現在,咱們雖然恢複了營業,可是,所有酒水菜蔬等供應的價格,全都加了三成,這叫咱們還怎麼做?
不得已,咱們的價格也跟著上調,這—上調,客人自然不滿。
可對麵會賓樓現在還在試營業階段,他們在價格上有很大優勢。
開始,去的人倒不多,可漸漸的,大家嘗著對麵的酒水品質好,各種菜蔬也美味,價格還便宜。
京城雖是富貴之地,可是,有錢人隻是錢多又不是傻子,能有這種品質好價格又公道的酒樓去消遣,乾嘛還要來咱們這?
就是咱們酒樓的環境也不比對麵,甚至於酒樓的酒保小二等,都不如對麵的年輕機靈.......”
瞧瞧,現在還冇到飯點呢,對麵會賓樓裡就熱鬨起來了。
—席話說的江楚月俏臉都冷了,原以為酒樓的事解決了,很快就能拿到盈利的錢了,照掌櫃的如此說,豈不是天天在賠銀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