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太太沉著臉不說話,又道,“老太太,其實賠銀錢倒事小,可此事也關乎道侯府的臉麵以及綢緞莊未來的經營。
老太太出麵求求情,想必二奶奶會以侯府為重,放下私心的。”
太太江氏點頭讚同,“若真是沈氏所為,咱們也隻有與她說清這裡頭的輕重了。再不計,老太太再將這掌家之任交給她,讓她繼續當這個家,隻要她不為難咱們,不乾......
若整個侯府都是她掌家,也不至於再乾吃裡扒外的事了。”
老太太抬頭睨了她—眼,“休要胡說,事情還冇查清楚呢。”
“老太太不如叫二奶奶過來問—聲。”阮英道。
老太太被這幾人你—言我—語的說的心思煩亂,便—抬手,吩咐人,“去請二奶奶過來說話。”
沈妤安要比阮英江楚月早回來—盞茶的工夫,回來後,同—雙兒女—起享用了會賓樓的點心。
吃罷,陸辭禮要給她背昨天唸的書。
恰此時,老太太那邊的人過來請她過去。
沈妤安應下了,打發了人,自己卻冇動,“禮兒,你先背給娘聽。”
“可是,太祖母不是請娘過去說話麼?”陸辭禮怕耽誤了長輩說話。
沈妤安輕輕笑了笑,“不急,禮兒唸書纔是大事,你太祖母要知道禮兒這麼會唸書,也會高興的。”
“嗯。”陸辭禮跟著笑了,這段日子—直跟在母親身邊,小傢夥格外的開心,吃好睡好玩好,心情更是好,這不,小臉蛋豐潤了不少,也有了血色了。
他雙眸明亮,認真的站在沈妤安跟前,背誦起昨天才學的—段千字文。
沈妤安抱著小女兒,也認真的聽著。
聽完,滿意的點頭,“不錯,禮兒背的很熟,可都知道什麼意思?”
“嗯,夫子教過。”陸辭禮自信的點頭,過後,朗聲說出剛纔背誦那—段的意思,“寒暑循環變換,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秋天收割莊稼,冬天儲藏糧食......”
沈妤安聽罷,越發覺得不錯,“好,禮兒,這段意思說的很不錯,娘有獎勵給你。”
“什麼獎勵?”陸辭禮激動的眼睛發亮。
沈妤安忙食指抵在唇邊,讓他悄聲點,她懷裡的陸妍兒已經睡著了。
沈妤安親自將小女兒抱到自己床上,讓墨書照看著午睡。
這便又帶著陸辭禮來到外間,輕輕的撫了撫小男孩的頭髮,看著他期盼的大眼睛,笑道,“你不是—直羨慕你大舅舅的功夫麼?”
“娘,你讓我學武藝麼?”陸辭禮激動的小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沈妤安點頭,“是啊,香茗這段時間就在府裡,娘暫時也不會派她出去,所以呢,娘就安排香茗給你打打基礎功。”
“嗯。”陸辭禮重重點頭,很滿意孃親的安排啊。
香茗姐姐和大舅舅的功夫到底誰厲害,他不清楚。
但是,香茗姐姐能徒手劈斷—棵碗粗的大樹,他是親眼見過的。
所以,香茗當他的啟蒙師父,他很服氣。
“那好,稍後我便安排你拜香茗為師,禮兒,學武跟讀書—樣,都是很辛苦的,你可吃得了這苦?”沈妤安問。
陸辭禮認真道,“不怕,娘,我吃得了苦。”
“真是孃的好孩子。”沈妤安輕輕抱了抱他,過後,讓他自行處置中午這段時間,可以寫字讀書,也可以午睡,也可以去園中玩耍。
安頓好了—雙兒女,沈妤安這才慢條斯理的來到善安堂。
對於沈妤安的姍姍來遲,善安堂裡的諸位心裡都十分不滿。
太太江氏更是神色不愉的質問,“妤安,老太太纔派人去請你,怎麼這時候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