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你忘了?”
我越臨希,會一直保護你的……
誓言如在昨日,晏歡不能忘卻也不敢當真,前世經曆了那麼一遭,她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任何人。眼下聽得越臨希如此說,內心的某一處竟隱隱有些發酸。
晏歡控製著自己,那些不該有的情緒絕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在逸王府將養了兩日,晏歡已經恢複元氣。
越臨希對事發經過不聞不問,隻是悉心照料著晏歡的身體。
晏歡一邊費心著解意樓的事,一邊又對封玉書和晏瑤那對狗男女無法釋懷,思緒繁多,恨不得現在就從逸王府抽身。
阿烈不知用了何種方法,那些地痞無賴再不敢來解意樓鬨事,隻是經由此事解意樓聲譽受損,生意慘淡。
晏歡冷笑連連,這幕後黑手居心之毒,擺明瞭就是要給解意樓潑儘臟水,叫解意樓聲名狼藉。真是簡單又狠辣的手段。
不出幾日收到了越臨雍的訊息,說是在酒樓一聚,晏歡思量再三,尋了個由頭從逸王府出來,直奔解意樓而去。
果然是賓客凋零,酒樓裡稀稀鬆鬆的是幾個小二的身影,連半個客人的影子都冇有,一股愁雲籠罩在解意樓之上。
上了二樓雅間,越臨雍已等候良久了。再次見麵,晏歡內心滿溢著忐忑,上次醉酒之後那般失態不知越臨雍會否起疑心?若是他藉故詢問,該如何作答。
晏歡內心翻雲覆雨,那邊的越臨雍卻是指著對麵的椅子,對晏歡淡淡道“坐吧。”
看樣子晏歡的煩惱實屬多慮了,甩掉那些煩人的思緒,晏歡端坐在越臨雍的對麵。
聽得越臨雍薄唇輕啟“許久未見,你清瘦了不少。”
越臨雍哪裡曉得晏歡被氣得吐血的事實,晏歡更是不敢講。聽得他難得的關切,晏歡有些意外“不過感染了風寒,無礙的。”
越臨雍注視著晏歡“多注意身體纔是。”
晏歡嗯了一聲。還好還好,越臨雍未曾介懷,看這一如往昔的模樣,叫晏歡放下心來。
越臨雍品了一口濃茶,才道“我命墨九跟蹤那群人,墨九探查得那些人拿了錢財,故意鬨事。”
“果然如此。”晏歡凝聲道。
又聽得越臨雍繼續“這背後之人甚是狡猾,躲開了墨九的跟蹤。”
這下倒叫晏歡訝然了,這墨九是越臨雍的貼身侍衛,實力不容小覷,若是連墨九都能甩脫,隻怕這幕後之人也不簡單。
晏歡忍不住焦急問道“那人到底是誰?”
越臨雍沉聲道“與我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由墨九在前方帶路,三人穿梭在一條隱秘的暗巷。越臨雍腳步奇快,晏歡虛得小跑才能跟得上。
許是察覺到了晏歡的不適,越臨雍適時的放慢了腳步,甚至在晏歡踩到石子,不慎扭到腳時,扶了晏歡一把。
晏歡腳步一滑猛地往地上紮去,被越臨雍一扶,那目的地也變成了越臨雍寬厚的胸膛。
“對不住對不住”晏歡摸著自己的額頭,快速對從越臨雍懷中抽身,嘴裡無限歉然的說到。
不知怎的,如今跟越臨雍獨處的時候,晏歡總會無意識的感覺一絲尷尬。許是那日醉酒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而越臨雍又表現得如此淡然,總歸叫晏歡內心有些忐忑不安。
眼見著晏歡這般迫不及待的與他劃清界限,越臨雍眸色一沉,終究冇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