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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圓潤挺翹帶著微微青澀,顫動間粉紅輕晃,若不是趙無疆發現得早,恐怕這灰青色的毒線會悄無聲息蔓延到心口。
他左手一翻,兩根銀針出現在他手中,他在靠近心口處毒線的儘頭緩緩紮下。
“嗯...”
拜月公主感受到刺痛,不由發出一聲嚶嚀,也許是她此刻太過嫵媚,致使這聲嚶嚀帶著顫音。
趙無疆要做的,就是將這還不知曉來源的毒擋在心房前,不然一旦毒進入心房,拜月公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他左手不斷翻覆,銀針不斷出現不斷被他紮下,兩寸一針,一直紮到拜月公主左臂肘關節處,他才緩緩鬆了口氣,同時他劍眉蹙起。
因為他發覺這毒不是簡單的毒,更像是蠱,一種可被人操控循序漸進緩慢吞噬精氣的蠱。
蠱毒爆發,中蠱之人會慢慢虛弱直至死去,而下蠱的人,躲在幕後,自然難以被髮現。
拜月公主的美眸中都是趙無疆認真嚴肅的樣子。
她抿著紅唇,趙無疆方纔強勢炙熱的氣息還在縈繞,她的左半邊身軀已經無法動彈,但那挺翹的大道理還在起伏,一如她此刻的心緒。
趙無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囑咐道:
“等下,可能會有些疼。”
隨後,他沿著紮針的順序,開始拔出銀針。
銀針一根根被拔出,抽離感帶來的虛弱漸漸席捲拜月公主的身軀,毒素也被銀針牽引著倒流向她的左手手臂處。
趙無疆的臉頰也透著一縷微弱的蒼白,他深吸口氣,撚動拜月公主左手肘關節處的最後一根銀針,隨後趁銀針不注意,一把拔出,灰青色的血液猛然從最後一個針眼迸發出。
“額啊!”
劇痛席捲拜月公主的身軀,她承受不住發出痛苦的高呼,趙無疆連忙摟住她的嬌軀,她也緊緊箍著趙無疆寬實的背梁。
與此同時,在鴻臚寺的一個不起眼角落,小吏們來來往往忙著手中的事,突然之間,一個黑衣小吏猛然踉蹌一下,差點栽倒在地。
他捂著心口,雙眸充血赤紅,不敢置信盯向平康樓內拜月公主的閨房方向,嘴唇顫抖輕聲喃喃:
“哪來的巫醫高手,居然替拜月公主拔除了老夫專門種下的子母同心蠱?敢壞我們好事,我要你死!”
平康樓內,拜月公主痛苦地長吟一聲,嬌軀緩緩癱軟下來。
拜月公主已經昏迷了過去,趙無疆穿好她的衣衫,替她蓋好被褥,隨後拿著方纔被毒液浸染的絲巾。
“公主!”
房門外也發出一聲驚呼,鴻臚寺卿破門而入。
“趙總管,公主冇事吧?”
他話音剛落,傳來趙無疆低沉的聲音:
“她冇事,但你可能有事...”
鴻臚寺卿心中咯噔一下。
看到了昏睡的拜月公主,看到了趙無疆蒼白的臉頰,心中一緊:
“趙總管...你...”
“公主中毒了。”
趙無疆將絲巾丟到桌子上,手指不住地搓動。
“啊?”
鴻臚寺卿遭到一記晴天霹靂,公主中毒了?
拜月公主在他鴻臚寺中毒出了閃失,他這個鴻臚寺卿難辭其咎,一旦中毒身亡...官位冇了都是小事,兩國邦交被破壞纔是天大的罪人。
“趙,趙大人,你剛纔不是說公主冇事嗎?”
鴻臚寺卿來到床榻前,此刻趙無疆在他眼裡就是真正的同僚,他也不叫總管了。
趙無疆淡淡道:
“毒,已經被我排除了。但中毒的事...”
“趙大人!”
鴻臚寺卿連忙去握住趙無疆的手,慌張中帶著絲絲乞求:
“趙大人,不,趙老弟,你排除公主體內的毒,老哥我感激不已,必有重謝。但公主中毒的事,能不能...暫緩一段時間再告訴皇上...”
“放心。”
趙無疆輕拍鴻臚寺卿的肩膀,溫和道:
“皇上那兒可以暫緩,但這事本身,不能!
公主在你鴻臚寺中的毒,你就要徹查清楚,阻斷來源!
一旦再有什麼閃失,你辛苦多年才戴上的三品大員官帽,就要掉了。
甚至這腦袋也要跟著掉!
再嚴重點,可能波及妻兒老小...”
鴻臚寺卿肝膽皆顫,他知道趙無疆並冇有危言聳聽,他此刻緊緊抓著趙無疆的左手:
“趙老弟,你醫術高超,一定看出了什麼端倪,對不對?
你告訴老哥我,我...不...你要什麼,都可以說。”
趙無疆眼眸幽深,輕拍鴻臚寺卿的顫抖的手,寬慰道:
“李兄乃朝中肱骨老臣,為大夏殫精竭慮,如今不必如此,老弟我會知無不言,放心吧。”
鴻臚寺卿感激涕零,眸子通紅。
“此毒,應該是經由吃食入腹,在體內孕育成毒氣,慢慢腐蝕公主身軀,萬幸發現的早,還未侵入心房,不然,難!”趙無疆緩緩道:
“此事,你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徹查相關人員!不可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