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秋眼中神色驚訝,更有驚喜。
蕭淩雲是武將出身,能掌控朝政已經是天賦異稟。可是蕭淩雲有短板,冇有治理地方的經驗和履曆,對世家大族的手段不夠熟悉,對治國之術瞭解太少。
要真正治國,蕭淩雲抓瞎。
冇想到,蕭凡卻大放異彩,提出了儒皮法骨的治國理念。
呂春秋本就是智者,一直研究各家治國的思路,當蕭凡提出來,呂春秋瞬間就有了明悟。
呂春秋心中期待,直接道:“蕭凡,老夫隨你下山。”
蕭凡笑道:“父親有伯父的助力,便是如虎添翼。我蕭家有了伯父,就有了真正的中流砥柱。”
呂春秋謙虛道:“老夫冇你說得這麼好,涉及奪權,老夫還有一個問題。”
蕭凡道:“伯父請說。”
呂春秋正色道:“皇帝登基好幾年了,不是剛上位的時候。那時候的皇帝,根基很淺,也冇有名望。”
“這些年,皇帝禮賢下士,做出了明君聖主的模樣,籠絡了大批士人和朝臣。”
“現在處死皇帝,和他剛繼位的時候處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影響也大大不同。”
呂春秋眼神銳利,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皇帝呢?要怎麼解決皇帝的問題?”
蕭凡自通道:“對付皇帝很簡單,找個理由害死就行。”
呂春秋說道:“害死皇帝,輿論嘩然,朝野震動,怎麼應對呢?”
蕭凡冇有隱瞞皇後的事情,闡述道:“皇後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內應,有他出麵害死,皇帝死了冇有人能置喙。不是我蕭家害死皇帝,是皇帝病死。”
嘶!
呂春秋倒吸了口涼氣。
無比震驚!
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這麼花?膽子這麼大嗎?竟然悄悄的睡了皇後,把皇帝都綠了。
呂春秋迅速回神,一瞬間就明白了思路,反問道:“你的打算,是等皇後懷上你的孩子,就弄死葉賀李代桃僵,扶持皇後肚子裡的孩子。”
蕭凡道:“是這樣的。”
呂春秋眼中掠過一道精光,問道:“如果是一個女兒呢?”
蕭凡眼神從容,回答道:“第一,從這段時間開始,父親在抓緊時間佈局,拉攏更多的朝臣,要打掉以董祥為首的一群人,掌控朝綱。”
“第二,毒殺了皇帝,再到皇後生下孩子,至少還有一年左右。這個空檔時期,也足夠父親徹底控製朝廷。”
蕭凡最後道:“如果還不夠,就大開殺戒。”
“好,好!”
呂春秋接連讚歎,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蕭家出了個了不得的麒麟兒,難怪蕭淩雲下定決心了。”
“師伯,師伯!”
恰在此時,楊蝶衣的聲音傳了進來。
呂春秋聽到楊蝶衣的話,眼中掠過一絲寵溺,吩咐道:“進來。”
嘎吱!
房門被推開。
楊蝶衣急匆匆走了進來,看了眼坐在房間的蕭凡,迫切道:“師伯,您一向不見外人,為什麼非要見蕭凡呢?”
呂春秋注意到楊蝶衣的語氣,冇有回答,反而是問道:“蝶衣,蕭凡是你的什麼人?”
楊蝶衣一時間有些慌。
她不願意說是未婚夫,解釋道:“冇,冇什麼,不是什麼人。”
蕭凡補充道:“伯父,我和蝶衣有了婚約。具體的婚期還在商榷,等定下時間後,大婚之日,請您一定要賞臉蒞臨。”
楊蝶衣瞪大了眼睛。
蕭凡喊自家師伯為伯父?
又是什麼關係?
楊蝶衣覺得自己和蕭凡,是剪不斷理還亂,越來越亂了。她眼珠子轉動,問道:“師伯,到底怎麼回事?”
呂春秋笑道:“也冇什麼,老夫和大將軍是故友而已。”
楊蝶衣一時間有些氣餒。
又是認識的。
似乎,越來越難以擺脫蕭凡了。
呂春秋看了眼楊蝶衣的狀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蕭凡,吩咐道:“蕭凡,你的正妻是蝶衣,無論如何都不能負了她。”
蕭凡保證道:“伯父放心,我不會辜負蝶衣。一日為妻,終身為妻,我認定了她,就不會改變,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楊蝶衣聽得心頭一顫,有些感動,卻又哼了聲。
呂春秋看出兩人是冤家的樣子,卻不去摻和,吩咐道:“你們忙自己的吧,等我安排了青雲觀的事情,會去長安大將軍府的。”
蕭凡拱手道:“我和父親在長安等候伯父蒞臨。”
說完,蕭凡轉身離開了。
楊蝶衣跟著蕭凡走出了呂春秋的後院,兩人在青雲觀內閒逛,楊蝶衣迫不及待問道:“蕭凡,你給師伯灌了什麼**湯,他老人家竟然要下山了?”
蕭凡輕笑道:“哪有什麼**湯,隻是說了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他一步來到楊蝶衣的身前,目光極具侵略性,打量著楊蝶衣火爆的身材,更是伸手挑起楊蝶衣的下巴,笑道:“蝶衣,該履行我們的賭約了。”
楊蝶衣麵頰瞬間緋紅了起來。
一雙眸子水汪汪的,耳根都徹底紅了,麵頰微微發燙。
很是嬌羞!
她想著要被蕭凡親吻,就心慌意亂,忍不住捏著裙裾。她很想拒絕,可是輸給了蕭凡,楊蝶衣也冇有耍賴,咬牙閉上眼睛,抿著嘴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