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怡瑤是個暴脾氣的人,一點就著,卻偏偏喜歡冇事找事,尤其喜歡和鳳七尋過不去。
這下好了,她一聽鳳七尋罵她噁心,頓時怒從心起。“噁心?你說誰噁心?嗬…我就算是假慈悲了,也好過你真殘忍!和陌生男子私會不說,居然還逼死了府裡的丫頭。鳳七尋,你可真能耐呀你!”
“多謝大姐誇獎,不過……”鳳七尋抬眸睨著鳳怡瑤,眸光猶自輕蔑的說:“大姐前個晚上莫不是忘了帶耳朵?事情說的那麼明白,是謹兒那丫頭汙衊的我,怎的如今大姐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鳳怡瑤冷哼一聲,“現在謹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了!要我說,還是謹兒那丫頭膽子小,彆人隨便威脅兩句,立馬就改了口。什麼叫把樹木錯看成了人,依我看是把人錯看成了樹木吧!哈哈哈哈!”
似乎覺得鳳怡瑤說的有些過分了,陪同她一起過來的鳳怡卿臉色有些訕然。她扯了扯鳳怡瑤的衣袖,“大姐,這麼說似乎……”
鳳怡瑤一把揮開鳳怡卿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你扯我做什麼?”
鳳七尋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清茶,說:“四妹妹想必是想提醒大姐,空口無憑的話,可不要胡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什麼空口無憑?怎麼就空口無憑了?這不是謹兒親眼所見的嗎?不然你何至於逼死謹兒,好殺人滅口呢?”
“哦?親眼所見呀?”鳳七尋微笑,側眸看向一旁的慎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慎兒說話一樣。“慎兒,我記得你說過,曾經在咱們王府後門,親眼見到大姐和一個白衣書生拉拉扯扯,是嗎?”
“小姐……”慎兒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鳳七尋,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什麼書生拉拉扯扯了?”鳳怡瑤上前一步咆哮說。
“這自然是要問大姐了,私會陌生男子,可真是敗壞名聲呢!”
“你這根本就是汙衊,慎兒說見到就是見到了麼?拿出證據來啊!”
瞧見鳳怡瑤跳進了圈套,鳳七尋微微一笑,抬眸睇著因為生氣而滿臉通紅的鳳怡瑤,“對,證據!大姐也知道口說無憑,要拿出證據來。既然如此何必紅口白牙的汙衊彆人呢?”
鳳怡瑤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鳳七尋你——”
鳳怡瑤還想爭辯些什麼,卻被鳳怡卿搶了先。她柔聲說:“二姐姐莫要生氣,大姐也不過是為了二姐和雍王府的名聲著想,並無惡意。對了,我和大姐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二姐姐賞花了!”
說完,她就看向鳳怡瑤,對她使著眼色說:“大姐,走吧!”
鳳怡瑤順著鳳怡卿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身淡紫衣衫的鳳九夜正款款而來。
雍王府裡誰不知道,鳳九夜是王爺王妃的心頭寶。比起驕縱蠻橫的鳳七尋,鳳九夜倒更像是個笑麵閻羅,細語輕言間就能把人送往地獄。因為隻要她一個不高興,在你麵前做出心疾複發的模樣,你立刻就能被王妃送往持戒嬤嬤處,嚴加“教導”一番。
所以一瞧見緩緩走來的鳳九夜,鳳怡瑤頓時冇了方纔的氣焰囂張,立刻拉著鳳怡卿的手,灰溜溜的離開了。
鳳七尋這才收斂起了方纔的輕率,微眯著雙眼看向距離她不過十米之遙的鳳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