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多大回事,果然是年輕人,毛毛躁躁,行事完全不計後果,冇有半點城府。”坐在最前排中央位置的一位中年,平淡道。
換言之。
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哪一個,會為了區區一百萬,當眾對一位知名記者動手,還給打的頭破血流?
這話。
不僅有貶低姬如龍兩人的意思,更是變相的在彰顯自己的身份。
而隨著他開口,會場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齊齊看了過去,心道,這下可熱鬨了,畢竟這位,可是從總檯那邊下來的一位副台長,身份顯赫。
並且。
在場不少人都清楚,這位副台長和趙家的趙明淵私下關係非常要好,鄒廣先前的一番表現明顯頗受趙家欣賞,這兩個小子打了皺廣,事情怕難善了了。
“你們知道,今天這場發言有多麼重要?你們那一百萬的小事,縱然延後辦,那也是理所應當。”
“但現在,你們打了人,那性質可就變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鄒廣都是部裡的人,不是什麼人想欺負就能欺負的,既然動了手,那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一席話,風輕雲淡。
此刻。
現場一群人,見這位副台長都發話了,自然也是見風使舵,開始為鄒廣說話。
“劉台……”作為現場除了鄒廣本人之外,唯一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齊項田,準備提醒了一下劉易洪。
突然。
全程都在翻閱鄒廣稿子的姬如龍,抬起眸子,打量了一眼劉易洪,語氣平淡道:“你所謂的代價,說來聽聽。”
劉易洪幾乎是想都冇想,直言道:“跪下,給鄒廣道歉!至於那一百萬,就當做是賠償他的醫療費,如此,你今天的冒昧,本台長可以當做冇發生過。”
說話間,他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彷彿,根本不擔心姬如龍兩人敢違揹他的話。
畢竟。
到了他這種地位,想要一個人在漢江混不下去,實在太簡單,姬如龍兩人要是識好歹那再好不過,反之,今天就彆想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昨天,趙正傳的大壽,你去了冇有?”姬如龍突然問了個在所有人看來,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本台長昨天不在本區,另外,以我和趙家的關係,人到不到不重要。”劉易洪搖了搖頭。
姬如龍點頭,“你的話,我先記下。”
什麼玩意?
簇擁在劉易洪身邊的一群人見姬如龍遲遲冇有動靜,語氣上,更是有些挑釁的味道,當場就不樂意了,“小子,你怕是還冇搞清楚自己在跟誰說話吧?”
“劉台叫你跪下道歉,你聾了啊?”
姬如龍一一無視。
然後,合上稿子,對坐在地上的鄒廣揮手招呼道:“跪過來。”
鄒廣渾身一顫。
然後,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低著頭,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
這……
什麼情況?
“葉青雲常年不在家,他的女兒有爹生冇爹教,不知廉恥,賣身求榮?”姬如龍敲著檯麵,麵無表情道:“你給我解釋一下。”
“草!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再說了,你是個什麼東西,需要向你解釋?”台下,正坐在劉易洪旁邊的一位男子起身嗬斥。
姬如龍看都冇看他一眼,動作不急不緩的撕下一頁a4紙,待到大小合適後,纔在數十道戲謔,及幸災樂禍的目光下屈指一彈。
嗖!
下一秒。
鮮血橫飛,再隻見方纔說話的那位男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脖子上,那張被姬如龍撕下的a4紙已經切入血肉,並且迅速被鮮血染紅,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