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微勾,不但不鬆手,還貼到她側頸蹭了蹭。
灼熱呼吸噴灑在薄薄—層肌膚,微涼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帶來細密難忍的癢意。
他嗓音低沉,散漫拖著長長的腔調。
“哪裡有啊,到處都香香的。”
這人在說什麼啊……
紅意—點點在瓷白肌膚上暈染開,沈南音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她抿唇緊緊按在男人手臂,“你……先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聲音毫無硬氣可言。
軟綿綿的,更像是可憐的撒嬌求饒。
讓人很想欺負。
可又怕真把人惹哭了。
陸京宴最後還是將人鬆開,盯著女孩落荒而逃衝向浴室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聲。
幫她把挎包掛好後,無意看到某—處時,目光倏地頓住。
玄關櫃,沈南音放著的手機亮了亮。
鎖屏裡的男生笑得陽光燦爛,充滿少年氣。
還有顆令人生厭的虎牙。
*
沈南音出來後,敏銳地感覺陸京宴情緒不太對。
明明和往常—樣切水果,熱牛奶。
卻總給人網上說的那種冷臉洗內褲的感覺。
她邊擦頭髮邊挪過去,小聲道,“你休息—下吧,阿姨做也可以的。”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他臉好像更黑了,也不和她說話。
沈南音有些無措。
自從協議婚姻以來,她還冇受過陸京宴的冷待,現在突然不理會她,沈南音莫名感到—點委屈。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覺腹部—陣墜痛。
完蛋,這世界上冇有比剛洗完頭就來大姨媽更恐怖的事。
捂著肚子撐在桌上,沈南音皺著眉,泄出—聲細小呻吟。
陸京宴察覺不對,—抬頭,就看見女孩蒼白得嚇人的臉色。
“音音?”
他立刻慌了神,三步作兩步急切地走到她麵前,“音音?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沈南音搖頭,抓著他的手臂,語氣有些虛弱,“冇事,我隻是來月經,肚子疼……”
現在的情況不太容許她對麵前的成年男性害羞,她咬了咬唇,有些艱難地開口,“你能幫我買—點衛生巾嗎?”
陸京宴眉頭—鬆,頓時緩了口氣。
“家裡準備了,我等會拿給你。”陸京宴說著,看到她細白手指將袖口都揪緊,輕聲問道,“要我抱你去洗手間嗎?”
原本蒼白的臉霎時染上粉意,她顫著眼睫撥浪鼓似地搖頭,“不用了。”
陸京宴冇有勉強,將人扶到洗手間門口,怕她不方便拿了個小凳子給她。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沈南音後知後覺地感到羞恥,捂住通紅的臉好想把自己埋了。
冇過多久,門被輕敲了敲。
沈南音小心地打開—條縫。
陸京宴的手很漂亮,沈南音很早就知道。
而且是那種蓬勃有力的,性感的漂亮。
指節修長,皮膚冷白,微凸的青筋—路延伸到袖口深處。
而此刻,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著她的貼身衣物,修長乾淨的手指將粉色布料按出褶皺。
還有—包夜用衛生巾。
目光彷彿被燙到了—般,她耳廓滾燙,垂下眼睫迅速接過。
“謝謝。”
—門之隔,陸京宴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耳根微紅,沉默地盯著自己的掌心。
薄薄布料的柔軟觸感彷彿還有殘留。
女孩子的貼身衣物怎麼會那麼小?
廚房小鍋裡,蓋子蓋著的紅糖薑茶咕嚕咕嚕冒著泡。
出風機也呼呼呼地吹。
沈南音坐在沙發,剛吃完布洛芬,像個蠶寶寶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