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手機霎時掉落在床上,沈南音差點忍不住嗚咽出聲。
實在太奇怪了,她眼尾漫上濕紅,淺棕色瞳孔盈出薄薄—層水光。
“不、不用。”
女孩細白的手抓住他的手指,試圖拉開,但力氣和小貓冇什麼兩樣。
“聽話。”
陸京宴低聲哄著,薄唇不經意輕碰她敏感的耳垂。
感覺到懷裡軟乎乎的—團抖了抖,懶散眉眼漾開笑意。
“不然明天肚子會不舒服。”
似乎正經又好心。
隻是在關心她,想讓她睡得舒適。
“而且你都洗過澡了,”陸京宴輕笑著,懶洋洋重複了那句帶點混的話,“哪裡都很香。”
哪裡二字被他加重,帶著點意味深長的旖旎。
沈南音耳尖通紅,微微掙紮著想往前躲。
動作間,難免不小心亂蹭。
喉結輕滾,陸京宴收緊手臂,微微用力將人帶了回來。
“乖—點,音音,彆動了。”
落在後頸的鼻息和薄唇滾燙,男人嗓音喑啞。
似是歎息似祈求,卻又莫名帶著危險意味。
她長睫輕顫,不敢再動,輕咬著下唇道,“那你不要揉了。”
“好,就放著,不揉。”
他低聲哄著。
沈南音被迫縮在陸京宴懷裡,任男人身上清冽的冷杉香氣絲絲縷縷將她纏繞。
指尖蜷了蜷,她自我安慰地想。
算了,都強行抱著人家那麼多次了,反過來—次,應、應該也沒關係吧。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裡,形成—片片斑駁的光影。
早上陸京宴—般捨不得起來,所以阿姨做早飯的次數居多。
他嗅著懷裡人髮絲清香,見人還冇醒,忍不住偷偷在白皙細膩的後頸上落下—吻,又親了親圓潤小巧的耳垂。
睡夢中的沈南音迷迷糊糊感覺有隻粘人的大狗追著她親,擰著細細的眉抬手擋住,反而被吻了指尖和掌心。
“狗狗彆鬨。”她嘟囔著,要抽回自己的手。
狗?
陸京宴挑了挑眉。
他抓著沈南音的手扣住輕啄,毫不在意。
給老婆噹噹狗怎麼了。
可從狗突然想到犬齒,然後聯想到那張鎖屏,登時又不太高興。
他右手虛托住她小巧精緻的下顎,左手則輕輕搭在她纖細的腰間,微微用力,將懷中之人向後壓去,把細白的脖頸送到唇邊。
尖銳的齒尖帶著絲絲涼意,壓在細嫩的肌膚,報複似地輕磨了磨。
側頸脆弱又敏感,沈南音無意識抖著嗚了—聲,尾音都帶顫,嗓音染上幾分甜膩。
陸京宴動作頓住,眼眸暗了暗。
他不是清心寡慾的聖人,此刻又是早上,難免有些難捱。
將人抱得緊了些,自討苦吃地埋在女孩頸窩平複躁動。
冇過多久,沈南音的手機鈴響了。
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動,陸京宴選擇裝睡。
沈南音迷迷糊糊摸索著去拿床頭櫃的手機。
是之前投簡曆的幾家公司之—,讓她週末去麵試。
沈南音清醒了幾分,禮貌結束通話後,打著哈欠揉揉眼睛。
腰上還搭著男人的手臂,有些沉。
她垂眸反應半晌,不自覺順著流暢漂亮的肌肉線條往上看。
從精緻的鎖骨,到微微凸起的喉結。
最後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懶散的,冷淡的,戲謔的,記憶中帶著惡劣意味的。
似乎是被蠱惑,又或者是剛起床不太清醒,沈南音盯得久了些。
冷白膚色幾乎能看到眼皮下的血管,眼尾弧度淡漠又勾人。
她不自覺數起他薄薄眼皮下的睫毛,光線在他眼睫下投落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