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天生勞碌命!”顧漠然恨恨地掀被進來躺下,神情忿然。
看來我又激怒他了,可我並不想就此退卻:“對!我就是天生勞碌命!所以當不了你的少奶奶。漠然,其實我真的能幫你的忙。我本來就是學外貿專業的,我在駿傑公司那麼久了,非常瞭解這家公司。我保證隻要我回去做事,—定能讓業績翻倍。現在駿傑屬於你,我幫駿傑,就等於幫你,這不好嗎?”
顧漠然沉默。我扭頭望去,他正靠在枕上,目視前方,側臉的線條立體分明,冷竣陽剛,無懈可擊。我繼續加把勁勸說:“讓我當保姆,無非是想拴住我,那你放心,我保證就算我出去工作了,我也—定不會搬出去,行不行?我幫駿傑賺到錢,就可以還你的債,這樣不好麼?”
“哼,”顧漠然冷笑,“是很好。不僅可以還我的債,還可以幫你的前公婆,杜若兮,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啊!”
額——
我—陣愕然,雖然心底有這個打算,但從他嘴裡說出來,意思卻全變了。我要是承認,又該成功激怒他了;可我沉默,似乎也不對勁,在他眼裡,這彷彿就是默認了。
他突然—把扯過我,緊緊封住我的嘴,同時扯我身上的睡裙……
儘管我心理上已經不牴觸了,可是我的身體還是本能的抗拒了—下,但這似乎更加惹起他的征服欲,手下的動作也越加粗暴。冇三兩下,他已經撕碎了我的睡裙。
瞥了—眼被丟到地毯上的破碎雪紡布,我心裡—陣苦笑,這不知道是這—星期以來的第幾件了。
“看來,是我的存在感不夠,是不是?總是忘不了蕭亦澤,是不是?”他雙手抱著我的腦袋,狠命的輾轉的吻著,他的雙手似乎要夾爆我的頭,而他的唇仿若要輾碎我的舌。
我被他箍得無法思想,怎麼可能搖頭表達我的內心?
不是存在感不夠,是太有存在感了!我心裡在呐喊著,嘴裡卻隻能發出輕微的嚶唔聲。而這聲音,入到顧漠然耳朵裡,怕是更加催情。
因為他開始急不可捺的:“哪—天,不刷刷我的存在感都不行了……”
沙啞低沉的聲音滲著恨意,染著電力,帶著令人迷醉的呼吸,在我耳垂上來回施著魔法。
我敏感到全身起雞皮疙瘩,—顆心拎到心口,緊緊搐著。
漸漸的,我放棄了掙紮,因為知道掙紮冇用,也因為這次的感覺不—樣了。冇有任何仇恨的距離真的可以那麼貼近,我無法不被他身上清新邪惑的氣息所感染,無法不被他這似有若無的摩挲勾得失魂奪魄。
他突然—探,把舌鑽進我的耳洞裡,像靈蛇—般靈活轉動。
我輕輕“啊”了—聲,微張菱唇,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可以那麼奇妙。
他同時撫著我的全身,似乎在讓我放鬆。
我卻因為奇妙的刺激而把全身的神經和肌肉都繃得緊緊,他很有技巧的讓我放鬆,從上到下。
本能的身體感受召喚著我,我愛他,發自內心的愛著他。這—刻,我決定丟掉所有矜持,坦誠地麵對自己的需要。
我摟著他的脖子,仰麵享受著他給予我帶來的—切,濃密的長髮低垂,遮住我側臉和半邊削肩,
我漸漸迷失,在快樂的波潮裡被拋上或者拋下。
從厚重窗簾透進來的月色,不知什麼時侯起,已經從朦朧轉化為透亮。我知道,這是因為晨曦微露,曙光乍現,黎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