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怎麼能好?
“你說我們是不是不適合修煉?”文才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兩人都是耐不下寂寞的人,哪裡會沉心去修煉,能有這樣的成就,也是在九叔的不停腹部之下。
“用說書先生的話來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你知道這是誰說的嗎?”秋生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髮問道。
文才搖搖頭。
千金,一千兩黃金說不要就不要了?
那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就在兩人討論著千金到底有多少之時,遠處手持狼毫的鐘旭徑直有了動作,隨著最後一筆的落下,其身形猛地一頓,腳步踉蹌,就像是被抽乾淨了力氣一樣。
法力枯竭,罡氣枯竭!
僅僅隻是一個踉蹌的動作,卻是令鐘旭額頭之上冷汗直冒,四肢痠疼,像極了被海豹六隊那些王八蛋從沙漠追到沼澤的酸爽。
等等,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那些王八蛋?
“小中!”
九叔眉頭一挑,反手抓過一顆丹藥塞到了鐘旭口中。
彆說什麼入口即化。
入口即化的不是丹藥,是蹄花。
“轟!”
血氣入體,鐘旭這才感覺自己在逐漸掌管自己的身體,半晌之後,他張口吐出一股濁氣,濁氣凝聚成霧,為日光照散。
“多謝師伯!”
鐘旭拱了拱手道。
九叔隨意擺了擺手,隨即語氣略顯急切地問道,“小中……”
鐘旭笑而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秋生文才,去鎮子上弄些飯菜!”
九叔轉頭吩咐道,話音未落,抬手將一塊兒大洋彈了出去。
一塊兒大洋?
兩人瞪大了眼睛。
“師父,不過了,要逃難了?”
“一塊兒大洋?”
“文才,快去找四目師叔,師父中邪了!”
秋生接過大洋,眼神當即成了聚焦,隨即同文才異口同聲地問道,自家這個小氣的師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兩人來義莊這麼多年,也冇見過九叔有如此大的手筆。
“叫四目師叔冇作用啊,快去請師姑!”
文才適時現身補刀道。
九叔:“……”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九叔挑起了眉頭。
“是,師父!”
兩人興沖沖地回答一聲,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躥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早就安奈不住內心激動的兩人那裡還會有所停留。
“上躥下跳,什麼時候能穩重一些!”
九叔搖頭說道。
話鋒一轉,九叔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鐘旭身上,“小中,你可動用過自己篆畫成的符咒?”
說罷,他伸手將鐘旭篆畫五雷符放於木桌之上,日光照耀之下,明明是紫色的符咒之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銀光。
“師伯,這……”
鐘旭也有些納悶。
篆畫紫符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更不要說篆畫銀色符咒。
隻有人師,才能篆畫銀色的符咒,且成功率極為一般。
鐘旭纔多少修為,一個四錢修為的人,憑什麼繪製出銀色的符咒。
“師伯……”鐘旭正欲開口,卻被九叔給拂手打斷了。
秘密之所以被稱為秘密,是因為無人知曉,若說出去,還是秘密嗎?
“小中,頓悟這種事情本就玄之又玄,你一人知曉就成了;雖然師伯跟你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也能夠看穿你的心性。
你心性謹慎,卻存有一股不服輸的桀驁,這一點跟你大師伯很像。”
“底牌就是底牌,說出去的底牌,還是底牌嗎?”九叔上前拍了拍九叔的肩膀,隨即格外嚴肅地叮囑道,那雙深邃的眼神中佈滿了關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