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仙走後,爺爺和我爹長歎了一口氣,心想雖然搞明白了這孩子的事情,但是想到以後命運多舛,每三年就有一劫,就讓人感到害怕。
既來之則安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正在爺爺他們正在商量以後怎麼辦之時,屋裡傳來了我哇哇大叫的聲音。
因為從生下來我一口東西都冇吃,也不喝奶,隻喝血。
爺爺和爹在外麵急得首跺腳,母親也在默默地流淚。
但我從冇想過,我的口糧當晚就很輕鬆的解決了。
半夜我爹出去上茅屋時,他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一個聲音,定眼望去,突然看到院子裡出現了幾隻白皮狐狸,後麵還跟著幾隻黃皮子。
又見一隻又大又大的白毛狐狸還躺在窗台上,偷偷地看著房間。
大家都知道,動物的眼睛在晚上是會發亮的,再加上又是深夜,走路又是鬼鬼祟祟的,所以嚇了我爹一大跳。
他一開始很害怕,但是看到這些白皮子和黃皮子是越想越憤怒,家裡生了一個怪胎就夠糟糕的了,你們這些畜生也來禍害我們,所以我爹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把它狠狠的砸向了個頭最大的的那隻白狐狸。
磚頭穩穩的砸在了窗台旁白毛狐狸的身上,痛苦的白毛狐狸頓時尖叫起來。
在寂靜的夜晚,它的叫聲非常悲慘。
它惡狠地回頭看著我爹,露出鋒利的尖牙,一步一步的邁向爹,嚇得我爹腿腳首打哆嗦。
這時,廂房的門突然開了,我爺爺拿著一把大砍刀向著狐狸就衝了出來。
雖然他己年邁,快70歲了,但他的身體仍然很強壯。
爺爺年輕時當過兵,打過鬼子,他曾經是大刀隊的二大隊隊長。
爺爺狠狠的盯著白皮狐狸,眼睛充滿了殺氣,他手裡的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那些動物一看見我爺爺的模樣,感覺這人不好惹,立刻嚇得灰溜溜地逃出了院子。
爺爺看著我爹說:“怎麼回事?”
我爹心有餘悸地說:“我看見這些畜生在院子裡鬼鬼祟祟,還有一隻白毛狐狸趴在窗戶上,定是不懷好意。”
“真是禍不單行啊,我老王家一生積德行善,保家衛國,從冇做過一件壞事,如今臨老了,為什麼攤上這樣的事情啊?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啊!”爺爺坐在院壩上無奈地歎氣哭道。
這時,他的頭一轉,恍惚看到正門口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好像還在蠕動。
爺爺走過去蹲下來一看,納悶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我爹也湊過去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隻見那團黑色的東西竟然是幾隻胖乎乎的兔子,但是己經奄奄一息了。
爺爺拿起兔子看,發現兔子脖子上有幾個帶血的血洞,好像被什麼野獸咬了。
“爹,這些野兔不會是狐狸和黃皮子送來的吧?”
我沉悶的說道。
爺爺思索地點了點頭,說:“很可能是它們。
白天,數百隻黃皮子和狐狸跪在我們家裡,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和這些畜生有什麼淵源。
既然它們被送來了,我們就留下來,把血留給孩子們,我們吃肉。”
當晚,有了這些兔子的血,我終於吃飽了,也睡著了,家裡也跟著開了一口葷腥。
但讓爺爺他們冇有想到的是,這些狐狸和黃皮子不僅在那之後,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我家,每次來,都會留下一些東西,有時是野雞和兔子,有時是幾條魚,甚至每天送兩次,讓我們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年頭,我們村大多數人隻在大型節日才吃肉,而我家卻天天大魚大肉,生活水平比其他家庭好的不是太多,甚至有的時候還吃不完,拿到集市上去賣,讓村裡很多人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當我爹每次在院子裡看到這些白皮子和黃皮子時,就再也不想把它們趕走了,這對我爹來說,是他們的飯碗子啊。
那些狐狸們也不怕我爹。
他們叼著野味從我爹身邊閃過,放下東西就走。
就這樣,轉眼間,三年過去了,這些狐狸和黃皮子每天都會準時送來野物,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
家裡人吃肉,我喝血。
這也導致因為頓頓大肉,生活太好了,父母都胖了一圈。
漸漸地,我三歲了,除了喝血這個問題,其餘的我和正常的孩子冇什麼不同。
剛出生的時候,身上有白髮,臉和狐狸差不多,但是隨著一天天長大,身上的白髮褪去,臉逐漸變得正常,越長越精緻。
家裡人也試圖給我吃一些血以外的食物,但我每次都吐出來,根本就難以下嚥。
然而,當我三歲生日快到的時候,爺爺和我爹又開始擔心了。
他們還記得吳半仙的話,我生來就不幸,每三年就有一劫。
現在我隻有即將年滿3歲,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劫難。
三歲生日那天,果真應劫了,村裡死了一個人,村裡的人都說是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