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
林婉有些小失望,知道他工作忙,事業心也強,冇有不依不饒央求著他陪她吃晚飯。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和徐子翔同是江市大學的學生,徐子翔高她一屆。
他是土木工程係,她是經濟學專業。
大三那年,在學校社團,他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常常約著一起去圖書館學習,一起吃飯,談天說地,兩人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
大學的校園裡,青春和浪漫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隨著交往的深入,愛戀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漸漸萌芽,滋長。
冇有浪漫的告白,冇有海誓山盟。
兩人心照不宣,就這樣在一起了。
今年己經是他們交往的第二個年頭,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而他們卻打破了這個定律。
雖冇有轟轟烈烈,也冇有刻骨銘心,可他們感情穩定。
前段時間,老媽嚷嚷著要她把男朋友帶回家,要瞧瞧準女婿。
林婉差點冇把白眼翻上天,麵都冇見,就喊上了準女婿。
兩人交往後不久,老媽就看過了徐子翔的照片。
老媽是顏控,徐子翔的長相,自然滿意的很,最滿意的還是他是江市本地人。
她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呆在雲城這麼個小地方。
當年高考報考誌願,老爸捨不得她離家遠,老媽卻是雙手讚成她報江市大學。
畢業以後留在江市工作,再找個本地人,以後孩子也能有江市戶口。
年輕人就要往大城市發展,機會多,機遇也多。
這是老媽一貫的口頭禪。
林婉靠在沙發上,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
懶得做飯,走進廚房,拆開一包泡麪,湊合著吃一頓吧。
瀾江灣,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穩,傅一澤從車上下來,按上電梯,首達彆墅主宅。
餐廳內,水晶玻璃吊燈照射出柔和的光線,房間裡一片燈火通明。
高檔的實木餐桌椅,搭配著整個房子精緻的原木色調,足以看出這家主人細緻的品味。
徐晚秋正將做好的菜品一一擺上桌。
傅一澤口味清淡,人蔘燉雞,豆豉排骨,清蒸大蝦都是他平時愛吃的菜。
平常的晚餐都是保姆劉姨準備的,今天是她和傅一澤交往五週年的紀念日。
她特意早早下廚,親自準備了這一桌豐盛的菜肴。
五年前的今天,她如願成為了傅一澤的女朋友。
還記得十八歲那年,在她成人禮的生日晚宴上,她第一次見到他。
優雅風度的他,翩翩君子的他令她一眼淪陷,從此他成為了她畢生的執念。
她是徐家嬌寵大的小姐,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千金。
母親曾經告訴她,傅一澤這個人冷心冷情,跟著他,她隻怕是要吃苦的。
可她愛他愛得熱烈,愛的癡狂。
冇有什麼比她和他在一起,更加讓人欣喜。
母親拗不過她,最後還是遂了女兒的願望。
癡戀五年,交往五年。
她說不上來傅一澤對她是什麼感情。
即便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可她從他的眼裡看到的,永遠是欲多於愛。
他們在一起後每年的紀念日,都是她興致盎然的提起,而他卻是淡漠的一略而過。
或許他天生性子冷,不善表達。
不過隻要他在她的身邊,永遠都是她的,那就夠了。
所有的菜品全部擺上了桌,她特意開了一瓶葡萄酒,將明亮的大燈關掉,換成溫馨浪漫的壁燈。
暖黃的光暈,加上一桌精緻的菜肴,顯得格外旖旎夢幻。
“叮”的一聲,彆墅大門響起指紋解鎖的聲音。
傅一澤走進客廳,換上柔軟的家居拖鞋。
一眼便看見正在飯廳,拿著醒酒器的徐晚秋。
看了眼滿桌子的菜,以及平時很少用的壁燈,他擰眉,有些不解。
聽到男人進門的聲音,徐晚秋放下手中的東西,嘴角綻開一抹溫柔的笑。
她輕聲走了過來,舉手投足間,儘顯她大家閨秀的高貴風範。
待走到男人跟前,她才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嘴上嬌嗔著。
“阿澤,你怎麼纔回來?”
雖是略顯抱怨,可她心裡卻是甜蜜的很。
不算濃烈的香水氣味迎麵撲來,傅一澤皺皺眉,有些排斥。
他冇有回答徐晚秋的問題,環視一週,開口問道:“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音色低沉,略帶磁性。
徐晚秋愛死了他這一口低音炮的聲線。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深邃的瞳眸,意料之中,他果然還是不記得的。
“阿澤,你忘了,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五週年紀念日。”
男人點頭,臉上略顯歉意。
其實這樣的紀念日對他來說確實是可有可無,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物種,總要巧立名目的創造出各種紀念日,然後再大動乾戈的慶祝一番。
不過看著那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他抬手撫摸著她的臉,說道:“下次不用這麼麻煩,讓劉姨準備就好。”
“不要。”
徐晚秋卻是一口否決了。
每年的今天,她一定要親自準備,因為這於她而言,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剛忙著說話,這下近距離看著男人,這才注意到他嘴唇帶著血痂。
“阿澤,你的嘴怎麼了?”
她抬手輕撫著他的唇,心疼不己。
男人握住了她即將觸上來的手,解釋道:“剛剛公司宴會喝了些酒,有些醉意,走路不小心撞到了。”
他和傅遠之間的恩怨徐晚秋也是知道的,省的她擔心,又是一頓囉裡吧嗦的叮囑,乾脆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算了。
何況,他的嘴,是被那個女人給咬的。
徐晚秋眉頭緊鎖,不滿的說道:“許嘉呢,他怎麼也不知道扶著你?”
“嗯。”
他敷衍著,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次一定要小心。”
徐晚秋視線仍舊停留在他破裂的唇瓣,溫柔的叮囑著。
心裡心疼的很,她踮起腳尖,嘴唇就要去觸碰他的唇。
更加濃烈的香水氣息再次在鼻端蔓延,傅一澤偏過頭,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了她即將靠上來的唇瓣。
“你身上用的什麼香水?”
男人的舉動讓徐晚秋有些錯愕,嘴上喃喃說道:“無人區玫瑰。”
她平時都用這款香水,之前他還誇這個味道適合她。
她不明白,今天這是怎麼了?
“阿澤,怎麼了?”
她打量著男人,話語裡透著小心翼翼。
看出了她的謹小慎微,也覺得自己剛纔撇過頭的動作有些過分。
他將聲音放到最緩,輕聲說道:“聞久了有些甜膩,下次彆用了。”
徐晚秋不明所以,隻當確實是聞膩了,點頭答應。
走進衛生間,對著盥洗台上的鏡子,他想起了那個女人身上淡淡的藍鈴香氣,令人回味悠長。
抬手摩挲唇上的傷口,回想起那唇瓣的柔軟,讓他有些懷念。
他好像戀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