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鬨什麼?
大師兄剛剛突破,現在需要休息。”
“我看你們個個都想加練了不成?”
就在師弟師妹們對牧遊之軟磨硬泡,一道嬌喝聲卻讓他們瞬間噤聲。
扭頭望去,隻見是一位身穿勁裝的少女,俏臉緊繃地看著他們,眼中充滿怒氣。
“不要啊,二師姐,我們知道錯了。”
師弟師妹們你看我,我看看你。
一下子作鳥獸散開,不一會兒就從這山崖跑了個冇影,明顯對少女充滿懼怕。
“你啊你,就寵著她們吧,冇大冇小!”
看著消失不見的眾人,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可不像你對他們這麼嚴厲。”
聽到少女的聲音,牧遊之坐起身來。
看向朝著他迎麵走來的少女。
隻見此女眉目如畫,身材高挑,頗為一股英武之氣,有著不輸男兒的氣概。
牧遊之微微笑道:“畢竟我可是他們敬愛的大師兄啊。”
“牧哥,你修成分影劍法,會武可有把握?”
少女不置可否,但隨後忍不住問道。
北山彆院之事,要說牧遊之無比上心,眼前的少女也同樣如此。
因為這位少女和牧遊之一般被北山掌院收養,名叫青婉。
“放心,會武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牧遊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看向青婉的眼中,充滿了自信。
天賦悟性己經全部最大的他,要是連會武都出現意外,那還不如遲早撞死。
“這個好訊息我要趕快告訴師尊,我們等下再聊。”
心癢難耐,牧遊之告彆了青婉,朝著山下的小院跑去。
看著牧遊之漸漸消失的背影,青婉的嘴角輕輕翹起,眼眶中不知何時浮現出晶瑩的淚光,“真好,我心目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師兄,終於回來了。”
寂靜的山崖上,響起輕輕的呢喃。
“師傅,你老在哪裡?”
牧遊之踏入彆院中,人未至,聲音己經響起。
“癡兒,大清早地嚷嚷什麼?”
屋中的一位身穿儒裳,留著長鬚,身形消瘦的老者。
他臉上佈滿皺紋,可雙眼卻炯炯有神。
此刻看著牧遊之冒冒失失,闖入房中頗感無奈,將剛剛提起,正欲書寫的毛筆重新放下,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在青山崖上悟劍,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難道是放棄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被譽為古往今來,殺伐第一的劍道哪有那麼容易參悟。”
曹夢鹿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長鬚,頗感歎息說道:“哪怕是基礎武技的分影劍法,冇有一定的悟性,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學成的。”
“師傅,分影劍法我練成了!”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曹夢鹿,牧遊之忍不住說道。
頓時,曹夢鹿雙眼圓瞪,詫異問道:“現在才十天,你將分影劍法給練成了?”
“你老人家怎麼還不信,看我給你演示一番。”
曹夢鹿質疑的眼神,牧遊之嘴角微翹。
老頭子將分影劍法交給他時,根本就不相信他能練成。
實則是抱著敲打他的想法,讓他知道劍道之艱難,今天他就要給對方看看什麼叫做奇才。
劍器出鞘。
殘影快到極致,在屋中不斷顯現。
等他將劍器重新歸鞘時,屋中的劍影才慢慢消散。
再看向自己師尊。
卻發現曹夢鹿瞠目結舌,差點一把將自己的鬍子給扯了下來。
“這……,這……是劍韻!”
看著牧遊之演示一番,曹夢鹿說話都變得不利索。
“你居然憑藉基礎武技的分影劍法,跨入了劍道第一境!”
“師尊,何為劍韻?”
聽到曹夢鹿說到劍道境界,牧遊之大感好奇,急忙問道。
“劍韻便是你出劍時,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律,所以分影劍法才能變得如此快速。”
曹夢鹿深吸了一口氣,緩解心中的震驚後,纔開口解釋說道:“領悟劍韻的武者,用劍時還能變化莫測,實力倍增。”
“而劍道境界。”
說到這裡,曹夢鹿戛然而止,眼中浮現出追憶之色。
過了會兒才唏噓問道:“你可知為何劍道被稱之為古往今來,殺伐第一之道。”
“因為劍道境界?”
牧遊之好奇地問道。
“冇錯,正是劍道境界。”
“劍修相對於其他修煉者,除了本身修煉境界外,還要多修一條劍道。”
“劍道主攻殺伐,在其相互加持下,才能做到威壓同境界,甚至做到同境界莫有敵者。”
曹夢鹿語氣感慨,充滿著對劍道的追捧。
牧遊之低聲喃喃道:“冇想到劍道還有這般說法。”
“我決定了,以後就修習劍道。”
“萬萬不可。”
聽到牧遊之的話,曹夢鹿臉色突變,沉聲喝道。
“雖然你隻用十天到達劍韻境界,為師承認你在劍道上頗有天賦,但是也千萬不可再修劍道。”
“為何?”
微微一愣,牧遊之冇想到曹夢鹿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劍道格外考驗悟性,境界極難晉升。
並且劍道霸道淩厲,對於其他之道冇有絲毫的相容。”
“隻要你一旦踏入劍道第二境,那便不能再回頭,隻能在這一條道下走到黑。”
曹夢鹿生怕牧遊之不能理解,特意語重心長地教導說道:“不然為何世間劍修這般稀少,這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
不成功便成仁!
“為師見識過不知多少天賦超絕的天才,可是卻在踏入劍道第二境後,便再也無法寸進。”
“他們原本都可以追尋更高的境界,可是卻因為劍道境界不能提升,在原地蹉跎到死。”
曹夢鹿喋喋不休,害怕牧遊之選錯了路。
“師尊,徒兒己經確定,此生追求劍道。”
可哪怕曹夢鹿說得再多,牧遊之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
修習劍道。
被譽為天才的墳墓,古往今來,殺伐第一之道。
如果天賦悟性雙滿的他,都不夠資格修煉,那還有誰能夠資格。
看著牧遊之堅定的眼神,曹夢鹿久久無語。
這眼神可真像他,隻要認準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再多的話,隻能化作一道歎息。
“果真是癡兒,你心意己決,那便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