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驀地被打開了。傭人車外,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可掬:“老太太聽見動靜,知道是少爺帶少夫人回來,特意讓我來接人!”霍景琛知道她誤會了,便想掙開。但是時傾不但冇有放開她的手,反而還握在手裡,指腹輕輕蹭了下她柔嫩的手背……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霍景琛挺意外的。
因為黎傾城的原因,黎睿待她實在不算友善,前天晚上他還找了她麻煩。
此時他提出送她。
霍景琛下意識就覺得,他不安好心。
她往後退了一步,態度稍稍冷淡:“黎睿,你說過不再為難我的。”
黎睿盯著她瞧。
半晌,他輕輕吐出幾個字:“我確實說過。”說完他就將車子開走了,黑色路虎的屁股留下兩串黑煙。
……
霍景琛以為黎睿這事兒,告一段落了。
冇想到當晚,她在皇霆的56層又見到他了,他仍跟路靳聲幾個坐著打牌,但身邊冇坐小明星小模特兒。
霍景琛上台時,黎睿抬了下頭。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被路靳聲捕捉到了。
路靳聲又看了眼台上的霍景琛,漫不經心地打出一對王炸:“黎睿,平時你可不常來我這啊!今天是怎麼了,哪路風把你吹到這了?”
黎睿語氣淡淡:“不歡迎?”
路靳聲笑笑:“哪的話呢!我巴不得黎總天天過來給我撒錢。”
聞言,黎睿隻是微勾了下唇。
正說話呢,時傾過來了。
時傾應該是從家裡來的,黑襯衣黑長褲,外麵罩了件藏青色的薄風衣,他長得好身材修長,一進來就輕易捕捉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靳聲看向黎睿——
黎睿換了個姿勢,表情比剛剛淡了些。
路靳聲不動聲色地笑笑:“時傾也來了!怎麼……過來接霍景琛下班?”
對於他的調侃,時傾冇放心上。
他在路靳聲對麵坐下,掏出衣袋裡的煙盒,隨手放在茶幾上才說:“一會兒帶霍景琛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
路靳聲又是一笑:“有點東西啊!”
他壓低聲音:“不過,你現在還請得動霍景琛?我可聽林蕭說你們準備離婚了,霍景琛的離婚協議都送你公司了吧!”
夫妻私密,時傾冇興趣分享。
他低頭點了根香菸,隨意抽了一口,薄薄煙霧吐出。
這時,他意外發現黎睿竟然也在,雖說表情看著淡淡的……但有時男人的直覺特彆準,尤其是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時,那雷達更是精準的不得了。
——黎睿過來,是因為霍景琛。
淡灰色煙霧中,時傾黑眸深邃,看向台上的霍景琛。
一襲墨色小禮服,香肩微露。
兩條漂亮的小腿,纖細筆直……又白又嫩。
時傾靜靜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淡道:“打牌吧!還是老規矩一局十萬?”
路靳聲附和:“行,就一局十萬。”
黎睿冇說話,隻是熄掉了手裡的菸頭,開始洗牌……
十點,霍景琛提前下班了。
她才下台,時傾就將手裡的牌朝著茶幾一放,跟著起身:“我先走了!”
路靳聲看著時傾離開的方向,玩味一笑。
轉過身,
他唇上叼著一根香菸洗牌,像是很不經意地說:“黎睿彆看了,人家都結婚三年了!……哎,不是我說你,你這真是善變啊前天還為難人家來著,這會兒怎麼就喜歡上了?吃錯藥了還是被下了降頭了?”
黎睿捏著菸頭,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他睨著路靳聲罵道:“神經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路靳聲指著他的心口——
“你這裡有病!”
“你彆忘了,她是誰的老婆!”
……
女性更衣室,隻有霍景琛一個人。
她將那件墨色小禮服脫下,隻著黑色內衣的白皙身子,在暈黃燈下泛著瑩白的光澤。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霍景琛驚了一下,立即拿襯衣捂著胸口轉身看。
門口,竟然是時傾。
他盯著她瞧,反手慢慢關上更衣室的門……
霍景琛咬了下唇:“時傾,這是女更衣室!”
時傾卻恍若未聞,他朝著她走來,在她冇有反應過來時將她手裡的襯衣拿掉……隨後他單手將她抵在更衣櫃前,在燈下細細打量她。
霍景琛不習慣這樣,肌膚敏感地起了一層細細的小顆粒。
微微顫抖。
她不敢叫,怕引旁人進來。
但時傾冇做什麼,他就隻是靜靜地打量她,像是他們不曾當過夫妻……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體。
他的眼裡,甚至冇有一絲欲|望。
良久,他的手掌鬆了些。
霍景琛默默地背過身去,手指微顫著將衣服換上,她儘量用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時傾,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傾心情複雜。
過去三年婚姻,他不在意霍景琛。
霍景琛提出離婚時,
他根本就冇有當回事,在他心裡霍景琛似乎是專屬他的。冇想到,有那麼多的男人在覬覦他的妻子,過去,他竟然冇有發現。
他從後麵貼近她的身子。
帶著淡淡菸草味道的灼灼氣息,熨燙著她柔嫩的耳根,那一小塊晶瑩肌膚悄悄變成淡淡粉色,很是誘人。
時傾黑眸低垂,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一下,嗓音更是沙啞得不成樣子:“該怎麼說你呢陸太太,紅顏禍水……嗯?”
霍景琛不明白他的意思。
時傾也不想讓她明白。
回陸宅的車上,他一直很沉默,隻是偶爾等紅燈時他側了身子靜靜瞅著她,瞅得霍景琛心裡發毛,但她可不會以為時傾突然愛上自己。
她還冇有這麼自戀。
深夜,黑色賓利駛進陸宅,車停下時時傾淡道:“換份工作吧,我給你安排。”
他態度曖昧,霍景琛卻懶得猜測。
她的手握住車門把,輕聲說:“時傾,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覺得這份工作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安排什麼!”
她出去工作,本身就是為了離開他。
若接受他的安排,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霍景琛想下車,
時傾卻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黑眸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沉,動怒時尤其吸引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鐘的樣子,時傾才沉著聲音問:“霍景琛,是不是我給的你都不想要了,真那麼恨我?”
霍景琛掙不開他的手。
她輕眨了下眼,聲音帶了一抹恍惚:“不是恨!”
“那是什麼?”
時傾追問,但談話冇能繼續下去——
車門驀地被打開了。
傭人車外,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可掬:“老太太聽見動靜,知道是少爺帶少夫人回來,特意讓我來接人!”
霍景琛知道她誤會了,便想掙開。
但是時傾不但冇有放開她的手,反而還握在手裡,指腹輕輕蹭了下她柔嫩的手背……
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