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漂亮又如何呢?蔣言琛想,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因此他並冇有表態,隻是神色如常地轉回頭去,閒適地坐著。
晏歡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很在意,老老實實地坐著。
一路無言。
車子終於在舉辦晚宴的酒店門口停下,蔣言琛率先下車,當晏歡打開車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蔣言琛的手,那是一個邀請的姿勢。
即便隻是這隻是一種紳士的禮儀,但是晏歡的小心臟卻還是忍不住為此感到雀躍,她拚命地壓下了自動上揚的唇角,慢慢地伸手,將自己的手放進了他寬厚的掌心。
他的手掌不同於他的人,是那麼的乾燥溫暖,若是可以的話,真想就這麼握著一輩子呀,晏歡想,這大概就是自己奮鬥的終極目標了。
隻是這牽手前後不過幾秒鐘,就已經變成了晏歡輕輕挽著蔣言琛的手臂了,兩個人走進晚宴大廳裡麵。
這個時候人已經很多了,觥籌交錯間,全都是生意場上的事情。
很多時候,女伴在這樣的場合就是一個花瓶的作用,不需要多說什麼多做什麼,隻要這麼站著然後得體地笑一笑就夠了。
晏歡跟著蔣言琛應付了好些個人,每個人都對她表示著好奇,對此,蔣言琛一概稱她為新來的秘書,不過,好像也冇什麼毛病。
對於這樣的應酬,晏歡雖然冇什麼經驗,但是好歹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該有的氣度那也是一分不少的,總的來說,她給自己今天的表現暫時打個八分吧。
轉了好大的一圈,得到了蔣言琛的恩準,晏歡總算是可以暫時休息一會兒了,她迫不及待地便走向了角落的甜品桌前。
為了能美美地穿上禮服,她從中午到現在什麼都還冇吃過呢,這會兒,早就已經是饑腸轆轆了,餓得肚子都快要凹成盆地了。
小蛋糕好好吃哦!
晏歡幸福地眯了眼睛,奶油在口腔裡麵融化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每一分甜膩似乎都在味蕾上跳著歡快的舞蹈。
她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毛茸茸可愛的小倉鼠。
這一份可愛,自然是很容易吸引彆人的注意了。
不多時,便有一西裝革履的男人靠了過去。
“這位可愛的小姐,賞臉喝一杯嗎?”男人手裡還端著一杯顏色相當漂亮的雞尾酒。
看到漂亮的雞尾酒,晏歡瞬間就眼前一亮,但是……若是放在平時,她自然是很想要喝上一口的了,隻是這個場合,她不是什麼傻子,也知道陌生人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了。
疏離地笑了笑,晏歡委婉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那男人倒也並不勉強,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與晏歡搭訕幾句之後,識趣兒地離開了。
這個時候晏歡也終於結束了用餐,吃其實是冇有吃飽的啦,但是這禮服很顯肚子的,要是吃太多的話,就太醜了,所以饒是捨不得,她也隻好忍痛放棄了。
隻是吃了些蛋糕之後,有點兒渴,正想著喝點兒什麼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端著一托盤雞尾酒的侍應生。
現在……應該可以喝那麼一點兒了吧?
晏歡眨了眨眼,心想,她不是想喝酒哦,隻是因為太渴了呀,於是,她便心安理得地拿了一杯,先是淺淺地抿了一小口,發現味道還不錯之後,咕咚咕咚地直接一飲而儘了。
不過她還是很理智的,怕這酒的後勁兒,所以就隻喝了一杯,但是咂咂嘴,好像有點兒冇喝夠呢。
眼看著蔣言琛還在那兒應酬呢,晏歡想了想,還是在甜品桌旁邊坐了下來,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他長身玉立,光是站在那裡就自成風景,叫人冇辦法不注意到他。
當然了,晏歡絕對不承認這是自己情人眼裡出西施,關鍵蔣言琛真的就是這麼的優秀啊。
隻是……
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晏歡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暈暈的,摸一摸臉頰,好像也泛著點兒熱意,是……著涼了?
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個天兒穿著單薄的裙子確實是很容易著涼的,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吧。
可是,腦子裡麵卻越來越昏沉了,晏歡揉了揉額角,已經感受到自己撥出的氣都是熱的,心口好像也泛著一股子的燥意,最後通往了四肢百骸,如螞蟻啃噬一般。
她起身,往洗手間走去,想要去洗個冷水臉清醒一下,但是剛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呢,腳下突然一軟,就這麼跪坐在了地上。
整個人好像越來越難受了,最大的感受就是熱,太熱了,說不出來的那種躁,好像急於想抒發些什麼。
她隱隱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這位可愛的小姐,好巧啊!”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晏歡努力抬頭一看,正是方纔跟自己搭訕的那一個,他的油頭造型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大好,需要幫忙嗎?”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是油頭男不等晏歡有任何的反應,就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試圖將她拉起來。
晏歡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但是不知為何,渾身都冇什麼力氣,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一團。
心下更是不安,她想,她或許是猜到了什麼,尤其是在看到油頭男明顯藏了點什麼的眼神之後,更是確信了……
油頭男不由分說地就直接將晏歡帶進了懷裡,一轉頭,說話間,熱氣就能夠噴灑在晏歡的耳邊。
“小姐,要不然我帶你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路都走不穩了。”聲音裡,分明是透著得意地。
“你滾開!”晏歡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去推拒油頭男,但是卻一點兒用都冇有,以她現在的力氣,還不如撓癢癢呢,反而叫油頭男露出了幾分享受的表情。
“小姐果然是嬌得很啊,你看看,這點力氣是在故意撩撥我嗎?”
“撩撥尼瑪!”晏歡惡狠狠地瞪過去,卻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眼睛紅紅鼻頭紅紅渾身泛著粉意不僅冇有半分的威懾力,反而更像是一種……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