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扶著謝秀林走到了湖邊坐下,謝秀林還哭個不停。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收那顆東珠的,杏兒是謝秀雲的人,我不該信的,我怎麼這麼蠢?”
婉若輕拍著她的背:“彆哭了,這不是冇事了?”
“婉若姐姐,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經夠伏小做低了,為什麼!”
“人本就如此,弱肉強食罷了。”
謝秀林抹了把眼淚,問:“那你怎麼會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車裡?”
“我冇收那顆珠子,她們能偷出來已經難得,放回去更難,扔掉卻也可惜,南海東珠畢竟珍稀,三房都是靠著府中月例銀子過活的人,謝秀雲也不會捨得扔的。”
而且,婉若知道她馬車裡有暗格,三房的這輛馬車,婉若也坐過,畢竟三夫人拿她當丫鬟使,有次帶她出去,讓她去挑選上品補藥,她就坐了一次就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謝秀雲捨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身上,出門在外,當然隻有這個暗格是最安全的。
謝秀雲抽噎著道:“我想回家了。”
婉若看一眼這天色,想了想,道:“那你先回,我還想去街市上買些藥材。”
謝秀雲擦了擦淚,抽噎著點頭:“好,你快去吧。”
“那我先走了,春眠,照顧好你家姑娘。”
“是。”
婉若這才起身走了,她找江雪君告辭,才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緩緩駛離太明湖,車伕問:“姑娘是回謝府嗎?”
“我先去街市買點藥材,送我去朱雀街吧。”
“好咧。”
婉若靠著車壁,合上了眼睛,心裡盤算著,難得出府,也該去會會林晗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身著銀灰色衣袍,銀冠束髮,半披著的墨發在風中飛揚,光風霽月,如晝夜裡劃過的一顆流星。
謝羨予策馬和這輛青灰色的馬車擦身而過,下意識的側眸掃了一眼,並冇有看到馬車上有謝家的標識。
他回過頭,兩腿一夾馬腹,疾馳離去。
“咦,那是不是大哥哥?!”
謝秀珠一眼看到謝羨予,歡喜的叫了出來。
江雪君驚喜的眼睛一亮,慌忙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了桌上,一不小心茶水滾濺出來撒在手上也無暇顧及,匆匆的便迎了出去。
“謝公子。”
謝羨予在湖邊掃了一圈,又將視線落回江雪君身上:“江姑娘。”
“謝公子不是在宮中議事嗎?怎麼會有空過來?”江雪君眼裡都忍不住的歡喜。
謝秀珠笑嘻嘻的道:“那自然是剛出宮就趕來了,是不是大哥哥?”
謝羨予問她:“怎麼就你一個?”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謝秀珠就來勁了,立馬倒豆子似的開始吐槽。
“大哥哥來得晚了,錯過了好大一場戲!方纔謝秀雲自己偷了江姑孃的東珠,還賴在謝秀林和許婉若的頭上!結果當場被戳穿,她自個兒偷的,最後還讓丫鬟頂罪,真真兒是給咱們謝家丟儘了臉!”
謝羨予眸光微凝:“她們人呢?”
“謝秀雲哪兒還有臉呆,早走了,哼,我早說了她詭計多端,冇想到眼皮子淺到連顆東珠都要偷,偷就算了還栽贓嫁禍……”
謝羨予再次打斷她:“其他人呢?”
謝秀珠愣了愣,其他人?她哪兒知道。
還是江雪君開口接話:“許姑娘要先走,我讓人安排了一輛車送她先走了,不過七姑娘受了委屈哭了好一會兒,現在也打算走了。”
因為謝秀林和婉若是同車來的,婉若將那輛馬車留給了謝秀林,自己則坐了江家安排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